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撕掉幹嘛啊!?”
慕千離立刻去搶,然而還是晚了一步,看着手裏的那一堆廢紙,慕千離頗爲無奈,“你幹嘛呀這好不容易簽字蓋章的。”
“你都說這是之前立下的遺囑了,現在留着有什麼用?”
慕千離看着她,最終無奈,“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很快,午餐便做好。
爲了慶祝慕千離康復,時晴還特意開了一瓶紅酒。
慕千離眼睛都紅了,伸手就要去拿紅酒。
“放下。”季筱“啪”一聲毫不客氣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喝酒嗎?”
慕千離皺眉,“就一點,我保證就一杯。”
“你……”
“大家高興嘛,別掃興。”慕千離衝着她輕輕的笑了笑。
“紅酒應該沒有什麼關係,你就別緊張了。”時晴給慕千離倒了小小的一杯。
見時晴都這樣說了,季筱即使再不情願,也拿慕千離沒了辦法。
季筱和慕千離在總統府吃了飯,見沒什麼事,便回去了。
剛到老宅,便接到上官皓的電話。
“什麼?你們已經到帝都了?!”
上次打完電話,季筱還以爲他們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呢?哪裏想到他們動作居然這麼快。
“你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呀?你現在已經到機場了嗎?我去接你。”
“不用了。”上官皓輕輕的拒絕了季筱,“今天是慕千離出院的日子吧?你應該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我待會兒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
“嗯,好,那你路上慢點。”
“嗯,好。”
季筱這邊剛剛掛了電話,一雙手便從背後緊緊的攬住了自己。
“你居然敢帶別的男人回家?”
“什麼別的男人?說的好像我和他之間有什麼似的。”季筱回頭白了一眼慕千離,“他幫我照顧了季筠那麼久,我總不能當白眼狼吧。”
“行行行。”每次提到上官皓,兩個人總會鬧得有些不開心,索性這一次,慕千離也不和她吵,“你妹妹的精神不是已經恢復正常了嗎?以後就不需要他再來照顧季筠了吧?”
那個男人最好離她們生活遠遠的,越遠越好的那種!
“其實如果恢復正常的話,自然不需要再看醫生了......”
慕千離的眼睛亮了亮,眼裏閃過一絲欣喜。
然後下一秒,季筱的話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直接兜頭潑了下來。
“不過上官皓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這一點你就乖乖接受現實吧。”
慕千離癟癟嘴。
算了,隨她去吧,反正只要她心裏的那個人是自己就行了。
很快,目慕千離又重新樂樂呵呵去了。
“你等着,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慕千離走進房間,拿了個小袋子出來。
季筱只覺得那袋子很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它。
直到慕千離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季筱的面前,她纔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眼前的是一隻黑色的小盒子。
“你打開看看不就好了。”慕千離用眼神示意着她。
季筱最討厭別人和她賣關子,聽到慕千離這麼說,伸手就把盒子打開了——
在那小小的盒子裏,擺放着一枚華麗的,閃耀着璀璨光芒的鑽石項鍊。
名字就叫做魚美人的眼淚。
只是這個鑽石項鍊爲什麼會在慕千離的手上?她記得上一次慕千離不是把它買了回去送給了車雪嗎?
微微的頓了頓,季筱立刻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着慕千離,“這條項鍊你不是送給車雪的?”
“我花了那麼多的功夫才弄到手的東西,自然要給最在意的人。”
慕千離把項鍊從盒子裏拿了出來,輕輕的走到季筱的身後,看着她白皙的脖頸,他忍不住的低低笑了兩聲,“上次送我的那條吵架的時候你讓時晴還給我了,既然這樣,我也只能送你一條新的。”
季筱因爲剪了短髮,帶起項鍊非常輕鬆,只在眨眼的須臾間,華麗而又獨一無二的鑽石便被戴在了季筱的白皙的脖頸間。
那如同淚水般的珠寶,閃爍着幽藍而又明亮的光芒,襯托着季筱的肌膚更加白嫩,慕千離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忍住想要去佔便宜的衝動。
鬆開了手。
“怎麼樣?是不是很配你?”
慕千離把鏡子輕輕的推到季筱的面前。
“還行吧?”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鑽石呢,季筱雖然不喜歡裝飾物,可也知道鑽石就等於錢吶,而這個世界上,只有傻子纔會和錢過不去。
想到這,季強忍不住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鑽石,輕輕點了點頭,“送給我就不準再要回去了啊。”
“我慕千離送出去的東西,什麼時候還要回來過?我有那麼沒出息嗎?”慕千離打了一個響指,“好好戴着吧。”
只在這說話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季筱剛剛看過去,只見季筠站在門口,正伸着腦袋四處張望着。
“季筠!”
許久不見妹妹,季筱激動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姐!”
季筠的眼睛瞬間通紅,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季筱,“姐姐了,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來,讓我看看。”
季筱鬆開季筠,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
不久之前還混濁朦朧的眼睛此刻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靈巧的目光和深邃的光芒無聲的提醒着季筱,就是一個神志清醒的人。
季筠真的恢復正常了!
上官皓真的治好了她!
“太好了!你恢復正常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季筱的眼眶也忍不住的微微溼潤起來。
血溶於水,這種血脈之間的親情,是其他任何感情都無法替代的。
季筠輕輕地笑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着季筱。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着你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但實際上卻是我姐姐,感覺有些奇怪......”
“別說你奇怪了,我剛剛知道自己成爲唐馨的時候,我自己也很奇怪。”季筱無奈的笑了笑。
“習慣了就好。而且我的身份並不想讓其他更多的人知道,以後你要是留在帝都,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喊我唐馨。”
畢竟季筠已經二十多歲了,喊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姐姐,真的是說不出來的古怪,要是引起別人的懷疑,就糟糕了。
“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姐,我聽上官大哥說,爸爸媽媽他們……”
已經全都死了。
季筱的眼神陡然黯淡下來,一雙漂亮的眉頭也擰的死死的,顯然,想起死去的父母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悲傷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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