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此刻內心也有些後怕,自己上輩子屍鬼不知道見了多少,若說屍鬼前來,他定是會有所察覺,爲何今日差一點都死在這羣厲鬼手中。
難道是年紀大了,反應遲鈍了
天漸漸涼了,在龕神山封狩的第一個夜晚結束了。鬼神被延陵鴒叫醒,延陵鴒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還是繼續啃乾糧。
啃完乾糧,三人繼續前進。
昨日帶路的那是鬼不知是被昨日的厲鬼吞了還是嚇跑了,已經沒了身影。不得已鬼神又召來一隻,鬼神悄悄跟着那個鬼魂,行在路上還斬了幾隻想要近身的邪祟。
他們逐漸向羣山內走去,又行了半日,別說人了,就是人影也沒見到半個。按理說不應該啊,這麼多修士去封狩,再怎麼說也會有個一星半點的人啊。
穿過一片茂密的草叢,鬼神便不見了那個鬼魂的身影。
奇怪了,那個引路的鬼呢,怎麼又不見了
鬼神扒開前邊的草叢,前面出現了一個身着淡藍色衣服的女子,而那個帶路的鬼卻被那個女子用劍斬成了兩半,化爲飛灰消散。
那個女生說道:“如今這些鬼也是大膽,大白天的亂晃盪。”說着她見周圍的草叢有些擾動,忙提起劍來“什麼人”
鬼神全身石化了,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只帶路的鬼,卻就這麼被人斬了。又要再找一隻了。
那個女子見沒有動靜,便提劍朝着鬼神斬來,在即將砍到的時候,見是個人,便收了劍。
此時延陵鴒他們也跟了上來,那女子見他們身上穿着龕神齊家的衣服便道:“這裏是賢安延陵氏的狩獵之地,不是你們齊家的,還望你們離開。”
她邊說邊朝三人望去,其實他剛開始看見鬼神的臉時便有些熟悉,如今又見了延陵鴒,就更加熟悉了。
延陵鴒一見她,並未答話,而是拔劍擋在鬼神前邊。
“延陵鴒,你是延陵鴒嗎”女子試探着問道。
“是又怎樣,我如今與延陵氏再無瓜葛”延陵鴒果決的說道。
那女子收了劍,便道:“好你個延陵鴒,三年不見,連你姐都不認了。”
“姐你是延陵鈺,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姐可是嫁人爲妻了,好你個延陵鴒,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三年,你知道這三年你姐找你們有多苦嗎。”女子漸漸哭出了聲。
女子想上前抱住延陵鴒,可是延陵鴒往後一退,卻被鬼神在後面推了一把,便被延陵鈺抱住了。
延陵鴒被延陵鈺抱住,內心也有一些別樣的抽動。自從母親死了之後,對自己最好的女人,除了那兩個母親的陪嫁丫鬟之外,便是姐姐延陵鈺了。
那時候的延陵鈺雖說什麼事都做不好,也有很多大小姐脾氣,但是對待兄弟兩人還是很用心的,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拿過來,對得上一聲姐姐。
如今延陵鈺出嫁了,也沒了年輕時的童真和稚氣,多了幾分成熟和女性的英氣,樣貌也改變了很多。
這次封狩,要不是延陵家下一代嫡系已無小輩,她就不會代表延陵家來參加封狩了。
“姐”延陵鴒口中蹦出了一個毫無感情的字。
“嗯。”延陵鈺止哭爲笑,摸着延陵鴒的頭,露出特有的女性光環。把鬼神和齊墨闌晾在一邊,吹着風甚是尷尬。
這時延陵鈺突然想起了什麼,大步朝着鬼神跑來,鬼神暗道要遭,便被延陵鈺緊緊擁入懷裏,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鬼神只得尷尬的叫了一聲:“姐”延陵鈺便高興的的再緊了緊抱住的鬼神。
延陵鴒知道這畢竟不是真正的延陵翎,要是久了,說不定便要露餡,連忙拉開了兩人,將弟弟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延陵鈺有些不高興但是又很欣慰的道:“好你個延陵鴒,三年了,你還這麼護着你弟弟,你這個護弟狂。”
鬼神吐出舌頭道:“略略略,你是羨慕我有個好哥哥,嫉妒吧。”
鬼神也不知道自己又發了什麼神經,說出那番話,自己也是很震驚,便偷瞟了延陵鴒一眼。
延陵鴒沒有在看他,握着他的手也抓得比較松,可能是鬼神不是他真正的弟弟而產生的抗拒吧。
延陵鈺此刻會心的笑了:“你們兄弟倆人打小膩在一起,將來就一起過日子吧。”說完捂嘴偷笑起來。
“”鬼神給了她一個白眼。
一直在一旁被忽視的齊墨闌此刻說話了:“喂,你們倆難道是延陵家的人,真是識人不清,好好的延陵家不呆,來我們家湊什麼熱鬧,告辭。”
鬼神想起他昨天得一番話便挖苦到:“是誰昨天碎碎念說我們這些散修沒見過什麼世面。要走便走,你要是能活着見到你們家的人,自是好的,活不到,我每年會給你燒紙的。”
本來齊墨闌聽了上半句有些羞愧,怪自己察人不明,但聽到下半句便又蔫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回懟道:“你我還是跟着吧。”
延陵鈺說道:“哈哈,延陵翎開起玩笑來真的是好可愛呀。”
“”
問起延陵鈺是否還有什麼人跟她一起,她卻說進山時都被衝散了,她也與家主失了聯繫,自己一人行動到了此刻。
鬼神有些詫異,按說各個家族封狩早已準備妥當,就算是同時行動也不會出現散了的情況,類似這一次的情況歷次封狩是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