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已經到了整個路程的一半,一陣透骨的寒意在背後升起。同時,白狐的傳音也在耳邊響起:“小心這湖底不對,前面亮的和白天一樣。哎呀,你身後。”
我也注意到前面那麼亮不正常,可聽他這突然一聲驚叫,我二話不說,催着水遁往湖面升去。右手將雪銀梨花絲一扯就往身後一甩。咕嘟嘟的無數氣泡從身後冒出來。我這纔敢回頭看,居然是一隻巨大的紅色鯉魚,這個大不是平時觀賞的錦鯉有一兩尺那麼大,而是有四五米那麼大。它的嘴一張開肯定能將一個小孩子活活吞下去。
“是魚妖。”白狐大喊一聲,將鐵扇拿了出來。我們像在陸地上站着一樣,懸浮立在水中。
魚妖見狀,發出嗷的一聲,聲音並不大卻在湖裏掀起一層層波紋衝擊。我們拿着各自的法器抵擋,都能輕鬆應付。
“這魚妖就這點本事嗎?不會吧?”白狐有些不能相信的問我。
“它這不是攻擊,是在召喚隊友。”話音剛路,一羣羣紅色錦鯉烏泱泱朝着我們遊了過來。看架勢竟然讓我想起山雞哥古惑仔那一幫電影情節。
白狐睜大了雙眼,皺緊了眉頭,手上的鐵扇被他握的發出陣陣寒光,法器獨有的器鳴嗡嗡傳出。
我的雪銀梨花絲也不催自轉,伸開整個身子在水裏發出一股股白光。
魚羣游到大魚身後,全部用惡狠狠地眼神看着我們。此時誰要是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我一定打爛他的狗頭。
“我數到三,你攻魚羣,我打魚妖。”我傳音過去,順即一字一頓鄭重其事的數了起來:“一,,,二,,,三,,,動手。”
“我對付魚妖,你對付魚羣。”不應分說,白狐撂下一句話就衝着魚妖一鐵扇扇過去。我只好被迫出手對付魚羣。
別看魚羣千千萬,但是魚妖最難對付。魚羣再怎麼數量龐大,也就是個魚,沒有魚妖的指揮,一個漁夫就能把他們全部抓了。
魚羣忽的一下集合,又忽的一下散開,不停變化身法化作不知名的隧道或者建築。在水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迷宮。
“這魚羣會用陣法,他們藉助水裏便利,造出困陣,你要小心。”白狐看出門道,提醒我一句。那魚妖見他一分神,立刻噴出一股強烈的水柱,白狐急忙用鐵扇一擋,水柱衝擊着鐵扇連帶着白狐在水裏飛出去十幾米遠。
要是這股水流衝擊在一般人身上,必定會造成重傷。
看他沒有事,提着的心落回胸膛。雪銀梨花絲朝着魚羣就是一抽,魚羣似乎知道我要攻擊,立刻整齊劃一的一扭動身子避開,雪銀梨花絲就差那麼幾釐米就能打死幾個小魚。
我不甘心,立刻將攻擊速度提升,可每次都是差一點點距離。不知道我攻擊了多少次,總之我的精神都有些煩躁了。
“難道它們具有彼此感應,互相感知的本事?”我思考出這樣的結果,感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每一次它們都能躲過去這個問題。
“只要有一條魚看到我攻擊的方向,所有的魚都能看到。所以我纔沒有辦法攻擊任何一條魚,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一點好東西。”心底冷笑,手中掏出一隻小藥丸,用力一捏。無數的黑色墨汁向四周蔓延。
這是一種機巧機關叫黑狗子。名字雖然俗氣,用起來很是解氣。誰要是得罪了你,你二話不說往他臉上一拍,立刻就會一臉黑墨汁。
這個墨汁是特製的,看起來小墨汁少,但染水功能極好,就那麼一丁點,你要想洗掉,不用兩三盆水是不行的。
本來是爲了捉弄白狐準備的,這個時候用剛剛好。我不停地捏爆藥丸,四周的水一下子就變的烏黑起來。就像烏賊噴墨一模一樣,迅速暈染出一大片烏黑。
魚羣被黑墨遮蔽視線,一下就躁動起來。我趁機一鞭子抽過去,好幾條魚當場死去。厲害的困陣眼看着就要失去作用,那魚妖唔的一聲,所有魚似乎找到了方向,要繼續圍困我。我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趁着墨水漆黑手中立刻掐動法訣,悠然梨花第一次在湖底施展,只是這一次我將天雷閃電收了起來,要不然這裏的人和魚都得被電死了。
無數錦鯉被梨花擊中翻了肚皮。見此,我抽身而出離開困陣,揚手打出一道符咒,一道冰牆慢慢出現,將魚羣與魚妖徹底隔離開。
白狐與魚妖斗的不相上下,我只要助他滅了魚妖,這魚羣自己就會散去,要是把這些錦鯉全殺了製造殺孽太重,我也不願意。
催動梨花帶着水流波紋朝着魚妖攻擊而去,魚妖見我脫困,魚羣又被擋住眼神裏已經有了退意。
一側身用背部吃了白狐一鐵扇的同時將白狐撞飛出去。然後一劃拉尾巴變成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竄逃起來。
“這是餘總的祕書。”白狐回到我身邊,凝重的說。
“越來越有意思了。餘總身上有鬼力,他身邊的祕書竟然是一條魚妖。走,咱們追過去。”
已經被發現了,我們不再掩飾身形。往湖面上一飄兩個人立在水上,腳下好像有一條竹竿一樣直直往前移動。
對面島嶼開滿了明亮的燈,好多人影出現在對岸。我微笑着,似乎對面的不是敵人而是迎接我們的朋友。
“哎,今天我可算是爲了你把餘家得罪了個乾淨,我們局長非得罵死我。”
“切,你一個副局長怕什麼啊?”
“行吧,待會兒要直接出手還是先禮後兵?”
我嘴角一歪,一點水面縱深跳上岸,二話不說甩出十幾張火符逼退人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