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被我猜中心事兒,妖王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你這小孩歲數不大,腦子卻彎了好幾道。是,我是有所圖謀。因爲我很早之前就得到了信息,說天書所有人能幫我去往天界。所以,我是一定會跟在你身邊的。”
這消息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萬一被所有金丹境和妖王知道,我可招架不住:“你從哪裏得到的信息?”
“嘿嘿,那你別管,反正知道的人不多,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天書出世,我賴你賴定了。”
看着一下子賴皮成這樣的妖王,實在是啼笑皆非。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裏的疑慮擔憂同時去了幾分,倒是對於子雅的懷疑又濃重起來。
按照當下的情形,回憶前幾日我拿出龍鱗,事務局所有人都說是妖王身上的,如此言之鑿鑿衆口鑠金倒有些讓人懷疑。
那些與妖王不熟悉的副局長沒見過他的龍鱗還情有可原,子雅與妖王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不可能沒見過他的龍鱗。
他既然知道子雅龍鱗的模樣卻故意不說出來,背後一定是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伸手拿走妖王手中的另外一隻漂移板,道:“你躲起來,子雅暫時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他上次沒有抓住你也一定會想到你會再來找我,所以,他很快就會來找我麻煩。你躲在暗處,到時候給他來個防不勝防。”
“好。”妖王點點頭,轉身走進一隱祕處消失不見。
鬧了這麼一出,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學習漂移板,將東西還給學長,便回了宿舍。
剛打開電視,就看到一則事故報道,似乎是一對夫妻開車意外從跨江大橋上翻滾下去。當場兩個人就死在了江河裏,屍體都衝的找不到了。
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如此斷送,心裏非常可惜卻也無可奈何。命這回事兒,誰能說得準呢。
正惋惜着,忽然就聽到主持人公佈了事故夫妻的身份,原來公安局根據車牌號找到了相關人員信息,並公佈在電視臺裏,只是一眼我就怔住了。雖然是證件照,還是多年前的證件照,還是能清晰分辨出兩人的身份,正是叒生的父母。
怎麼會是他們兩個?叒生剛剛過世,他的父母又出現了意外,一家三口全部去世簡直匪夷所思。
莫名出現一種預感,有人在阻撓我查詢叒生的信息,念及此迅速將電視畫面暫停倒回去,仔仔細細觀看前線記者拍攝的事故發生地點。
那是一處跨江大橋的中間地段,前後都沒有特別容易出現事故的地方。而且兩邊護持大橋預防事故的欄杆特別的高,再怎麼翻車也翻不下去啊?這車到底是怎麼翻過去的呢?
想到這裏,立刻撥通了衛力的電話,說了我的疑問後衛力非常痛快,將現場的錄像直接發了一個壓縮包給我。
那裏是什麼車禍,叒生父母的車,是被一個不知道是人是妖還是鬼的怪物,硬生生掀翻到江裏的。
可能以爲玄門中人不會關注小小一個事故,那東西根本沒有用任何的法術隱藏,只要開了天眼就能清晰看到他的身影。
爲了確定這東西的身份,我將畫面調成半速播放,就看到急速行駛的私家車剛到大橋中間,就被拿東西一拳打中車頭,當即砰地一聲深凹進去,整個車原地轉了好幾圈撞在旁邊欄杆上,那東西一點也不手軟,朝着已經側過去的轎車就是一腳,硬生生將轎車貼着欄杆原地翻滾好幾圈越過了欄杆,筆直筆直掉入江水之中。
此時,一個恐怖的畫面出現了,那東西轉過身朝着監控陰狠的盯了一眼。
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可渾身還是不自覺的激靈靈一抖。因爲那東西長着一張叒生的面孔。
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思緒千迴百轉理出一道邏輯,這一切應該都是天機真人造成的,一定是叒生父母身上有什麼線索,所以天機真人才會殺了他們。可是要殺人爲何一定要用他們的親生兒子呢?
如此慘絕人寰罔顧人倫,簡直令人髮指。
正痛恨着,我的電話響起了,是子雅打過來的:“心翌,我們找到了天機真人的線索,今晚要去圍剿他。你要不要來?”
想都不想滿口答應。
子雅似乎早就料到我會答應,開始囑咐我:“記得保持最佳狀態。那個地方陰氣屍氣都很重,還有大量陰毒的法陣和屍傀儡。”
“子雅局長,您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到時候保護一下白狐和苗嶺兒,他兩一個雖然是煉神還虛境界卻心思單純經驗不足,另外一個也是境界不高,我怕我分心不足。”
“苗嶺兒也去嗎?”我有點喫驚,子雅卻非常確定的應了一句。
如此這般,我是不去也得去了。因爲我不能讓苗嶺兒受到任何傷害。即便他喜歡的是白狐。我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可我睡又能知道我這一去差一點兒就消失在這天地之間了。
月黑風高,涼風陣陣。烏鴉嘎嘎的叫聲異常淒涼,大多數人已經在睡夢中躲避夜的寂寥。而我則換了一身羽絨服,揣上符咒法器準備去指定地點匯合。
按照子雅的說法,天機真人藏身的地點並沒有多遠,就在之前找到大量屍體的山洞附近。他也是真的膽大,完全奉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準則。距離那山洞直愣愣不到兩公里的一處山頭就是他新的藏身地點。
子雅說過那兒有大量的陰毒法陣,所以,我特地準備了一些雞血包、黑狗血包還有硫磺,專門對付陰毒法陣和一些冤魂殭屍一類的小兵小將。
也好節省一點精神和法力應付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