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卻直接拒絕:“我不喫,也沒胃口喫這些,你自己喫就好。”
說完,她轉身就要朝着牀上走去,但是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封厲廷拽住了她的手,依舊帶着勸誡:“知夏,你聽話。”
可惜。葉知夏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聽封厲廷說任何話。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封厲廷拽住她的手,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封厲廷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最終,他終於提高聲音開口說了一句:“你到底想要怎樣?”
葉知夏腳步頓住,背對着他,很淡漠的迴應:“這句話不是應該我來問你麼?封厲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憑着你封氏集團投資人的身份,直接換掉了溫暖,你想要幹什麼?合着林致在你這裏沒了活路,所以你封厲廷大手一揮,給了她另外一種輝煌的人生?”
這得是疼到骨子裏了?
封厲廷卻說:“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會去接那部戲,都是有原因的。”
葉知夏冷嗤,譏誚的反問:“什麼原因?”
這下,輪到封厲廷沉默了。
最終,封厲廷卻只是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並不是你以爲的那樣,你冷靜點兒。”
見封厲廷最終也沒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葉知夏臉上譏諷的笑意越發濃烈。
她就知道,根本不會有合理的解釋,而最終的結果就是,封厲廷完全是爲了幫助林致。
還扯出什麼原因,真是好笑。
深吸一口氣,葉知夏無奈而又很是無力的對封厲廷開口:“不用多說什麼了,我知道了,封厲廷,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各不相干,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離婚,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我不會有什麼動作。”
說完,她便就那樣上了牀。
封厲廷坐在桌子旁,看着葉知夏整個人爬到了牀上,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一般。
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站了起來,冷着一張臉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葉知夏下樓的時候,就發現封厲廷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這個點還沒去上班。
不過,她好像沒看見他一般,自顧自的朝着餐廳走去。
劉嫂見葉知夏朝着餐廳走去,便立即對封厲廷提醒:“先生,夫人下來了,我們該去餐廳喫早餐了。”
正坐在沙發上的封厲廷,見葉知夏從頭至尾都未曾給他一個眼神,他只好將手中的報紙放了下去,然後站起身,就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
喫早餐的時候,封厲廷替葉知夏抹了一片吐司藍莓醬麪包,但是葉知夏卻連碰都沒碰一下。
就如同她說的那樣,井水不犯河水,如同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一般。
就連一旁候着的劉嫂都看出來了葉知夏跟封厲廷之間,好像出了問題。
葉知夏的確就沒什麼胃口,所以,她只是勉強自己喫幾口,就丟下了牛奶杯,然後對劉嫂說:“不用,我喫飽了。”
說完,她便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剩下劉嫂愣愣的看着幾乎是沒怎麼動的早餐,有些爲難的看向坐在對面的封厲廷。
而封厲廷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依舊保持着表明的平靜一般。
等到葉知夏離開餐廳後,封厲廷將手中最後一口吐司喫完,便用溼毛巾擦擦手,對劉嫂淡聲吩咐:“都收了吧。”
說完,他便同樣站了起來。
劉嫂見封厲廷同樣幾乎是沒怎麼動的樣子,便勸慰了一句:“先生,您要不要再喫點兒?喫的這麼少,那哪兒夠呢?”
但是封厲廷卻只是很平靜的拒絕:“不用。”
看着空蕩蕩的餐廳,劉嫂嘆息一聲。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和好,每次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哪裏能有那麼多氣要生。
劉嫂搖搖頭,然後便開始收拾桌子。
葉知夏從餐廳出來之後,並沒有上樓,反倒是在客廳坐下來了。
她早晨下來的時候,手上順便帶了一本書,現在喫完飯,她似乎心情不錯,坐在那裏看着書。
封厲廷同樣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什麼也沒幹,只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的葉知夏,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花來一樣。
對此,葉知夏微微蹙眉,其實她並不明白,封厲廷到底想要幹什麼,喫完早餐,他不去上班,坐在自己對面盯着自己看算怎麼回事兒?
不過,既然封厲廷不說話,葉知夏也沒打算說什麼,而是繼續翻着手中的書,不過具體有沒有看進去,只有她自己本人知道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柳誠洋進門的時候,他原本是給封厲廷送急件的,可是進門就看見封厲廷坐在客廳內,更要命的是,葉知夏也在。
所以,他就像是見到鬼一樣,低調的走到封厲廷跟前,壓低聲音說:“封總,有幾份您的急件。”
封厲廷朝着他伸出手,柳誠洋趕緊將文件遞了過去。
只不過,封厲廷在批閱文件的同時,還問着柳誠洋:“之前跟趙括合作那件事情,是你負責的對麼?”
柳誠洋一聽趙括的名字,整個頭皮都麻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硬着頭皮點點頭:“是的封總,是我負責的。”
而一旁坐着的葉知夏,在聽見趙括的名字時,立即就豎起耳朵,聽着他們談話的內容。
“既然是你負責的,我之前不是說過要保密的麼,怎麼好像已經鬧到人盡皆知了?”封厲廷語氣依舊寡淡,但是柳誠洋卻覺得,這其中,封厲廷肯定是有什麼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