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該怎麼處理?”
“這附近多的是懸崖峭壁,隨便扔下去不就好了。”
於默堂很是漫不經心,“哦對了,記得給那個小美人多拍幾張照片,等厲家的事情解決了,就把照片寄給他們,我要讓他們也嚐嚐看家破人亡的滋味。”
“是。”
時風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
厲家,總統府。
又是一個徹夜難眠的晚上。
厲北潯正在和幾個搜尋厲雲繡的人低聲講着什麼,靳南風和厲雲錦正在翻看着於家人的資料,整個客廳顯得詭異的安靜。
厲雲錦見靳南風有些心不在焉,很是不滿,“你在發什麼呆?”
靳南風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我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
他的心,自從下午開始就跳的飛快,疼的厲害。
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突然的伸到了他的心底,帶走了他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把他整個人都掏空了一樣。
這種失去的恐懼讓他格外不安,就連後背都在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
“別胡思亂想,現在趕緊找到小繡球纔是正事。”
厲雲錦說着又扔來一堆資料。
厲雲笑這個時候也從一旁的桌前擡起了腦袋,“這壓根就不行。”她揉了揉痠痛的眼睛,“調查於默堂從小到大的每一個同學每一個可能認識的人,這工作量簡直太大了,我們現在就只有五天的時間了,壓根就來不及。”
“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只能這麼做。”
厲雲錦瞪了一眼厲雲笑,“別廢話了,趕緊繼續看。把有可能還和於默堂有聯繫的全都挑出來。”
“哦,知道了。”
厲雲笑又一次低下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靳南風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疲憊不堪的捏了捏鼻骨,然後接了起來,不出十秒,靳南風就“唰啦——”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漲的通紅,“是真的嗎……好,我馬上就趕過去,你帶着人先去。”
靳南風的聲音讓客廳裏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望了過來。
他這般表情,難道是……
靳南風掛了電話,匆匆去拿外套,一邊穿一邊說,“火哥招了,他說他把簡子勳送去了遠郊的一個地下室,說不定小繡球也被關在那裏。”
厲北潯和厲雲錦不由的對望了一眼,眼裏都有了一絲驚喜。
“帶人,立刻過去。”
十幾輛車,呼嘯着往遠郊的地下室去了。
當初尋找小繡球的時候,他們的人曾經來過這裏一代,也暗中調查過一些這裏的居民,可是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該死,他們偏偏忽略了,這裏的別墅是帶地下室的!
靳南風坐在駕駛室裏,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方向盤。
不知道爲什麼,離那個地方越近他的心就越不安,他的潛意識裏有不好的預感,不安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在一點點的吞噬着他。
爲了不打草驚蛇,衆人在距離地下室還有一公里的地方就停了車,徒步趕往。
厲北潯還特意帶了一隻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
很快就把整棟別墅水泄不通的圍了起來。
確定了地下室的入口後,靳南風第一個就衝了進去。
門口的看守看到有人闖入,壓根就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給鉗制住了。
“開門。”
靳南風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男人慘叫了一聲,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把門打了開來。
“靳先生,屋子裏可能有危險,待會兒我們先進……”
“小繡球!”
“靳南風?”
簡子勳呆呆的看着闖進來的靳南風,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簡子勳?”
靳南風幾步走了過去,把癱坐在地上的簡子勳給拉了起來,“簡子勳,小繡球呢?告訴我,小繡球在哪裏?”
簡子勳搖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說話啊!小繡球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簡子勳還是搖頭,厲北潯和靳南風都在這裏,他實在說不出小繡球已經死了的事。
見簡子勳沉默不語,靳南風惱怒的鬆開他。
“靳哥!”
這個時候,楊韻叫了一聲,慌張的從看守的身上拽下一樣東西跑到靳南風的面前。
“靳哥,你看這個!”
靳南風的大腦在看到那串藍色的水晶手環時“嗡”一聲就炸了。
小繡球?
她真的在這裏!
“和這個男人關在一起的是不是還有個女人?”
靳南風拎起看守的衣領,把他按在了牆壁上。
“我……”
看守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
靳南風一拳砸了過去。
看守“啊”的慘叫,鮮血從鼻子裏涌出來,這才連連點頭,“是的,是有一個女人,沒來多久吧。”
“人呢?”
“她……”
看守吞吞吐吐。
“說啊。”靳南風又一次的揚起了拳頭。
“我說,我說你別打啊。”看守立刻抱頭哭喊,“她昨天下午的時候就自殺了,聽說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
靳南風瞬間愣住。
幾秒後,他狠狠的抓起看守的衣服,將他重重的扔在地上。
看守嚇得渾身都在顫抖,跪下來給靳南風不停地磕頭,“我真的沒有騙你,當時還是我去找的醫生,醫生來把她帶走了,沒過一會兒就聽說她失血過多去世了。幾位大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我就是一個看門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沒有逼她自殺,你要是不相信,你問問裏面這個小哥,他一直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肯定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麼自殺……”
厲北潯和厲雲錦比起靳南風,顯得稍微平靜了一點,他們不是不難過,而是不相信。
看不到厲雲繡的屍體,他們絕對不相信他們的小繡球就這麼死了。
“知道醫生把她送去哪裏了嗎?”
厲北潯問。
“這個我不清楚,我說了,我就是一個看門的,就負責看着他們兩個,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可以去找時風先生,就是他帶着醫生過來的。”
“時風?”
厲北潯皺眉,“他在什麼地方?”
“就在隔壁,那裏有一間休息間……平時時風先生會在那裏。”
厲北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靳南風就已經走了出去,路過一個特種兵時,還不忘把那人腰間的手槍給拿了過來。
地下室的隔壁是時風的住所,如果於默堂沒有要求,他一般都不會離開這裏,當靳南風握住手槍走進來的時候,時風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前看一本書。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連頭都不曾回過。
靳南風幾步走過去,槍口抵在他的腦袋上。
“你就是時風?”
時風頓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翻了一頁書,這纔回答,“是的,靳先生,我是時風。”
“小繡球呢?”靳南風扣住手槍的扳機,“你把她弄去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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