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軒待在原地沒有動。
遲瀟皺眉,“礙事,麻煩蘇長官讓一讓。”
蘇子軒複雜的看了一眼遲瀟。
“蘇長官不讓是打算親自給宛西治療嗎?您也懂醫術嗎?”
遲瀟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怕蘇子軒的,如果自己能硬氣一點,或許就不會被蘇子軒拿來威脅林宛西了,現在林宛西爲了自己居然開槍打傷了自己,她真的後悔死!
“讓開!”
遲瀟不耐煩的把蘇子軒給扯到了一邊。
林宛西因爲劇烈疼痛已經出現了意識不清的症狀,就連呼吸也是斷斷續續的。
遲瀟仔細的檢查着林宛西的傷口。
“她怎麼樣?很嚴重麼?”
蘇子軒很是擔憂。
遲瀟冷笑,“不然呢?蘇長官也給自己的腿來一槍,你不就知道嚴重不嚴重了嗎?”
蘇子軒臉色一白。
他是真的沒想到,林宛西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把宛西先抱到牀上去,然後去找護士過來,我要給宛西做手術。”
蘇子軒抱起林宛西,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這才問,“手術?”
“子彈雖然沒有留在體內,但是不排除有碎片殘留的可能。萬一碎片進入了血管,宛西會有生命危險的。”
遲瀟皺眉。
這時候已經有護士和其他醫生進來了。
遲瀟更覺得蘇子軒礙眼,用身體把他擠到了後面去。
遲瀟脫下林宛西的外套,目光卻無意間看到林宛西鎖骨上那一個清晰的齒痕。
心臟不由的一緊。
蘇子軒的目光往這邊射過來,遲瀟趕緊拉起簾子,“嘩啦——”一聲,擋住了蘇子軒的視線。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蘇子軒知道的好,免得事情更糟糕。
遲瀟和其他醫生合力將林宛西送去了手術室,幸好子彈沒有傷到比較大的血管,也沒有碎片殘留,遲瀟終於鬆了一口氣,等林宛西的傷口縫合了以後,就把林宛西送回了病房。
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林宛西睡的很沉,直到傍晚時分,才終於幽幽的轉醒。
“遲瀟?”
遲瀟正在看書呢,忽然聽到林宛西的聲音,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你都快嚇死我了。”
“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是怎麼有臉問這個問題的啊?林宛西,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啊?你居然對着自己的大腿就放了一槍誒,你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這種事情,世界上估計除了林宛西,也找不到第二個做得出來的人了。
“我是爲了救你。”
林宛西在遲瀟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你是上了蘇子軒的當,他怎麼可能真的會殺了我啊,我怎麼說都是一個正規軍的軍醫,就算是犯了規矩,但是罪不至死,更何況,這種年頭,像我這樣的女醫生有我多金貴他是明白的,也就你傻……居然還真的相信他會殺了我。他怎麼是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長官,殺人這種事情,他怎麼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做的。
林宛西的眉頭一點點的皺了起來,看樣子居然有些一些脾氣。
遲瀟無奈的嘆口氣,在她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你是因爲擔心我……才這樣做的,人家感動的都快哭了,但是你真的要答應我,下次千萬不能再這樣衝動了。”
“嗯,知道了。”林宛西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遲瀟說的有道理,她是因爲看到遲瀟有危險,一時之間慌了神,纔會失去了理智。
遲瀟說着就端了一碗小米粥過來。
林宛西餓的飢腸轆轆,大口大口的喫。
“你怎麼餓成這樣啊?”
“老實說,我兩天都沒怎麼喫東西了。”
兩天來,肚子裏除了幾塊鹿肉,就剩下了野果。
“你和厲雲錦……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遲瀟皺眉,“我給你做手術的時候,你身上好多的傷口。”
林宛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解釋,“我和他在林子裏迷路了,這都是荊棘劃出來的。”
其實她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他壓根就不敢去想,在前面開路的厲雲錦,會傷成什麼樣子。
“還有呢?”
遲瀟突然“嘿嘿”笑了笑,對着林宛西擠眉弄眼。
“什麼還有什麼?”
林宛西不解。
“就是你鎖骨上的啊……”
遲瀟話還沒說完,林宛西手就是一抖,碗裏的粥都差點撒了出來。
遲瀟見她如此慌亂,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個痕跡,可不像是荊棘劃出的哦,倒像是人咬出來的,誒,讓我猜猜,是誰呢……”
“遲瀟!”
林宛西的臉紅了。
遲瀟完全就不理會林宛西,一邊繼續偷笑,一邊繼續說,“你昨晚一直和厲雲錦在一起吧,所以這個痕跡是厲雲錦弄出來的嘍?”
“遲瀟!”林宛西直接把碗扔了過來。
遲瀟穩穩的接在手裏,放在一旁,然後笑眯眯的在林宛西飛身邊坐下。
“宛西,不要生氣嘛,你現在這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惱羞成怒的……其實呢,你和厲雲錦都是成年人,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共度一個晚上,發生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遲瀟,我那時候就應該讓蘇子軒一槍打死你的。”
“哎哎哎,你怎麼能這樣說?”遲瀟收起了笑容,表情忽然有些認真,“宛西,我覺得厲雲錦對你是認真的。”
“你才見他幾面?”
“雖然只見了兩面,但是我能感受到啊。”遲瀟很篤定,“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反正他對你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林宛西沉默。
“宛西,其實厲雲錦真的挺好的,有擔當,長得又帥,看起來就是一個鑽石王老……”
“行了,不用說了。”
“爲什麼不說?”遲瀟皺眉,“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的去嫁給那個蘇子寧,還要去做什麼試管嬰兒,喪偶式教育?”
“我不會蘇子寧在一起。”林宛西有些煩躁,“也不會和厲雲錦在一起。我和蘇家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跑到遠遠的。”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厲雲錦……還是算了吧。
見林宛西不想談及這個問題,遲瀟也不敢再說更多了。
“還要,我必須和你解釋一下,我和厲雲錦,是清白的。”
“啊?那那個咬痕怎麼解釋啊?”
遲瀟又一次燃起了八卦之魂。
“我們沒有做完。”
“爲什麼?這種事情難道還能停下來?”身爲一名醫生的遲瀟簡直震驚了。
連聲追問林宛西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林宛西被問的煩了,直接扔下一句,“因爲他不行!”
遲瀟:“……!!!”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