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吧,早點睡。明天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意辭呢?”
“他吵着要和諾兒睡,別擔心,有保姆看着呢,不會出事的。”
“嗯。”
林宛西放下心,這才起身去洗澡。
等洗完林宛西才發現一件悲催的事情。
她沒有乾淨的衣服更換。
林宛西關了水龍頭,裹着一條浴巾,走出來,“雲錦,你有衣服借我嗎?”
“嗯,我去笑笑那邊幫你拿。”
“別……”
林宛西只覺得不好意思,哪有用人家妹妹衣服的啊。
厲雲錦起身,走到衣櫃處,在裏面翻翻找找,最後抽出一件藍色的t恤,遞給林宛西。
“我高中時候的衣服,你試試。”
林宛西接過,隨意的在身上比了比。
“可以嗎?”
“不然你打算光着睡覺?”
林宛西耳根一紅,他說什麼胡話呢?!
把衣服攥緊在手裏,林宛西轉頭鑽進浴室。
雖然是厲雲錦高中時候的衣服,但是……
這也太大了吧?
衣服的下襬都垂到自己大腿了下面了,袖子也是鬆鬆垮垮的,就好像她被魔法縮小了一樣。
但她又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穿,一番心裏掙扎後,林宛西還是低頭走了出去。
厲雲錦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緊。
眼前的林宛西實在是太誘人了。
蔥白筆直的兩條腿,晃在寬大的衣服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小小的一團,穿着他的衣服,恨不得叫人好好欺負一番。
男人和女人的體格差,總是會激起一個男人無端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厲雲錦身體裏有一股火,把血液都燒沸騰起來了。
林宛西沒注意到,她想找個吹風機,頭髮溼漉漉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雲錦,你吹風機……”
她一轉身,就直接撞上厲雲錦。
男人的胸膛堅硬,撞的她額頭劇痛。
“你幹嘛……”
她伸手去揉,卻被猛然攥住手腕,滾燙的體溫順着神經蔓延,燙的林宛西想逃跑。
“放手。”
這姿勢,實在太過於曖昧了。
林宛西天生不是個喜歡親近的人,被逼的緊了纔會偶爾露出小鳥依人的姿態,更別說那還是在五年前,她和厲雲錦情濃意濃的時候。
五年光陰,豎起的高牆,可沒那麼容易破。
但厲雲錦不想等了。
他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沁涼的手指輕輕摩挲她嬌嫩的肌膚,直至指尖滾燙。厲雲錦另外一隻手移到她的背後,扣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兩個人都身體就緊貼在了一起。
林宛西身上就只有那件衣服,剛洗了澡,渾身還沾着水汽,連帶着眉宇睫毛都是溼漉漉的。
她被厲雲錦滾燙的視線看的很不自在,腦袋忍不住低下來,聲音嘶啞,“別這樣看我。”
“爲什麼不敢看我?”厲雲錦扶着她的腰往前走,林宛西被迫就着這樣的動作不斷後退。
身後就是桌子,厲雲錦手墊在她的腰上,在她撞上去之前輕輕扶住了她。
一抽手,林宛西就被堵在了桌子和厲雲錦之間。
林宛西心臟“噗通噗通”,幾乎要從嗓子裏蹦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厲雲錦在這個問題上很固執,像是個沒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子,胡攪蠻纏,“嗯?”
“不想看就不想看,要我回答什麼?”
林宛西呼吸滾燙,她不喜歡被人逼的太緊,握緊拳頭在厲雲錦身上用力的推了兩下,男人動都沒有動,這點力氣對他來說不過撓癢癢,反而讓他覺得女人可愛的很。
“真的不想看?你都五年都看過了。”
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掰了過來,強迫她和自己對望。
厲雲錦的瞳孔很亮很亮,又很深,一眼看不到底。
“你到底要做什麼!”
“明天我會去你家提親。”
“不是說過了嗎?”
“明媒正娶。”厲雲錦皺眉。
“我真的不在乎那個。”
她本來就不是個在意形式的人,五年前,她就不喜歡,五年後更是如此,畢竟孩子都這麼大了,還弄這麼些有的沒的,實在害臊。
“不行。婚禮什麼的,一定要有。”厲雲錦眉頭愈加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個時候欠你一場婚禮,所以才讓你跑了。”
“這哪跟哪的事情,我因爲什麼跑的,你心裏沒數嗎?”
林宛西白了厲雲錦一眼。
“嗯,知道。”厲雲錦聲音沉沉,“可是我也很無辜,我明明愛的人是你林宛西,你突然給我扣了那麼一頂帽子。”
“你應該慶幸,我沒給你扣綠帽子,你就偷着樂吧。”
“這是不是說明,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因而分開五年,她也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什麼。
“想多了,我只是專心搞事業了。”
“你賺的有我多?”
厲雲錦忽然笑了。
老實說,林宛西一個月的工資可能都不夠他一個人交稅的。
林宛西伸手在他身上錘了一拳,“怎麼了?嫌棄我?嫌棄我就早點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的公司不也是家族產業嗎?”
言下之意,厲雲錦也是靠着父輩走到今天的。
厲雲錦覺得他必須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不然他的小女人還以爲他真的是個靠別人的廢物。
“公司雖然不是我成立的,不過當時我父親任職華國總統,壓根就沒有管公司,那時的厲氏集團不過是個擺設,是我父親用來競選用的,我從十幾歲就開始接管公司,現在的厲氏集團,那可是我厲雲錦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厲雲錦表情有些得意。
像是一個邀功的孩子一樣。
林宛西偏過視線,“知道你很厲害行了吧?比不過你。那你乾脆去找個也身價過億的女總裁不就行了嗎?”
何必和她說這種話。
“那不行。”厲雲錦又一次把人圈在了懷裏,“你可是給了我一個意辭,那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就這點,我厲雲錦就欠你一輩子。”
他真的不敢去想。
如果當年林宛西一怒之下沒有留下意辭,他們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宛西擡頭望了一眼厲雲錦,這才說,“不是女兒。”
她知道厲雲錦……是想要個小姑娘的。
“沒關係,兒子女兒我都喜歡。”
厲雲錦低頭,吻住林宛西的嘴角,如同蜻蜓點水,薄涼的脣瓣小心翼翼的觸碰,觸電般的酥麻感瞬間蔓延,順着脊柱往頭皮上爬,刺的林宛西呼吸驟然間收緊。
林宛西腦袋暈乎乎,還在想着兒子和女兒的事。
反正她和厲雲錦還很年輕,再生一個應該也沒什麼……
正出神着,只覺得脣上一痛。
厲雲錦居然咬了她!
“你做什麼?”
林宛西皺眉。
“誰讓你和我接吻還在出神。”
林宛西臉色一紅,“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管你在想什麼,和我在一起,都要一心一意。”
厲雲錦低下腦袋,額頭與她緊緊相貼。
炙熱的溫度在彼此的呼吸間來回交換,脣瓣觸碰又分開,從淺嘗輒止,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厲雲錦可不是和尚,他已經忍了很多年,很多年,這一刻,只想把這個女人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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