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你好。”唐沫苒鎮定的打招呼。
左南對她笑了笑,說道,“唐小姐,總裁讓我上來跟你說,等會是去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讓你穿的儘量得體些,不要太暴露。”
唐沫苒:……
既然這麼嫌棄她,爲什麼還要帶她去?
他又不是缺女人,娛樂頭條上可是隔三差五就有他的緋聞。
心裏不爽,嘴上又只得忍着,“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訴傅叔叔,我會選件優雅得體的裙子。”
“唐小姐,你這一口一個傅叔叔,我們總裁都被你叫老了,他可只比你大了八歲而已。叫哥哥還差不多。”左南打趣道。
“那怎麼可以,他是我爸爸的朋友,我自然要叫叔叔。”唐沫苒回答。
“行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先下去了。”
左南傳達完了,就提步離開了。
唐沫苒再次把門關上,手機拿出來又看了一眼,便走到牀邊,放到枕頭底下。
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帶着的好。
等今天回來她再跟哥哥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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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換了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長到膝蓋處,款式簡單大方。
如此素雅的衣服,卻還是擋不住她的青春嬌豔。
唐沫苒換好了就立馬下樓去了。
傅廷夜還坐在大廳裏。
正悠閒的翻看雜誌,喝着咖啡。
見她下來,傅廷夜聽到聲音,側目去打量,目光掠過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時,微微凝住,“頭髮披下來會不會好點?”
當然不好!
這麼熱的天,披下來多熱啊!
唐沫苒在心裏反駁,表面上默不吭聲的把頭髮給散了下來。
隨後,心裏頭悄悄的罵了一句娘。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別墅,坐上停在門口的車上。
裏頭十分奢侈寬敞,與駕駛室是完全隔斷的,十分私密,也隔絕了一切的吵雜。
車子開出了莊園。
安靜封閉的空間裏瀰漫出冷冽的清香。
照理夏天能坐在這麼舒服的車子裏,應該是一種享受,可對唐沫苒來說,卻是一種煎熬,壓抑的她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挺直的背脊端坐着,歪着脖子看着窗外。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凍的她指甲發青,嘴脣發白,裸露的膝蓋跟小腿僵硬的都快不能動了。
忍不住瞥了一眼冷氣出口,臥槽,16度……
他把自己當凍肉嗎?
唐沫苒真想動手把溫度往上調調,可又一想,這是他的習慣,還是不要動了。
作爲一個“人質”,應當能忍則忍。
她悄悄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企圖蓋住快要失去知覺的膝蓋。
“冷嗎?”低低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化開。
“啊?”唐沫苒有些受驚般的扭頭,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哦,有一點。”
回答完了,她把頭轉了過來。
心想,他這麼問了,應該是大發慈悲把冷氣調高一些了吧。
五鍾過去了,他什麼也沒做。
呵,敢情,他只是問問。
唐沫苒揉了揉手,眼睛盯着那16度的數字,什麼時候纔到啊~~~
正當她內心焦慮難耐的時候,腿上忽然一暖。
低頭看去,一件白色的西裝正蓋在她的腿上。
這……
唐沫苒張大了眼睛。
這下,她可真是“受寵若驚”了。
西裝上是他身上的熱度,此地正暖着她的腿,雖然很暖,她卻覺得心驚肉跳。
好似腿上蓋的不是衣服,而是趴了一頭喫人的猛獸。
一旁的傅廷夜在閉目養神,蓋衣服的事情好似也不過是他的隨意之舉,不具有任何意義。
唐沫苒第一時間把外套從膝蓋上拿起來還給他。
下了車,眼前是一處會所。
唐沫苒轉頭,看到不遠處的路牌,她的眸子劇烈顫動。
這裏是城北,在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城北老街了。
哥哥約她見面的地方就在附近。
是巧合還是……
“看到什麼看的那麼入神?”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後散開,酥麻的她頭皮都一陣麻痹。
傅廷夜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她旁邊,微微彎着腰,捱到她的腦袋邊,順着她的目光與她一同望去。
“沒看什麼。”唐沫苒往前走去,步伐倉促。
傅廷夜收回目光,嘴角有不易察覺的笑。
*******
晚上8點。
傅廷夜與幾位商界大鱷喝着紅酒聊項目。
每個男人不是帶着氣質出衆的老婆就是帶着妖嬈美豔的情人。
唐沫苒都不知道自己這究竟算什麼身份的存在?
不過,從大家看她的目光裏,她可以肯定,他們都想歪了。
尷尬的聚會,害她只能全程埋頭喫東西。
8點半,有人提議玩紙牌。
唐沫苒瞧見程總帶來的美豔尤物坐到了傅廷夜身邊,那程總也不生氣,還笑眯眯的。
傅廷夜呢,也沒有拒絕。
玩了半個小時,那女人就大膽的把手搭在了傅廷夜的手臂上。
在這個過程裏,傅廷夜一次也沒有去看唐沫苒,已經完全忘記她的存在一般。
男人都是大色鬼!
唐沫苒在心裏鄙視他。
她起身,走到外頭去透氣。
站在走廊上,一個穿着制服的服務生從她身邊走過,塞了一張紙條到她的手上,就快步走開了。
什麼東西?
唐沫苒攤開手心,見是紙條,又趕緊把手捏緊,快步走去衛生間。
確定沒人,她纔打開紙條,上面寫着:到三樓左邊第二間包廂來!
字跡像是哥哥的!
他怎麼知道她來了這裏。
不安的感覺在她心裏越擴越大。
這事情不對勁!
撕了紙條,她走出衛生間,她要想辦法通知哥哥快點離開。
她在沿途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塞了兩百塊小費,讓她去三樓傳話,只說她無法過去,讓他馬上離開。
回到包廂裏頭,唐沫苒心神不安的坐下。
傅廷夜依舊在那邊玩牌。
她偷偷觀察他,那俊美耀目的臉上十分悠閒,偶爾還逗弄一下身邊的妖精,也不見他有什麼心機。
是她多想了?
一會,有個服務生進來送酒,特意走到唐沫苒那邊,蹲下來收拾東西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你哥哥在外面!
唐沫苒心裏咯噔一下。
她硬着頭皮再次站起來,往外走。
背後,傅廷夜的目光從牌面上移開,朝她離去的方向幽幽的瞥去。
唐沫苒一出包廂,就看到站在兩米開外,穿着深藍色t恤,蓄着鬍子,異常清瘦的男人。
哥……
她張了張口,聲音沒有從喉嚨發出。
想到叫傅廷夜就在身後的房間裏,她也管不了那麼多,拉起唐宇哲走進旁邊無人的包廂裏。
唐宇哲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裏拿出煙盒跟打火機,抽了一隻,點上,放鬆的吞雲吐霧起來
唐沫苒看他這樣,眉頭皺了起來,
她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焦急的說道,“哥,我不是讓你快走嘛,你怎麼還下來找我了。”
當初說好一年就能還錢,現在都三年了,這會債主就在隔壁坐着。
這會不走,弄不好一會就走不了了。
“怎麼,被傅廷夜養了幾年,連親哥哥都不想理了?”唐宇哲表情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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