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語彎下腰,將抱起來,坐在沙發上,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跟他解釋着:“剛剛那個叔叔是媽媽的大學同學,以前幫助過媽媽很多,所以這一次他需要幫助了,媽媽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對不對?”

    “那媽媽要管多久?”

    韓千語想着那件案子的棘手性,眉頭皺緊了:“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吧。”

    眼珠稍稍轉動了一下,似乎覺得是那麼回事兒,不過他還是抱着韓千語,小小的身子全部縮在她懷裏,語氣眷戀的說:“媽媽是我的,所以誰也搶不走。”

    韓千語心裏瞬間暖暖的,抱緊了懷中的小傢伙。

    “不過,你們怎麼忽然間就來了?也沒給我打個電話?”韓千語擡眸看着面前站着的裴聖夜問道,還挺詫異。

    裴聖夜微微抿脣,眼底的不悅浮現的很明顯,直接說:“來接你回家,等會兒我們就走。”

    但是卻被韓千語立馬拒絕:“不行,我等會兒還要出去一趟,恐怕不能跟你們回去,你先帶着回去,不用等我了。”

    裴聖夜頓時皺眉,就連聲音都明顯低了八度:“韓千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已婚的身份?”

    韓千語很奇怪:“這跟我是不是已婚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正常的做任務而已。”

    裴聖夜卻霸道的說:“難道你們整個警察局就只能派你去出這個任務?其他人去不了?”

    “這不是其他人出不出的了的問題,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這次有任務找我幫忙,這種類似的案件我之前做過,所以我很熟悉。”

    韓千語耐心解釋着,希望能得到裴聖夜的理解。

    可是裴聖夜的腦海中,卻只有剛剛韓千語跟那個男人一塊撐着傘,甚至於剛剛,他毫不避嫌的替她擦雨水的動作,而韓千語,好像早就習以爲常,也絲毫不避諱,似乎兩個人關係已經好到那種地步。

    “你們警局除了你,就沒有別的人做過類似的案件了?”裴聖夜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甚至黑眸銳利且逼人的盯着她。

    韓千語皺眉,不是很明白,裴聖夜忽然間生氣的點在哪裏,明明之前,她已經跟他解釋過了。

    “裴聖夜,這就是我的工作,煩請你理解一下。”她試圖說服他。

    可是裴聖夜卻卻絲毫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直接下了命令:“待會兒你必須跟我走!”

    韓千語內心窩火的不行,如果不是還在懷中,她可能立馬就跳了起來,然後跟裴聖夜吵了起來。

    不過,她硬生生將怒火壓了下去,然後將抱了下去,讓他站在地上,她直接對裴聖夜說:“我還要出任務,你要是願意等,那就繼續等着,我現在回不去。”

    說完,她拍了拍的腦袋說:“媽媽要去出任務了,勸勸爸爸儘快回去,知道嗎?”

    小傢伙看了一眼沉鬱的幾乎能滴出水的裴聖夜的臉,然後拉住了韓千語的手說:“媽媽,今天不能跟我們回去嗎?”

    老爸這脾氣,老媽不回家,倒黴的肯定又是他這個可憐的娃娃了。

    “媽媽,今晚老爸親自下廚哦。”

    韓千語搖頭,很明確的拒絕了他:“,很抱歉,這個案子很重要,我已經決定跟到底了,請你理解媽媽好嗎?”

    說完,她便直起身,然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臉上神情極其難看的裴聖夜說:“好了,我時間到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可是,當韓千語轉過身,走到門邊的時候,身後的裴聖夜,語氣幾乎寒涼到了極點:“韓千語,我說讓你跟我回去!”

    韓千語就那樣稍稍頓住腳步,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迴應:“我恐怕不能答應。”說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

    屋內一時之間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看着裴聖夜眉宇間情緒翻涌,明顯有些生氣的模樣,也沒敢去撞槍口,就那樣默默的不說話。

    這邊韓千語從辦公室內走出來之後,周濤迎面走了過來,見到韓千語臉上神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於是便關切的問:“怎麼了?看起來好像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韓千語沒好意思說自己是氣着了,只是搖頭輕描淡寫的迴應:“我沒事,不是還要趕去南郊那邊嗎,時間不早,走吧?”

    周濤沒有拒絕,而是跟着韓千語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問:“剛剛那位先生是你之前的僱主?”

    韓千語點頭:“對,是的。”

    周濤倒是開玩笑似的繼續問:“我怎麼看,你們兩個好像關係不一般,真的只是僱主麼?”

    韓千語心裏倒是咯噔一聲,然後笑着說:“不然呢?你以爲是什麼?畢竟我之前負責的這個案子還沒結案,兇手還沒抓到,結果現在我可是因爲你一句話,就丟下我自己負責的案子前來幫你,你不心懷感激就算了,還對我問東問西,周濤,你這八卦的本事還是沒變多少嘛。”

    周濤笑笑,他倒是覺得,韓千語則是變了,相比較以前,身上多了一絲女人味兒,以前的她,大大咧咧的,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吸引人的,從來都不是她那張臉,而是她那種不拘小節的性格。

    “八卦是人類的本質和天性嘛,不然娛樂圈的消息爲什麼大家都愛看,不就是足夠八卦和狗血嗎?”

    “你都有心思和我開玩笑了,看起來是不需要我幫忙了,那我申請調離。”

    周濤趕緊攔住韓千語:“祖宗,你就饒過我吧,我真的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心害死貓,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周濤微微蹙眉,壓低了聲音對韓千語說:“好吧,我不猜他是誰了,我不過是覺得,你那個僱主,似乎對我敵意很大,而且對於你,好像不僅僅是把你當做保鏢那麼簡單。”

    韓千語知道,周濤畢竟是做偵查這一塊的,所以觀察能力特別強,不過,她還是打着馬虎眼:“這個你不用多想,裴聖夜這個人,對誰都意見很大,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我師弟嚴輝,他就是被裴聖夜敵意到都要辭職的了。”

    周濤還要什麼,卻被韓千語直接打斷,往外推:“好了,趕緊走吧,外面這麼大的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到呢。”

    說話間,兩個人便加快了腳步。

    晚上的時候,韓千語果然又很晚纔回來,拖着筋疲力盡的身體。

    她剛進客廳,就有傭人迎了上來,然後對韓千語說:“夫人,先生請您去書房一趟,說是有事情找您。”

    韓千語擡手看了一眼腕錶,這會兒已經深夜,裴聖夜還沒睡呢?

    她揉了揉痠疼的肩膀,然後說:“好的,我知道了。”

    然後,她就拖着筋疲力盡的身體,爬着樓,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然後說:“裴聖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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