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我們就是隨便說說玩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要告訴先生。”
慧姨冷笑,“我也是覺得奇怪了,太太平時對你們怎麼樣,老宅那邊送來的水果,補品,太太喫不完的,都主動讓你們帶回家了,你們表面恭恭敬敬的,背地裏居然說那麼些難聽的話,太太是什麼出身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做好你們自己的本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容都有些僵硬。
“我們就是隨便說上那麼一兩句,又不是什麼大事,誰敢不尊重太太啊。”
“這話你們和先生說去吧,我只知道,在先生的心裏,有關太太的事情,沒一件是小的。”
對面的衆人臉色都泛着白,可又突然變得有些不安和恐懼。
慧姨頓了頓,忙的回頭看去,才發現林宛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正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眉頭輕輕的擰着,顯然剛剛的話,都被她聽了去。
“太太,您別在意,我正說她們呢。”
“沒事,我沒有什麼在意的,也不用告訴雲錦。”
林宛西揮揮手,讓這羣傭人都下去了。
慧姨這才嘆口氣,“太太您就是太心軟了。”
“我心軟?”林宛西勾脣,忍不住的笑,“和我認識的人都說我林宛西是個心硬的人,你倒是說我心軟。”
“那肯定是那些人不瞭解太太所以纔會那麼說的。”
慧姨給林宛西倒了一杯水,“太太要真的是心狠的人,早就把那羣嚼舌根的人趕出去了。”
“幹什麼都不能砸人飯碗嘛。”
這個道理林宛西還是知道的。
慧姨皺眉,“不過太太,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你都不知道,那些話多有多難聽,慧姨我都活了這麼半輩子了,還沒聽到那麼難聽的話。”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就像你說的,她們不瞭解我,我也用不着讓她們都瞭解我,不然不是很累嗎?”
慧姨點點頭,“也是。”
別墅裏恢復了寧靜,林宛西去睡了一個下午覺,醒來時,才發現手機裏多了兩條未接電話。
都是唐城打來的。
她走到陽臺,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給唐城打過去。
“唐城?”
“宛西,你從酒店回去了嗎?”
“嗯,不好意思啊,我……”
“我知道,厲雲錦昨晚去找你了吧?”
林宛西有些窘迫,輕輕的咬住嘴脣,然後岔開話題,“你找我什麼事情嗎?”
“你讓我調查的那個樂隊啊,我大概幫你查了一下。”
“怎麼樣?”
聽到那支樂隊,林宛西的心臟忍不住的在胸腔裏重重的撞擊了兩下,而後拎的高高的。
“你怎麼會突然對這種不出名的樂隊感興趣啊,他們的消息特別少,我還是特意問了國外的朋友才收集到一點點。”
“別廢話,趕緊說。”
林宛西皺眉催促。
“這支樂隊的名字叫做seen,據說是聖經裏的一個詞,我也不是很懂,樂隊成員一共有五名,四名外國人,一個華國人。”
唐城頓了頓,“我猜你肯定對這個華國人感興趣,所以就去查了一下,這個女人名字叫做樊柔,今年三十歲,是樂隊裏的吉他手和女主唱,她好像從小就是學音樂的,後來就出國和別人組樂隊了,也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點啊。”
“樊柔……”
林宛西細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林宛西,你到底怎麼了?”
林宛西回過神,“沒什麼,就偶爾聽到了他們的樂隊的一首歌曲,所以有點好奇問問而已。”
唐城果然沒多多疑,又拉着林宛西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新鮮事,這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
喫完晚飯後,厲雲錦突然打來電話,說是晚上有個應酬,可能會回來的晚,要林宛西不要等他,早點睡覺。
林宛西叫住他,“那我去遲瀟那裏睡一個晚上。”
“嗯?”
厲雲錦的語氣瞬間就涼了。
林宛西知道他還在爲昨晚她撒謊的事情耿耿於懷呢,有些窘迫道,“這次真的是去遲瀟那裏……我發誓。”
“不許去。”
林宛西皺眉,“可是遲瀟受傷之後,我一直沒去看過,厲雲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
“我是被你嚇到了,誰知道你嘴裏的遲瀟,是不是唐城?”
“那我到了給你發定位不就好了嗎?實在不行,我讓遲瀟聯繫你。”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傳來厲雲錦的無奈的聲音。
“讓司機送你過去。”
“我知道。”
“晚上不要和遲瀟那女人出去瘋,她的腿還沒好,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着。”
“我們不會亂跑的。”
林宛西再三保證之後,厲雲錦才掛了電話,林宛西叫來了司機,很快就趕到了遲瀟家。
門一開,才發現站在門口的居然是楚慈,而遲瀟正優哉遊哉的躺在沙發上打手機遊戲。
“你好。”
林宛西向來是有些怵楚慈的,禮貌的點點頭。
楚慈不冷不熱的點點頭,讓開身體,讓她進來。
林宛西看着茶几上堆着的奶茶水果,再看着沉溺在遊戲裏的遲瀟,眉頭一皺,,“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啊?算不算因禍得福?”
見楚慈往廚房走,還壓低了聲音,小聲打趣,“還有你和他的進展,也太快了點吧,這算同居?”
遲瀟紆尊降貴的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白了林宛西一眼,又快速的挪開,這才小聲的嘟囔,“是他說下個月實習生要過來,正是醫院缺人的時候,要監督我讓我的腿快一點好,免得到時候掉鏈子,所以才強行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的。”
林宛西忍不住的偷笑。
遲瀟“嘖”一聲,又是一個白眼,“你不要瞎想啊,我們兩個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清清白白的。”
“他對你是真的有意思,你不要說,都這樣了,你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遲瀟這下沒心情玩手機了,幽幽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胸,“那他爲什麼不說?”
“男人不都是主動一點的嗎?他這樣對我好,但是又什麼都不說,是什麼意思?”
“那你先……”
“我纔不要呢。”遲瀟想也不想就拒絕,“老孃上次和唐城告白,被他拒絕了,要是再被楚慈拒絕,我這臉往哪裏擱啊。”
“這世界上還有你遲瀟害怕的東西?”
“我又不是神。”遲瀟聲音悶悶的,偷偷看一眼楚慈,然後道,“而且,他也沒想象中那麼喜歡我吧,不然爲什麼不告訴我?”
遲瀟有些煩躁了,“不說他的事情了,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你家厲總肯放你出來了?”
“他今晚有應酬。”
“夜不歸宿的應酬?”
遲瀟揶揄,“你對他也太放心了些。”
林宛西心道哪裏放心,她明明就因爲那個樂隊的事情煩的不行,卻又不好直接問厲雲錦,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做樊柔的。
她不想讓厲雲錦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女人。
更何況,她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到目前爲止,都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覺和猜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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