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最近出了不少事,葉心儀想和喬梁說說話,於是主動過來請他,同時,這頓飯也帶有爲喬梁前幾天出的事壓驚的意思。
喬梁頓時受寵若驚,以前自己雖然去葉心儀宿舍喫過飯,但都是自己要求的,這次葉心儀主動請自己可是第一次,這待遇不低啊。
但此時喬梁哪裏有心思喫飯,正惦念着黑風衣的事情呢,於是道:“非常感謝,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在等老三,中午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過去吃了,你自己喫吧。”
“可是,我菜都炒好了。”葉心儀不悅,尼瑪,老孃主動來請你,除了你,其他男人哪有這殊榮,你小子倒拉起架子來了。
“炒好了你自己慢慢喫,吃不了下午喫,好了,我真的有事,回頭我請你喫大餐……”喬梁說着就要關門。
看喬梁這樣,葉心儀生氣了,靠,不喫拉倒,老孃不伺候!
葉心儀接着轉身就回了宿舍,喬梁呵呵笑了下,關上門。
葉心儀在宿舍裏看着桌子上的菜和一瓶白酒發愁,尼瑪,自己精心做了這幾個菜,還特意買了一瓶好白酒,本打算招待喬梁的,一來和他說說話,二來給他壓壓驚,沒想到這傢伙因爲老三要找他不過來,重友輕色啊,真氣人,這些菜自己怎麼吃得了呢?
葉心儀想了下,接着給邵冰雨打電話,接通後道:“冰美人,用午膳了沒?”
“還沒呢,正打算出去喫點。”邵冰雨道。
邵冰雨這幾天和嶽珊珊一直跟着宋良在下面縣裏轉,週末回江州休息一下,週一還要繼續下去。
葉心儀道:“別出去了,來我這裏喫吧,我都做好菜了。”
“哦,請我喫飯怎麼不早說?”
“現在晚嗎?別墨跡了,快過來,不然菜都涼了。”
“好,我這就過去。”邵冰雨掛了電話。
葉心儀收起手機,苦笑一下,既然臭男人不來,那就招待冰美人吧。
一會邵冰雨到了,進門一看桌子上的菜,還有一瓶白酒,頓時起了疑心,看着葉心儀:“你做這麼多菜,還準備了白酒,真是打算招待我的?”
“廢話,不招待你我還能招待誰。”葉心儀說着拿起白酒,“我找一瓶紅酒出來,我們喝紅酒……”
“得了吧。”邵冰雨撇撇嘴,“我猜是這酒菜是給男人準備的。”
“胡說,我能給哪個男人準備?”葉心儀雖然心虛,嘴上卻犟。
“哪個男人?”邵冰雨往外一指,“你對門的鄰居唄。”
“哪裏哪裏,你想錯了,我真是做了招待你的。”葉心儀笑道。
“招待我還準備白酒?撒謊都不會。”邵冰雨哼了一聲。
葉心儀有些尷尬,訕笑道:“好了,別囉嗦了,反正只有我們倆喫這桌菜,沒有男人。”
“沒有男人可以去叫來啊。”邵冰雨道。
“叫個鬼啊,不叫!”葉心儀道。
邵冰雨一轉眼珠:“你不叫,我去叫。”
說着邵冰雨就要開門。
葉心儀忙拉住她,苦笑道:“別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去請過了,人家不樂意來呢。”
葉心儀無精打采道:“他的哥們老三一會來找他,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哦……”邵冰雨點點頭,接着冒出一句,“重友輕色,不像話!”
“對,不像話,我們不提這傢伙了,來,坐,開喫!”葉心儀接着把白酒換了紅酒,打開,倒上。
邵冰雨看着葉心儀:“如此說來,今天我能蹭上這頓飯,是沾了那傢伙的光啊。”
葉心儀皺皺眉頭:“我說了不提他了,你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我就想說!”邵冰雨道。
“再說我不讓你吃了。”葉心儀威脅道。
“既然來了,你還想把我趕走?做夢!”邵冰雨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喫。
葉心儀端起酒杯:“冰美人,咱先喝一杯不行嗎?”
“好吧,邊喫邊喝!”邵冰雨端起酒杯,和葉心儀一碰,“感謝葉美人,感謝喬帥哥……”
“不許感謝他,只能感謝我!”葉心儀眉頭一皺。
邵冰雨哼了一聲:“廢話,不感謝他能行嗎?沒有他我能喫上這美餐嗎?”
葉心儀苦笑連連。
此時,喬梁還在坐立不安等着老三的消息,不時看錶。
一會喬梁的手機響了,喬梁一把摸起手機,一看來電,老三的。
喬梁隨即接通:“什麼情況?”
老三道:“王笑剛給我發來信息,黑風衣剛剛乘坐飛往呼市的航班離開了黃原
……”
“呼市?”喬梁腦子一個激靈。
“對,呼市,不曉得這小子飛呼市要幹嘛,難道是去內蒙遊覽大草原?一個大男人,沒有美女陪着,跑那裏去旅遊,多無聊……”老三嘮叨着。
喬梁這時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昨晚楚恆剛知道季虹在內蒙,黑風衣今天接着就飛往呼市,毫無疑問,黑風衣是楚恆的人,毫無疑問,黑風衣是要去內蒙找季虹,不出意外,黑風衣一早去康德旺那裏,應該是去拿經費的。
想到這裏,喬梁暗暗點頭,如此,黑風衣——康德旺——楚恆,這是一條線,楚恆幕後指使,黑風衣馬前卒,康德旺提供物質支持。
又想到黑風衣正在飛往呼市,喬梁想笑,尼瑪,楚恆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到底還是中了自己的圈套,自己成功地把楚恆尋找季虹的視線轉移到了廣袤的內蒙大草原,讓黑風衣在大草原傻.逼兮兮去找吧,找到算他有本事。
想到自己成功地耍了楚恆一次,喬梁感到很快意,尼瑪,看來老東西的老道精明也不是無懈可擊,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不過喬梁雖然快意,雖然覺得楚恆不是無懈可擊,但對楚恆還是高度重視,他明白,楚恆此次能中了自己爲他設的套,自己多少有些幸運的成分,多少利用了一些巧合,以及楚恆對掌控自己的自信,一旦楚恆此次找尋季虹一無所獲,事後說不定會細細尋思出什麼破綻,一旦發現破綻,他要麼會懷疑鍾惠子,要麼會懷疑自己。
如此,還是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戒備,在楚恆面前還是要繼續精心僞裝和演戲,不能被他發現任何一絲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