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離冷冷的看着車雪。
車雪低下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完了就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慕千離不再理她。
而這個時候,季筱突然從樓上下來了。
客廳裏的沙發是正對着樓梯的方向的,從季筱的角度看過去——就是一副十分曖昧的場景。
慕千離大大咧咧的雙胎敞開坐在沙發上,而車雪就跪在他的腿間,低着頭肩膀不停的顫抖着……
一瞬間,季筱的腦袋裏閃過無數個少兒不宜的畫面。
靠,這個慕千離,以爲自己是發情的公狗嗎?
“慕千離!你就算再飢渴連一個開房錢也付不起嗎?”季筱憤怒的走上前去,可是等走到客廳,這才傻眼——
原來,車雪只是跪在地上哭啊。
季筱的臉色有些窘迫。
不等慕千離說話,直接就把車雪從地上拉了起來,“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
車雪不服氣的瞪了一眼季筱,又是這個女人!就知道慕千離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洛城的,果然又是因爲這個女人!
“你憑什麼趕我走?你以爲你是誰啊?”
季筱冷笑,“憑什麼?因爲這是厲北潯的房子,你知道厲北潯是誰嗎?那是我姐夫,我姐姐把房子的使用權給我了,你告訴我有沒有資格趕你走?!”
季筱說完直接把車雪拉到了門外,推出去“砰”一聲重重的把門關了上去。
小樣,還以爲是在季家啊,這可是帝都,有總統府撐腰,她橫着走都沒有感攔着,還會怕一個小小的車雪嗎?
季筱得意的拍了拍手。
“你剛剛說的開房,是什麼意思?嗯?”
突然,背後傳來一道邪肆的笑聲,溼暖的氣息吐在她脖頸的凹陷處,立刻引來一陣瘙癢。
季筱的臉頰“唰啦——”一下就紅了,趕緊跳開,“什麼……什麼開房啊,你聽錯了吧?”
“嗯?可是我還聽到了什麼飢渴啊什麼的。”
慕千離的眼裏滿是壞壞的笑意,“喂,你剛剛究竟誤會我在幹什麼了?”
“都說了是你聽錯了!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啊!”
季筱真的是囧的幾乎要鑽到地底下去了。
“唐馨,我發現,你這個醋喫的有點兇啊。”
“誰喫醋了??”季筱忍無可忍的瞪了一眼慕千離,“我就是看不慣白蓮花而已,你少在那裏自作多情了。”
慕千離仔仔細細的看着她,把她眼底的那絲慌張和耳根後那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全都收入了眼底。
輕輕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話了。
“對了,你怎麼會來帝都的啊?”季筱白了一眼慕千離,問他,雖然她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很是白癡。
“當然是因爲你一聲不響的……”慕千離突然頓住,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改口道,“當然是因爲你帶着季筠一聲不響的走掉了,我擔心你把季筠怎麼樣所以纔跟過來看看嘍。”
“切,誰讓你昨天晚上玩失蹤的?”季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你昨晚又去哪裏花天酒地了?嗯?”
慕千離有些古怪的哼了兩聲。
“溫柔鄉?”季筱冷笑兩聲,“可是我可是記得,季筱這個人好像從來和溫柔兩個字掛不上吧,你確定你醉倒的是溫柔鄉不是女王鄉?”
“我和季筱的事情用的着你管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筱的錯覺,她總是覺得,現在對慕千離來說,季筱這兩個字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讓人牴觸了。
也許是昨晚他在季筱的衣冠冢前放聲的痛苦,讓他終於放下了心裏的那段執念了吧。
雖然有些小的失落,但是季筱卻真心爲慕千離感動喜悅。
季筱是回不來的了,她也不希望這個男人永遠的活在過去,六年來,他應該要有新的人生了。
“慕千離,你有想過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要去做什麼嗎?”
季筱問他。
慕千離收了臉上的笑容,難得的嚴肅起來。
仔細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認真的開口,“大概會帶上一壺酒去她那裏,陪她好好的喝一杯吧。”
告訴她,他終於替她報仇了。
季筱在底下,一定會很開心。
說不定以她的性格,還會免爲其難的誇一誇自己。
“現在喝一杯也不算早吧?”
季筱卻突然站了起來,從酒鬼裏取出一瓶紅酒,然後給自己和慕千離分別倒了一杯。
“來。碰杯,爲了我們的真相。”
慕千離輕輕的晃了晃酒杯裏的酒,“我上次還罵了上官皓,說不允許你這個未成年喝酒的……”
季筱直接仰頭,將滿滿的一杯酒直接灌入了嘴裏。
沒有等他把話說完。
慕千離靜靜的看着他,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開來,一仰頭,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喝完了酒,兩個人又忍不住的相視一笑,仿若之前所有的爭吵和矛盾都如同一場並不存在的夢一樣。
“我沒想過,我和你還有能好好喝酒的時候。”
慕千離輕輕的笑,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我以爲,我們大概着老死不相往來了。畢竟,你這個女人,這麼不簡單。和我過去的那些女人……都不太一樣。”
切,說的好像你很多女人一樣。
季筱翻了翻眼睛。
“懶得和你廢話。”
季筱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只是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酒也喝完了,廢話也囉嗦完了,煽情的也煽情完了,就看看這份資料吧,賀坤給的。”
季筱把另外一份文件扔給了慕千離。
慕千離放下酒杯,拿了過來,翻開微微的掃了兩眼,“這就是賀坤給的另外一戶人家?”
“嗯,是個做小本生意的人。”季筱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想去會會他們,只是不知道怎麼做?”
“生意人最講究的就是利益,給他們點蠅頭小利,自然就會上鉤的。”慕千離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戶人家既然能和賀坤扯上關係,你覺的會是那種沒有警惕心的人嗎?”季筱反對,“你不要打草驚蛇的好,你可別忘了,這可是我們最後一條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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