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洋開車門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後對葉知夏說:“您早這麼說,我們又何必來這麼一出呢,您說是不是?”

      葉知夏盯着柳誠洋,什麼話都沒說,就那樣直接坐進了車內。

      而溫暖看見葉知夏上了車,立即就急聲開口:“知夏,你下來!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快走啊!”

      葉知夏已經坐進了車內,而溫暖則被放了。

      她站在車外,急的不行,車窗搖上,她拼命的拍着車門。

      而坐在車內的葉知夏則說:“溫暖,我沒關係的,你先回去吧,我會給你打電話,不用擔心,聽話。”

      說完,車窗便重新降下,然後車子便疾馳而去。

      在車上,柳誠洋見坐在後座的葉知夏全程面無表情的模樣,倒是說了一句:“其實封總也都是爲了您好,您又何必跟他鬧成這樣呢?”

      葉知夏根本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一句話都不說。

      半個小時後,車重新行駛進了淺水灣別墅。

      葉知夏對這裏,是真的記憶尤深,所以,她對這裏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等車開進院子裏之後,柳誠洋親自開車門,然後說;“已經到了,嫂子,您可以下車了。”

      葉知夏沒有過多說些什麼,就那樣下了車。

      在柳誠洋的引領下,她進了別墅內,不過一進去之後,便有傭人前來帶領她進屋子,倒是沒有看見封厲廷。

      那傭人一邊引着她一邊說:“您的屋子就在二樓的第二間,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隨時都能告訴我們。”

      一進去,葉知夏就發現不對勁,這裏面看起來好像是封厲廷住的房間,所以,她便立即皺眉問:“這是誰的房間?”

      那傭人倒是並未藏着掖着,直截了當的說:“這是封先生的房間,不過您跟封先生是夫妻,所以住一間屋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葉知夏瞬間就笑了:“我什麼時候跟他又成爲夫妻了?我明明已經跟他離婚了好嗎?”

      傭人低着頭不說話,好像並未聽見葉知夏的話一般。

      見傭人不說話,葉知夏也並未跟她繼續說下去,畢竟不管自己說什麼,這個傭人根本也就不敢說些什麼。

      不過,她倒是問了傭人一句:“這兒還有別的房間麼?”

      傭人似乎看穿了葉知夏的用意,很直接的說:“封先生說了,您只能住這間,除了這間,沒有其他房間可以讓葉小姐住了。”

      再多的怒火,葉知夏都沒辦法發出來,因爲不管她怎麼衝着傭人發火,都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所以,她有些無力的對傭人說:“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傭人很快退了出去,葉知夏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設計基調很簡單,基本上一黑白灰爲主。

      所以,她也只是簡單的轉悠了一圈,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下午,封厲廷回來的時候,將外套脫下來,就問傭人:“人來了嗎?”

      那傭人迴應:“來了,在樓上房間裏,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沒出來過。”

      封厲廷倒是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轉身直接上了樓。

      推開房間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裏的纖細背影。

      說起來,葉知夏懷孕,也有兩個多月了,但是她好像到現在爲止,都沒有顯懷,身材依舊纖細。

      封厲廷打開門的瞬間,葉知夏就轉頭,然後看見封厲廷站在門口,她倒是一句話沒說,也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封厲廷倒是不甚在意的走了進去,兩個人好像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隔閡一般,開口說:“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你要是覺得有什麼缺的,隨時都可以跟他們說。”

      葉知夏語氣很淡的迴應:“我不要住在這裏,我要求換一間房間住。”

      封厲廷聞言,迴應的也很簡單:“你只能住在這裏,和我一起。”

      瞬間,葉知夏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擡眸看向已經走到面前的他:“封厲廷,你不覺得你這樣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嗎?是!我是答應你會生下孩子,可是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要跟你住在一起。”

      封厲廷倒是老神在在的閒散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那份合同你應該沒有仔細看過吧?不如我讓人拿過來你看看,上面是否有要跟我住在一起的這一條。”

      葉知夏盯着他,發現他臉上始終閒適的笑容,有些不敢置信。

      她分明記得,她簽下的那份合同上面,根本就沒有這一條。

      所以很快,柳誠洋便將合同重新拿了過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她立即就衝上前去,拿起那份合同翻看,發現最後一條上面,赫然寫着,一直到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前,都要跟封厲廷住在一起,確保孩子平安出生。

      那一瞬間,她捏着合同的手都是顫抖的。

      “這不可能的!封厲廷,你訛我!”她分明記得,那天她簽下協議的時候,最後一條根本就沒有。

      但是封厲廷卻說:“是嗎?你真的確定沒有嗎?”

      這麼一問,突然間,連葉知夏自己都不確定了。

      見葉知夏遲疑,封厲廷說:“這一條一直都在,也許只是你簽下協議的時候,並沒有在意這一條。”

      葉知夏仍舊還沉浸在震驚的情緒中:“怎麼可能呢?我不可能不記得的。”

      她分明記得,那天她有仔細的看過合同的條款,沒有這一條啊!

      封厲廷坐在那裏,繼續說:“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去你家親自接你?知夏,既然簽下協議,就該遵守約定。

      葉知夏很久很久沒有說話,她現在腦中思緒紛亂,她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最終,葉知夏都還是沒有弄清楚,到底這條合約,是她自己沒有記住,還是封厲廷訛了她。

      不過,當天晚上,喫完飯,封厲廷進了房間,葉知夏就立即滿眼戒備的盯着他,似乎深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封厲廷看了一眼猶如驚弓之鳥,從進房間開始,就根本沒有動靜,也不去洗澡,始終坐在沙發上的葉知夏,語氣中隱約帶着一絲無奈問:“你難道就打算在沙發上坐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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