俞昇看着她的睡顏,捏起她前面的頭髮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子。
就見樊亦皺着眉揉了揉鼻子,隨即又繼續睡。
俞昇看着她的動作,跟個小孩一樣,只覺得好笑,勾了勾脣,手裏的動作沒停。
樊亦睡得正香,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癢,第一次她只揉了揉就沒管,後來幾次就惱了,她皺着眉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臉,臉上還帶着奸笑。
“你幹嘛~”她蹬了蹬腿,聲音裏全是被吵醒的不爽。
“看你睡覺。”俞昇還不承認他剛纔做的事,確實有些幼稚。
“難道我是被你看醒的”樊亦嬌着聲音,不相信他的話。
俞昇正打算說話,就見她一個翻身,背對着他。
“沒睡醒”俞昇心裏有些奇怪,這幾天她忙,昨晚好不容易能睡早點,他也沒做什麼,就只拉着她親了親,怎麼還會這麼困。
樊亦是打算繼續睡的,閉上眼睛醞釀了一會,發現已經睡不着了,腦袋很清醒。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嘴裏的話是跟俞昇說的,“我覺得爲了保證睡眠的質量,我們有必要分開睡。”
俞昇聽了不樂意了,也坐起來和她並肩,緊緊地看着她,“分開睡不可能”
樊亦轉頭看着他,淡淡地問,“還造嗎”
俞昇搖頭,再造晚上就不能和老婆一起睡了。
“我餓了。”
俞昇聽了,起身就去洗漱。
他把這認爲是將功補過的機會。
昨晚喫完晚飯就開始下雪,現在外面的雪花還沒停。
樊亦邊喫飯邊看着窗外的雪,被吵醒的鬱悶就這麼消散了。
“今天去辦年貨”喫完飯,俞昇看着把沙發移到窗前坐着的人。
以前都是馬馬虎虎的過個年就算了,現在俞昇一提,樊亦纔想到還有辦年貨這個操作,就點了點頭,“好啊”
兩人去了樂福商場。
樊亦對於過年的印象還留在小時候,只記得要買新衣服,之前每年俞昇也會給她買好多衣服。
這次也不例外,樊亦直奔專營店。
之前就記得這家店這段時間要上新款,她那時候害怕沒時間,結果剛好放假了。
“歡迎光臨”女銷售員站在門口鞠躬迎接。
樊亦一眼就挑中了幾件大衣,拿了號碼就進去了。
俞昇坐到休息去,拿起旁邊的雜誌看了起來,陪樊亦逛街這種事他很熟練,只需要等、付錢和提東西就好。
樊亦試的是一件格子的米色大衣,比較挑皮膚的顏色。
“這件衣服很適合您呢”銷售員看着樊亦白皙的皮膚和纖細的身量,心裏很是羨慕。
樊亦站在鏡子前面,轉了兩個圈,隨後看向一旁坐着的俞昇,“這件怎麼樣。”
俞昇聽到聲音朝她看過來,點了點頭,“好看。”
“切”樊亦皺了皺鼻子,“敷衍~”
俞昇聽得好笑,站起身朝她走來,和她一起站在鏡子前,看着裏面的人,“不是敷衍,真的好看。”
樊亦看了他一眼,抿着嘴笑起來。
“就這件了還有剛纔試的那件毛衣和連衣裙,都裝起來。”
銷售員聽她一口氣就要買三件,算了算提成,更加積極了起來。
她翻了個白眼,還是把手搭了上去。
路過一家男裝店,樊亦注意到它是因爲俞昇穿的就是這個牌子的高定。
她扯了扯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
俞昇看了一眼,牽着她走了進去。
她要給他挑衣服,他怎麼可能拒絕。
樊亦進店後就開始挑,把每件衣服都在腦海裏給俞昇試了一遍。
隨後指着一件深灰色的中長款大衣,“那件。”她說了一個尺碼。
俞昇見她還記得自己的尺碼,心裏還有些膨脹。
他從她手裏接過衣服,等他再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樊亦差點沒認出他來。
“帥氣的”她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因爲之前俞昇穿的大都是西裝,就算有大衣也都比較嚴肅。
樊亦剛纔挑的是那種帶點休閒風的,穿上後感覺瞬間變小鮮肉了。
俞昇被她這麼直白地誇,還有些不好意思。
“就這件了”樊亦很快拍板決定。
給他的衣櫃換換風格嘛
她又選了一條圍巾,可以配剛纔的那件大衣。
付錢的時候,俞昇正準備掏卡就被樊亦擋住了。
“這是我買給你的,刷你的卡算怎麼回事”樊亦直接把自己的卡遞過去。
店員打消了之前的想法,能買得起這裏的東西的人,怎麼可能是被包的。
看來是門當戶對談戀愛,大戶人家的小姐。
把東西放到車上,兩人找了個地方喫午飯。
隨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採買。
晚上回到家,樊亦累的進門就踢了鞋,俞昇在她身後默默地擺正。
“累啊我是有多久都沒這麼賣買過東西了”她直接躺倒沙發上。
俞昇把今天買的東西提了進來。
正在樊亦看着他的動作心裏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電話響了。
“老大,有幾家正宗的宮廷菜前幾天就關門回家過年了,所以你那件事可能要到年後了。”
“沒事,我也不急。”她前幾天就已經收到了幾家飯館的資料,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
“那老大,年會還是我去吧”祁北山試探着問。
“不是你去誰去你有別的事”樊亦還被他問得懵了一下。
“沒有沒有年後我還給你辦這事保證任務完成得完美”祁北山就怕樊亦年後就換人了,到時候就不需要他了,他就又得回去看書準備考試。
“老大,過年了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喫飯啊”
“看情況吧子墨不是不回來嗎”
“他不回來我們幾個喫啊人家是去鍍金了,過年正是好時機,回不來的。”祁北山對有些事看得還是很透的。
“心裏知道就好”樊亦也清楚這點,蘇子墨怕是要接他爸蘇祥川的班。
政界這條路,這不是那麼好走的,也不是那麼敞亮。
人都是要長大的,她唱不了歌從了商,汪少琪拿起了以前的夢想,蘇子墨走了最不好走的一條路。
想到這裏,她倒有些羨慕祁北山了。
雖然二是二了點,至少活得很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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