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封厲廷走到她面前,壓抑着怒火問:“你在幹什麼?”
葉知夏淡定的很,繼續收拾着,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沒看見麼,收拾東西啊!”
她一副你這不是不是廢話的意思麼。
封厲廷蹙眉,盯着葉知夏,一把搶過她手裏那件正在摺疊的衣服,然後扔在了一旁,對她開口:“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離開這裏了?”
葉知夏手上的衣服被奪走,她站在那裏垂眸立了一會兒,然後才擡眸看向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神中,封厲廷看不出半分情緒,平靜的令人感覺有些恐慌。
“我搬走,你應該高興纔是,畢竟我這是給新人騰地方,到時候萬一新人住進來了,我還在這裏,你說我兩天天要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她說的好像自己真的在替封厲廷考慮一樣。
可是封厲廷卻很清楚,葉知夏並沒有那麼好心。
她這話裏,滿滿的充斥着譏諷的之意,呼之欲出,簡直不能更明顯。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封厲廷蹙眉,覺得葉知夏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什麼給別人讓位?她想要給誰讓位?
葉知夏勾脣,而後挑眉:“很難懂嗎?還是說,你到現在了,還不想承認?”
封厲廷上前一步,直接逼近了她,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將話說的很明白:“我應該承認些什麼?葉知夏,還是你到現在爲止,依舊沒有弄清楚,自己在我這裏的位置?”
封厲廷的突然情話技能滿點,葉知夏聽着,卻不再相信了。
如果沒有看見林致,她或許還會相信,封厲廷對她,是真的一心一意。
可是從昨天開始,他應當一直都跟林致在一起,但是他卻似乎好像覺得,沒有必要跟自己解釋一句。
“弄不弄清楚,沒有意義,我收拾行禮,只是想要搬回葉家住一段時間,如果後面合適的時候,我會再回來.”說完,她彎腰將行李箱蓋上蓋子,然後拉上拉鍊。
一切似乎都準備就緒,她拎着行李箱,差不多就可以出門了。
封厲廷擋在她面前,眯眼盯着她,表情明顯不悅:“我沒準許你離開這座別墅,你哪裏都不能去。”
葉知夏站直了身體,而後說:“封厲廷,你似乎並沒有搞清楚,我現在要離開,並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合約關係,所以,我想去哪裏,你沒有資格約束!”
她字字句句,都條理清晰,顯然是之前有了準備。
封厲廷皺眉盯着她,眉宇間情緒翻涌,下顎弧度幾乎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就在這時,葉知夏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她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是秦朗打來的。
她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滑下接聽鍵。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秦朗滿是擔憂的問候:“知夏?怎麼樣?封厲廷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不過對此,葉知夏卻輕描淡寫的迴應:“我沒事兒,問題不大。”
秦朗聽見葉知夏這麼說,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繼續對葉知夏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一定會……”
話還未說完,葉知夏的手機忽然間就被搶走了,而搶走手機的封厲廷,則對電話那頭的秦朗淡漠至極的開口:“以後,不要給我老婆打電話,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他便直接切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遞給了有些錯愕的葉知夏。
“封厲廷!你瘋了是不是?人家只是關心我而已,你那是什麼態度?”葉知夏一把搶過手機,瞪着封厲廷,只覺得他現在完全就是瘋了。
封厲廷卻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勾脣:“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給我老婆打電話,有什麼問題嗎?”
“他只是我的鄰家大哥哥,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可是你呢?你能保證,你跟別的女人清清白白嗎?”她質問着他,眼神中帶着一絲絲冷意。
“你在喫醋?”他反問,眼神一點一點柔和下來。
葉知夏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喫醋?您可真會朝着自己臉上貼金。”
“好了,時間不早,我還要趕回去喫晚飯,你如果沒什麼事情,就請讓讓。”說完,她就提着行李箱要走。
封厲廷伸手,將她手上的行李箱拽了過來,然後打開,將裏面衣服全都胡亂的倒在了牀上,頓時所有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原本葉知夏收拾好的,現在全部都散亂了下來。
看着滿牀散亂的衣服,葉知夏一忍再忍,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都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但是她卻趕緊不到半分疼痛。
她直接繞開他,然後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句話都沒有。
“葉知夏!你敢跨出這房間一步?”他冷聲開口,怒意瞬間高漲爆發。
但是,葉知夏的腳步也只不過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冷嗤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間門。
她葉知夏還真的就不是被嚇大的。
她討厭被人威脅,所以面對封厲廷的威脅,她向來都是不放在眼裏的。
但是葉知夏卻沒有想到,她會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葉知夏什麼東西都沒帶,就那樣回到了葉家,進家門之後她才發現,蘇雅香竟然從醫院回來了。
蘇雅香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不過比之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
所以,她在見到蘇雅香的時候,便走到她跟前,一言不發的抱住了她:“媽。”
蘇雅香伸手抱住葉知夏,見她進來就抱住自己,什麼話都沒有說,畢竟是自己養的閨女,她到底什麼意思,自己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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