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到讓人心疼……
她也陪着孩子們,幾人一起等,直到十二點過了。
小繡球終於等不下去,窩在她的懷裏睡着了。
老高過來:“時小姐,讓我抱小小姐上樓吧?在這裏睡,一會兒該着涼了。”
“好。”時晴把小繡球抱給了老高,厲雲錦則自己回樓上睡覺。
時晴一個人在外面,想了想,端起蛋糕,也回了客廳。
老高照顧完兩個小孩,下樓,見時晴還孤零零的坐在沙發裏。
“時小姐,你不睡嗎?”
時晴搖頭:“沒事的老高,你去睡吧,我在這裏就好。”
若厲北潯回來,她就把小繡球的藥交給他,因爲交給任何的其他人她都不放心。
若是他今夜不回來,那她也可以在這裏將就一夜,等孩子們明早起來,再送他們去學校。
“好的。”老高給時晴拿來了毯子和溫水,然後自己又回到房間裏去了。
時晴靠在沙發背上安安靜靜地等着,直到睡意襲來,才攏起了毯子,淺淺合上眼睛……
................
厲北潯回來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進了客廳,一邊解着襯衫的扣子,一邊朝沙發走去。
忽然,越過沙發,他看到了窩在沙發裏的時晴。
她已經睡着,像小貓咪似的,眼睛閉着,長長的眼睫毛在瑩白如玉的臉頰上,投下一層暗淡可愛的陰影。
厲北潯解着釦子的手頓住了,她,怎麼在這裏?
茶几上,白底藍花邊的圓形蛋糕,中間是他的頭像圖案,兩邊是小孩,一左一右,親吻着中間他的臉,牌子上還有一句話:“爸爸,生日快樂!”
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都忘記了這個日子……
沒想到她居然回來了,在這裏等自己,還要給自己過生日!
極地的心,像是遇到了赤道的暖陽,融化成一片!
喉結滾動,厲北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俯身,寸寸相思化爲動力,又深又柔地吻上了小女人甜軟的脣——
脣被人攫住,不輕不重地啃咬着,絲絲密密的電流像是一張越來越緊的網,勒在時晴的胸口,讓她有些窒息起來。
腦子還未完全清醒,半睜着眼,燈光迷濛。
完了,她又在做夢了!
而且,還夢到了厲北潯。
他半敞着黑色的襯衣,露出肌理誘人的胸肌,精緻漂亮的喉結滾動,帶着吞噬一切的誘惑。
時晴的身體很熱,這感覺又真是有迷幻,她伸出手,探進他的衣服裏,摸到厲北潯結實修韌的肩膀,同樣的也是熱,滑的感覺。
這夢,未免真實得有點過分了。
難道是她食髓知味,迷戀上牀笫之事了?!
時晴臉頰一陣發熱,想讓自己趕緊醒來,把這個夢驅走——
厲北潯全身繃得厲害,又滾燙如鐵。
她的觸碰,迷濛的憨態,醉人的桃腮,都像是致命的催化劑,讓他本來就興奮的情緒,火上澆油。
顧不了什麼,大手扯開她的裙子,細膩如白瓷般的肌膚冒着瑩白的光,像是最好的羊脂白玉。
厲北潯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上去,她的脖子,她的蝴蝶骨,看着一個又一個他的專屬印章,厲北潯腦子更熱,幾乎是貓兒撓心般地揉上她的傲挺……
時晴真的覺得自己醒不來了,還聞到醉人的醇香酒氣,混合着厲北潯的獨有氣息,大片大片地打在她的胸脯……
她,似乎也有有點醉了……
啪——
刺眼的燈光驟然亮起。
時晴眯了眯眼,映入瞳孔的,是厲北潯放大的俊顏,他就在她的頭頂,眸色染上誘人的紅色,裏面像是燃燒着兩簇火,像是控制不住的慾火,又像是被人陡然打斷的怒火。
“啊!”凌可心驚駭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兩人齊刷刷望過去,就見她一身白色睡裙,身材單薄地站在那裏,一臉無辜的樣子。
時晴:“……”
不是夢,是真的!
耳根更紅,推開身上的厲北潯,坐直身體整理有些亂的衣服。
凌可心囁嚅着脣,惶恐解釋道:“對……對不起潯哥哥,我也只是睡不着,想出來走走,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怕,全身裹挾着駭人的冰霜之氣,問題不是她爲什麼突然出來,問題是:“你爲什麼在這裏?”
話一出口,時晴嘴角就抽抽。
今早那些話,他不記得了?
