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喝酒了?”
厲雲繡有些擔心的說。
靳南風下意識的便推開了厲雲繡,“你別碰我。”
厲雲繡的臉色瞬間慘白,站在原地,就這樣看着他醉醺醺的進了浴室,洗完澡再出來,她才走過去,“靳南風,許嘉木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
“嗯,他答應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呵,可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靳南風醉的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滿眼都是不清醒,“你給了她什麼好處?”
“什麼?”
厲雲繡一下子愣住了。
“我說你給了他什麼好處?”靳南風走了過來,眯着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要是不給他好處,他怎麼會突然鬆口放過你了?”
靳南風頓了一下,然後忽然皺了眉,“你是不是和他上過牀了?”
厲雲繡的瞳孔豁然睜大,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巴掌便狠狠的扇了過去!
“啪!”
靳南風的臉上瞬間浮上一絲清晰的指印。
“靳南風,你!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靳南風,你個混蛋!白癡!”
厲雲繡心裏壓抑許久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不扣控制的爆發了出來,回憶的大門被緩緩打開,過往那些誤會和不解紛紛涌上來,如同黑色沉重的浪濤瞬間將她淹沒。
幾乎窒息。
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懷疑,這種像是被人掏了心肺,攪碎了肝腸的滋味讓厲雲繡痛不欲生。
手指着靳南風,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好,靳南風,你懷疑我是不是?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他上過牀了嗎?我證明給你看!”
厲雲繡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到了自己領口,開始解自己的衣服,先是外套,然後是裏面的底衫,裙子,最後終於捕捉任何絲縷的站在了靳南風的面前。
靳南風朦朧着一雙眼睛,醉酒讓他壓根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事情。
只聽到厲雲繡說,“你想知道是不是?那你親自來感受一下啊!”
靳南風站着沒動。
厲雲繡咬咬牙,走過去,抓住靳南風的領帶,踮起腳將自己火熱柔軟的脣瓣送上去。
肌膚與肌膚貼合的那一瞬間,如同過電一般,便讓厲雲繡瞬間軟了身體,而同時也激發了靳南風骨子裏便潛藏着的男人的獸性。
幾乎是憑着身體的本能,靳南風已經抓住了厲雲繡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便把厲雲繡推倒在了牀上,壓在了身下。
厲雲繡是痛的忍不住的“哼”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只覺得自己彷如置身在一個汪洋大海里,起起伏伏,幾乎窒息。
一滴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厲雲繡微微的偏開腦袋,試圖讓自己找回呼吸。
房間裏的溫度不斷地上升,仿若最好的催情劑。
厲雲繡只感到身下猛然一陣撕裂的劇痛,這疼痛是無聲的,卻是最好的證據,宣告她在今晚,真正的歸屬於他。
是心甘情願的嗎?是兩情相悅的嗎?
她不知道,她只明白,她用了一種最慘烈的方式去對靳南風做最後的告白,今天之後,她就真的……什麼籌碼都沒有了。
她忍不住的伸手,撫上靳南風結實的脊背。
而靳南風仿若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每一下都仿若要把厲雲繡揉碎了融進他的身體裏。
厲雲繡耐不住這巨大的刺激,終於忍不住的小聲哭了出來,軟軟的啜泣如同小貓的爪子,在靳南風的心上撓啊撓,讓他越發沒有節制。
房間裏盡是旖旎和曖昧的光影。
直至深夜,沉醉的男人才終於饜足的停了下來,側躺在厲雲繡的身旁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厲雲繡背對着他,捂住臉無聲的哭泣。
所有的哽咽被掩埋在黑暗裏,醞釀出無名的心酸和苦楚。
和心愛的人做這種事情,明明是歡喜的,爲什麼她卻忍不住的要哭呢……
厲雲繡,這不是你希望發生的嗎?不後悔,不回頭,不要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厲雲繡終於稍稍的平復了心情,她這才忍着全身的痠痛,艱難的下了牀。
雙腳剛剛碰到地,就差一點因爲腿軟差一點摔在了地上。
厲雲繡的臉色終於浮上一絲紅,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牀上睡着的男人,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粗魯,這個混蛋。
她一手扶着牆壁,緩緩的去了浴室。
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厲雲繡愣了許久,天哪,這還是自己嗎?
白皙的肌膚上現在已經沒有一塊是好的了,從脖子到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個又一個吻痕。
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了,足以看來,剛剛靳南風在他的身上有多放肆了。
他究竟有多久沒有過女人了啊?
厲雲繡無奈,洗完了澡,換了一身遮得住脖子的衣服,這纔回了臥室,簡單的幫靳南風清理了一下,確保他第二天不會看出什麼來,又把牀單從靳南風的身下抽走,看着白色的牀單上那道刺眼的紅色,厲雲繡的嘴角忍不住的揚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來。
原本想通過這件事讓靳南風知道自己和許嘉木之間是清白的,可是現在,她卻突然後悔了,如果他真的在意,就算她證明了又能怎樣呢?
隔閡和懷疑一旦有了,就不會再消除了,再多的舉動也不過是自輕自賤而已。
厲雲繡給靳南風蓋好被子,然後快速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把牀單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裏。
厲雲繡深更半夜回到總統府,雖然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驚動了厲雲錦。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來了?”
厲雲錦皺眉看着失魂落魄的厲雲繡,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怎麼,看你這幅可憐的樣子,被靳南風趕出來了?”
要是在以前,厲雲繡說不定還有心思和厲雲錦吵兩句嘴,可是現在,她覺得累極了,身體沉重不堪,連站着都好費力,更何況她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插了一把刀,可她找不到那把刀在什麼地方,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臟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到最好,連鮮血都流光了。
好疼……
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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