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不做了嗎?”
“女孩子家家,別老是說做不做的。”厲雲錦眉頭皺的更緊,聲音嘶啞。
“那你沒事吧?”
“沒事,就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厲雲錦調整着呼吸。儘量讓自己平靜。
林宛西這個時候也不好推開他,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挺君子的,居然沒對她做什麼。
還以爲他就是個霸道不講理的混蛋呢。
林宛西不由的對他生出一些改觀來。
“那你冷靜下來,就鬆開我,你一直壓着我,很重。”
一個男人的體重,她真的有些喫不消。
厲雲錦此刻已經好多了,聽到她說這話,張開嘴,在她的鎖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林宛西抽了一口涼氣,“你有病啊?”
“補償。”厲雲錦嘴角彎了一絲弧度。
“無聊。”見他已經有心思能和自己開玩笑了,林宛西當下就很不客氣的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厲雲錦躺在她的身邊,這一次兩個人近在咫尺,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月光從頭頂樹木的縫隙裏照射進來,林宛西心臟還是跳的飛快。
她忍不住偏頭想去看厲雲錦,誰知道目光卻和厲雲錦撞上,四目相對間,臉頰也熱辣辣的。
她忙的扭過頭,背過身,“睡覺了。”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林宛西是被蟲鳴聲驚醒。
伸手摸到的就是一個軟綿綿東西,她迷迷糊糊的往旁邊看,居然是一條手臂?
還……橫在自己的腰上?
林宛西迅速反應過來。
對了,昨晚她和厲雲錦睡在了一起。
只是,明明自己是背對着厲雲錦睡着的,就算會有動作,又怎麼會變成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啊?
林宛西皺眉不由的皺緊,簡直……太丟臉了。
“醒了?”這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猛然在耳畔響起。
林宛西看去,正對上厲雲錦帶着一絲笑意的俊顏。
鋒銳的目光裏也有着一絲玩味。
林宛西心一緊,趕緊推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然後收回了還掛在他身上的腳。
“你什麼時候醒的?”
“兩個小時前。”
林宛西:“……”
那他不是都看到了嗎?
自己的睡姿……
林宛西覺得自己在厲雲錦心裏的形象很快就要保不住了。
林宛西越想越有些氣,起身開始整理衣服。
身上的扣子居然都開了好幾顆,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裏面黑色的內衣……一想到這個男人可能就這樣盯着自己看了整整兩個小時,林宛西的手心都在往外冒汗。
偏偏厲雲錦還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林宛西是有氣也撒不出來。
手忙腳亂,還把釦子給扣錯了一顆。
厲雲錦皺眉,伸手替她解開然後重新扣上。
“慌什麼,該看的都看完了,就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身材,也沒什麼好看的。”
林宛西從來沒被人這麼調戲後,楞了一下,就把槍掏了出來正對着厲雲錦的腦門,“昨晚發生的事情,你要是說出去一個字,我就一槍崩了你。”
“開槍啊。”厲雲錦忽然抵住了黑漆漆的槍口,還伸手替林宛西打開了手槍的保險。
林宛西頓時覺得心臟被人攥住,扣住扳機的手第一次顫抖了。
一把沒上保險的槍,隨時都有走火的可能。
厲雲錦……是瘋了嗎?
她腦袋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厲雲錦就直接握住了她扣在扳機上的手,“林宛西,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開槍殺了我。”
“啪!”
“你鬧夠了沒有?”
厲雲錦愣了一下,然後猛然就住了林宛西的衣領,將她有些粗魯的從地上拽了起來。
然後狠狠的按在了一棵大樹上。
絲毫動彈不得。
“加上上次的那一巴掌,你一共打了我兩巴掌。”
林宛西直視着他的目光,“所以呢?厲先生要和我算總賬了嗎?”
厲雲錦鷹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然後忽然上前,吻住了她的嘴脣。
“厲雲……唔……你放開……”
林宛西的掙扎全部被厲雲錦吞進了肚子裏。
很快,林宛西就沒了力氣,只剩下被厲雲錦按在樹上狠命親吻的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雲錦纔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看着她紅着臉拼命喘息,擡手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正好兩分鐘。”
“什麼?”
厲雲錦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咬住她的耳朵、
林宛西腳下瞬間發軟,直接倒在厲雲錦的懷裏。
“一巴掌,就拿你的一分鐘來還。”
林宛西氣的眼睛都紅了,狠狠的推開他。
“滾。”
他這明顯就是在佔便宜吧?
虧她之前還覺得厲雲錦是個君子,她真的是瞎了眼,果然,太過於仁慈總沒好事。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四周全是參天的樹,即便是上午的八點,也顯得很是陰沉,倒更像是傍晚時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四周全是參天的樹,即便是上午的八點,也顯得很是陰沉,倒更像是傍晚時分。
而且樹木與樹木之間的空隙很小,塞滿了各種灌木和藤蔓,一眼看不到盡頭。
要想通行困難重重。
而且更要命的是,林宛西甚至找不到他們來這裏的路了,那些蜿蜒崎嶇的小路,似乎在一個夜晚就被荊棘給佔滿了。
“你知道該往哪裏走嗎?”
林宛西問。
厲雲錦打開手機,雖然還有電,但是一點信號都沒有,指南針也不起任何作用,而且因爲頭頂的樹木遮擋住了陽光,他也無法依靠太陽去辨別此刻的方位。
“聽你的。”
厲雲錦收起手機,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麼叫聽我的。”
“你的直覺一向很準,不是嗎?”
厲雲錦的話讓林宛西不由的頓了一下。
她盯着厲雲錦看了好一會兒,才擡腳往一個方向走。
“但願你的相信是對的。”
直覺這種東西,不過是安慰罷了。
越走前面的荊棘就越多,林宛西在前面帶路,胳膊都被劃出了一條有一條的口子,血跡斑斑。
厲雲錦眉頭一皺,直接揪住林宛西的後衣領,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的直覺果然不怎麼樣。”
厲雲錦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林宛西頓了一下,他是擔心自己被荊棘割傷嗎?
“我來帶路吧,這些荊棘和傷到你。”
林宛西說。
厲雲錦腳下不停,頭也不回。
“你聽到沒有?”
厲雲錦終於停了下來,回頭抓住林宛西的手臂,目光看着那些傷痕,“你也會受傷,你是不是不知道?”
林宛西頓了一下,皺眉,“我是軍人,我有義務保護華國的每一個公民,這是規矩。”
“男人保護女人,纔是我厲雲錦的規矩。”厲雲錦聲音低沉,“滾到我後面去,別讓我看到你身上再多一條口子。”
說完,厲雲錦擡腳又往前面走。
林宛西看着他一條一條的扯開荊棘和蔓藤,艱難的打開一條路,心臟有種不出來的感受。
不再多想,她快速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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