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裏,景天。”

    景天,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冷不防的被老爸吼進了心裏。一個高高的男生,要仰頭才能看見他,天氣暗冷,他的雙目亮而暖,他禮貌的點下頭,稱呼道:“顧叔叔。”

    “恩,景天以後一道走吧。反正我要接小顧。”

    “對了,小顧,你喊哥哥,因爲你矮。”

    “啊”什麼定義。

    本開始心裏還覺得挺好的,哥哥不錯的稱呼,稱兄道弟的感覺,高高的個子俠義的風範。可是聽完後半句,怎麼都叫不出來那聲哥,鬱悶極了。坑爹不過如此。

    老顧恆心以待我,欲哭莫急,本就同爲一個班,三人行,越來越熟悉,話題總是小顧在校怎樣,每每這次他們交談的時候,總覺得景天這傢伙是在告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歸結爲不夠義氣。

    不過後來還是妥協了。當知道那隻肥碩已歸天的兔子是景阿姨給他準備的驚喜時,我特麼想打人,一個面相嚴肅的男生喜歡這麼暖萌萌的東西實在是想不開啊。當他知道那隻萌兔已歸西的時候,他的眼神特麼想揍我。受迫壓力的爆發下,慫得乖乖的叫哥。

    課餘時間,對身後的李浩說道,一會放學後去我家。

    李浩:兔子可以脫離羣衆了

    我:嗯,你可以把新鮮兔肉扛回家了。

    這一個月,我算是精疲力盡了,起初真的很新鮮,嬰兔一天一個樣,沒當來學校總會唧唧呱呱的給李浩胡吹亂擺那窩小兔有多可愛多可愛,時間長了,走兔窩一瞧,便不是那句:“大兔,你的基因真好,這些兔子十有八九像你肉肉,那麼可愛。”而是嘆:“我的天耶,怎麼到處都是菜渣啊。”然後,認命的擔起清潔工。感覺已是養不下去了,爲了不走上第一隻兔子的前途,跟李浩說道:“去我家喫兔肉吧。紅燒,清蒸,水煮,你選你動手。”

    他說:“那我還是動手把他們扛回去偷喫吧。”

    “你呀,對得起我倖幸苦苦把它們養大,你就偷喫,我保證不抽了你皮。”我咬牙切齒瞪着他。

    他推着我轉過去,說:“上課了。”

    我

    那窩嗷嗷待哺的嬰兔已經長開了,選了一隻面相酷酷熊貓眼的留下,這隻一點都不像它媽,李浩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隻好歹轉基因像熊貓,不像狗熊。

    不管是熊貓,還是狗熊,這隻兔子長相真特麼了不起,我磕嘮了一句:“以後一定大有作爲。”李浩揹着那窩青蔥歲月的兔子,說了句:“真沉”

    我:“好歹現在能塞牙縫了。”不然怎麼對得起我這個月含辛茹苦的精心照料。

    “路上小心走,免得兔子暈車。”看着他揹着揹簍一顛一顛的,喊道。

    不久後,那隻我嘴裏大有所作爲的兔子,我算看清了,慫,真慫,我決定叫它慫兔。

    事出有因,留下這隻兔子我肯定是不會養的,看它與衆不同,早早的決定還他一隻兔子,提着那隻熊貓戰鬥力無窮的兔子敲響景阿姨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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