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我和她表白了,不過很慘,被她給拒絕了。”
“啊……”
厲雲繡心裏對那個女孩子充滿了敬意,能拒絕靳南風的女人啊,究竟得優秀到什麼樣的地步。
“那她現在……”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少說也有十年,我都不記得她現在長什麼樣子了,現在我仔細想想,我對她的感情可能壓根就算不上愛和喜歡吧,只是一種青春期所需要的發泄。算了,我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
厲雲繡的眼神微微的頓了一下,而後嘴角慢慢揚起一絲不怎麼引人注目的淡淡的笑容。
晚上五點多,靳南風就開車帶着厲雲繡回了靳家。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個七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人,正拄着柺杖站在大門口翹首期盼着。
不時的往大門的方向張望着。
“這是我爺爺。”
靳南風的眉頭立刻皺緊,“他老人家肯定是知道我今天要帶你回來,所以不放心的過來看看了。”
“啊?”
厲雲繡的心一慌,眼睛都急的發紅了,“不是隻有你的父母嗎?怎麼還有你爺爺啊?你家裏今天還有什麼人要過來?”
見厲雲繡慌慌張張的就像是一隻收到了驚嚇的小兔子,靳南風忍不住的繼續逗她,“哦,大概還有外公外婆,姑媽叔叔舅舅什麼的吧……”
厲雲繡的臉色“唰啦”一下白了。
“那怎麼辦?你帶的禮物,也不夠分的……”厲雲繡居然真的當真了,“我們再去買點東西吧?”
靳南風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扶着方向盤,嘴角的弧度呼很是漂亮,仿若這明媚的春日裏,最耀眼的那束光芒。
“傻瓜,我開玩笑的,我外婆外公早就去世了,也沒有什麼姑姑和舅舅,就一個小姨還是慕總的媽媽,早就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頂多爺爺奶奶還在,他們二老都很慈祥,別害怕。
“嗯嗯。”
車子終於在靳家大門前停下,早就有傭人上前替厲雲繡拉開了車門,她侷促的從車裏走出去,緊張的拉了拉衣服,正不知道該做什麼時,一隻手猛然握住了自己。
是靳南風,
剛剛還有些焦躁的心瞬間就平靜了許多,厲雲繡忍不住的衝靳南風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來、
“爺爺。”靳南風直接走到門口,衝着那老人喊了一聲。
“爺爺好。”
厲雲繡趕緊跟着說。
“好,好。”
靳老爺子一把拉住了厲雲繡的手,滿眼都是歡喜,“這丫頭長得正俊,配南風這個混小子。”
“爺爺,您孫子一表人才,哪裏混了。”
“你不混?你以前的荒唐事幹的難道還少了嗎?”靳老爺子瞪了一眼靳南風,又轉過去對厲雲繡說,“你叫什麼名?”
“雲繡,我叫厲雲繡。”
靳老爺子頓了一下,“是哪個繡?”
“錦繡未央的繡。”
老爺子又是頓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拍了厲雲繡的手背,“好,很好,這個名字好聽。”
“爺爺,這外面天涼,我知道你想和你將來的孫媳婦在一起了,咱們進去說也是一樣的。”
“也對,你看我都老糊塗了。”
靳老爺子轉身進屋了,靳南風也跟着一起進去,邊走邊說,“就您一個人來的嗎?奶奶沒過來?”
“她今早起牀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所以就過不來了。”
“頭疼?那沒事吧?”
“已經讓醫生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上了年紀嘛,身體自然和你們年輕人比不了的。”靳老爺子看着一直默不作聲的厲雲繡,“雲繡,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了。”
“才這麼小。”靳老爺子瞪了靳南風一眼,“你這個小混蛋。”
靳南風抿脣,脣角輕輕的揚了揚,拉出一條好看卻又寡淡的的線來。
“南風,好好對人家。”
“我會的。”
厲雲繡的臉忍不住的更紅了。
厲雲繡隨着他們進了客廳,就看到靳南風的母親正坐在沙發上神情還是平靜的織着毛衣。
而他對面坐着一個帶着眼鏡的男人,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倒是卻包養的格外好,文學儒雅的氣息非常濃厚,想來就是靳南風的父親了。
厲雲繡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叫這兩位最重要的長輩,只能是學着靳南風去自己家的時候,說的話來叫人。
“靳夫人靳先生。”
態度自然是畢恭畢敬的,卻也不顯得那麼卑微。
“你不用太客氣,來這裏就當做是自己家一樣。“
靳爸爸衝着厲雲繡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厲雲繡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在沙發上坐下,很快就有傭人端了茶和果盤。
靳夫人雖然沒說話,但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給她臉色,厲雲繡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原以爲,像靳南風那樣脾氣和性格的人,父親也應該是個嚴厲的人才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好相處的人。
想到這,厲雲繡頗爲古怪的看了一眼靳南風。
靳南風一眼就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了,衝着他得意的挑挑眉。
“雲繡,你家裏是做什麼的啊?”靳夫人突然問道,“你知道,我們家還是希望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的,當然了,我這不是看不起沒有錢的人,這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生活,沒錢的人也自有沒錢人的快樂,但是經濟基礎,文化水平儘量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對你們將來的感情是有好處的。”
厲雲繡“嗯”了一聲,輕輕的點頭,笑着回答,“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和靳家,的確是門當戶對的。”
而且說不定,還有比靳家更有權一點。
只是這句話,厲雲繡沒有說出來,默默的放在了心底。
“你家到底是幹嘛的?”
“開公司的。”
厲雲繡不太想把厲北潯是總統的事情說出去,雖然又是隨意的找了個理由,反正他們家的確也有公司,不算是撒謊了。
“開公司?還能和我們靳家門當戶對……”靳夫人的眉頭皺起,“要是真的這樣,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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