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意識回了句,卻發現又是同時發聲,最後又尷尬低下頭來。
“噗呲……”這次卻是甄姜率先發笑,“劉司馬明明年長姜十歲,卻有種和姜同輩的感覺。”
說穿了就是不穩重或不成熟,和她這小女子一樣扭捏。不過這樣正好,她也不希望和那種,一板一眼的傢伙溝通,那感覺就和麪對父親一樣,感覺怪怪的。
“也不怕你笑話,我虛度二十三年,對男女之事,還是第一次接觸……”劉韜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理論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實戰方面實在沒有經驗。
“可我聽說,如司馬這個年紀,一般都會去逛逛青樓……”甄姜話匣子也算慢慢打開了,只是沒想到一上來,就問出那麼尷尬的話題。
“青樓啊……”劉韜回憶了一下,記憶裏面,劉德然去求學的時候,在洛陽的確跟着劉備去逛過,“記憶裏面就幾年前去過一兩次,洛陽的青樓賊貴,些許水酒價格比涿縣老家貴了三倍有餘,找了幾個年輕女子陪同,全程下來,我差點都不會說話了……”
把記憶裏面的情況說出來,卻是引得甄姜發笑。不過大概明白,這個劉司馬,應該不是那種,喜歡流連煙花之地的存在。
畢竟青樓都這樣,那女支寮,或者半開門的那種,自然也是不敢去的。話匣子到底是說開了,甄姜的祕密,也開始向劉韜開放。
劉韜才知道,甄姜雖然從小學習琴棋書畫,但現在到底是喜歡玩耍的年紀。所以時不時約上閨蜜好友,或者幾個弟弟妹妹外出玩耍,甚至會撒謊隱瞞去向,讓幾個弟弟妹妹幫她圓謊。
劉韜索性也說,他那幾年如何如何,引得父親直跳腳,兩人聊着聊着,居然有種如遇知己的感覺。
“如我這等不賢淑的女子……德然也不嫌棄?”說了一陣,甄姜卻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擔心地看向劉韜。
娶妻娶賢,甄姜自曝自己的頑劣,一時間居然變得忐忑起來。
“哈哈,你這年紀就該好好玩耍,天真爛漫纔好。明明才十二歲,卻非要學成年女子,這不把人憋瘋去?過個五六年,玩夠了,收心下來好好學習持家之道便是。”劉韜說道。
也就這個時代,換了後世他可不敢說這樣的話,畢竟有種頭上會多出什麼東西的感覺。
“這番話,只能你和父親說去,我說了根本沒用。”甄姜嘟了嘟嘴,算是抱怨。隨即卻是搖了搖頭,“只是那麼多年,也慢慢習慣,閒暇無事,琴棋書畫,亦無不可。”
又看了看劉韜,垂下頭說道:“再說,少不得還要學習一下,持家之道……”
話沒說完,不過臉已經通紅,怕是連相夫教子之道,也要抓緊時間學習,實在沒有空出去玩耍。至少劉韜看來,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沒事,你還年輕,日子還長着。”劉韜只能這樣安慰,“只是如今我尚未建功立業,雖然身負別部司馬一職,到底不長久……”
“所以我希望,過幾年,我這邊安定下來,有了功業,再娶你過門,可否?”劉韜緩緩說道,十二歲的確是太小,“我們先定個婚約,最多三年,我必娶你!”
實際上最好是四年……劉韜在心裏吐槽,十六歲心裏負擔還稍微小一些。不不,至少要五年,畢竟這虛歲,換言之今年甄姜才十一歲,這樣都要娶,那就太禽獸了!
從現在開始算,三四年之間,雖然九州依然不斷有動亂,每年都有大量的賊人起兵,不過總體勉強安穩了下來。大量士紳亡故,空出不少土地,流民又有安身立民之所。
算下來,居然還有那麼點‘大漢中興’的意味。
只是在劉韜看來,無非是揚湯止沸,尤其是恢復州牧制度,更是給後來的羣雄割據創造條件。至於禍根,便是黃巾之亂時,下達的那份,允許地方良家子弟,組建民團抵禦黃巾賊的詔書了!
他也打算趁着這三四年的時間,好好種田,經營好一個根據地,有那麼三四千左右的戰兵,這樣就有資格,去參加諸侯討董了。
最好趁機把張楊幹掉,然後奪取上黨郡,再以此爲根基,奪取幷州全境作爲地盤。憑藉壺關和太行山阻擋袁紹,同時一路西進。別的不說,騎兵不會少,這樣就算馬鐙和馬蹄鐵這些外泄,自己也有爭霸天下的底蘊。
當初獻上馬鐙和馬蹄鐵,馬鐙原本就有,只是沒有成熟,馬蹄鐵則是延長馬匹使用壽命,降低騎兵的損耗,對戰力提升沒有直接幫助。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獻?留着在腦子裏面發黴麼?還不如拿出來,換取實利!
甄姜不知劉韜的想法,只是沒想到,對方提出三年之約,頓時有些抽咽:“莫非劉司馬,覺得姜不好,看不上小女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劉韜來忙回道,“你很可愛,而且長大絕對是個美人!我甚至覺得在遇到你之後,有機會卻選擇不娶的男子,到底是不是有毛病!”
“那爲何……”甄姜聞言,抽咽聲少了許多,只是還是不太肯定。
“只因爲這幾年,要專心於功業,卻不能沉浸在溫柔鄉之中。”劉韜有點不好意思,“硬要講真話……我更喜歡翻越溝壑……”
甄姜聞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劉韜。在看到他眼神所指之後,頓時別過身去,雙手緊抱胸前,鼓着腮幫子說道:“劉司馬……你就是個登徒子……”
“可我也聽聞,孔子也說過‘食色性也’。”劉韜調侃。
“那你得等我個三四年纔行……”甄姜扁着嘴,“溝壑也不是我要就能有的。”
“那就先等三年,管它有沒有,我都要了。”劉韜湊了過去,“如何?”
“就等你三年……不過要時常書信往來,三年後不可毀約,否則我必不饒你。”甄姜故意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末了還朝着劉韜吐了吐舌頭。
“三年後我若不來,我自己都饒不了我自己。”劉韜大笑,心裏可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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