凌可心臉部表情垮了下來,捏着裙襬,樣子有點受傷,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看到桌上的蛋糕。
過生日?
還真是個好理由。
厲北潯非但沒有一絲開心,反而更加陰沉,轉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時晴:“你知道她在?”
時晴真是無語問蒼天:“知道,不是你同意她住進來的麼?”
厲北潯仔細品味,彷彿聞到了一絲絲的酸味。
心情莫名的就像是注入了一股蜂蜜,甜甜的,很舒服。
原來,她還是有些在乎他的。
轉眼,看向不知所措的凌可心:“你下來!”
凌可心:“……”不知要做什麼。
厲北潯坐進沙發,攬過時晴的腰,把她強行摟入懷中,眼神略微寵溺地看着時晴,話卻是對凌可心說的:“不是要給我過生日嗎?現在,還來得及吧?”
凌可心故意忽視沙發裏兩人的互動,斂去眼裏的不舒服,答應着下來了。
茶几上有現成的蛋糕,凌可心走到蛋糕錢,蹲下,開始插蠟燭。
時晴坐在那裏,纖細修長的脖頸上,還留着瀲灩鮮紅的草莓印,厲北潯的大拇指故意停留在上面,不重不輕地摩挲着。
時晴沒好氣地瞪了厲北潯一眼,這人,他們有那麼親密嗎?
只是當着凌可心的面,她又不好發作。
時晴的隱忍,換來的是厲北潯的變本加厲,他居然把手指移到她的耳垂,再不輕不重地摩挲……
時晴:“……”耳垂紅得像是飽滿的粉色珍珠,細嫩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凌可心插着蠟燭,假裝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但還是有幾根蠟燭插歪了。
終於,插好蠟燭,凌可心轉臉看向時晴,自來熟地分配道:“時小姐,你能不能去廚房拿盤子?我看這裏的盤子不夠。”
時晴淡淡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就在凌可心滿眼期望的同時,厲北潯直接淡淡吐出三個字:“她不會。”
時晴的心輕微一顫,這樣的維護,完全就是打凌可心的臉。
凌可心實在地被噎了下,明明想要把自己擺在主人的位置,現在卻變成自取其辱。
深呼吸,一定不能落了下風,也不能在潯哥哥面前失態。
雖然她獨自強撐得好辛苦……
“好了,蠟燭點好了,我們唱生日歌吧?”凌可心拍手說到。
時晴:“……”手按住厲北潯作怪的手,躲着他的沒完沒了。
厲北潯完全無視,不滿住摟着的姿態,居然把時晴抱到了腿上,讓她能夠清晰地感覺,自己的蓄勢待發。
時晴感覺腦袋都要冒煙了。
這男人,完全不在乎有人在場……
若不是凌可心在,她真的就直接走了。
沒人迴應,凌可心拍着手,開始自己唱生日歌,唱着唱着,聲音越來越小,喉頭也有些哽咽。
唱完了生日歌,凌可心捧着藍色絲絨的盒子,外面還用絲帶繫了好看的蝴蝶結:“潯哥哥,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厲北潯停下了正在忙的手,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所謂的禮物,隨意地接了過來,放在了茶几上。
根本拆都懶得動的樣子。
“我的禮物呢?”他湊向時晴的耳邊,聲線帶着致命的誘惑,脣和耳廓不到兩釐米,灼熱的呼吸故意噴灑在時晴的脖子上。
酥,癢,麻……
時晴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人要做什麼啊!
真是抓狂。
面上,還是強忍平靜:“我……我來得倉促,沒有準備……”
“誰說沒準備?”厲北潯脣角勾起。
想也不想的,大手扣住了時晴的腦袋,然後一低頭,猛然吻上了時晴的脣。
厲北潯滾燙的脣從她的脣聞到了臉頰,耳廓,脖子,再到胸口的肌膚,霸道強勢地緊緊地扣住她,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掙扎。
直到懷裏的時晴已經身體綿軟,氣喘吁吁,他才放過了她。
他站起來,姿態嫺熟地繫着領口的扣子,表情立馬恢復了十萬八千里的冰冷。
“好了,禮物也收到了,我上去睡覺了,你們……自便吧。”
留下兩個女人站在樓下。
凌可心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面色如紙,身形搖搖欲墜……
眼中的嫉恨卻慢慢地形成暗黑的風暴,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而時晴則屏住呼吸,抗拒着厲北潯留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氣息。
耳根,卻還是紅到了發透。
說好的不要再這樣,也是他主動放他們離開的,這男人怎麼又……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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