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厲廷卻好像沒有聽見,而是淡聲說:“把吹風機拿過來。”

      葉知夏:“……”

      她叫他嚐嚐看桂花糕,他叫自己拿吹風機幹什麼?

      儘管如此,葉知夏卻還是乖乖去拿,然後將吹風機拿到他面前,遞給他:“諾。”

      封厲廷卻並沒有接吹風機,而是徑直坐在了沙發上,然後說:“幫我吹頭髮。”

      葉知夏差點兒氣結,幫他吹頭髮?這點小事情需要勞煩自己一個孕婦動手?

      “你自己不會吹麼?”她反問,眉心微蹙。

      封厲廷迴應的還挺理直氣壯的:“嗯,不會。”

      葉知夏差點兒沒把手中的吹風機砸在他臉上,然後罵一句湊不要臉,不過現在,她是不太敢的,所以,她便乖乖的將吹風機的插頭插好,然後對封厲廷說;“你稍稍頭低下來一點,這樣我夠不到。”

      因爲封厲廷很高,她站起來感覺都吹的有些困難。

      封厲廷倒是配合的微微低下頭,然後任由葉知夏替他吹着頭髮。

      兩個人耳邊,一直都充斥着吹風機的聲音,嗡嗡嗡的。

      沒過多久,葉知夏覺得自己吹的差不多可以了,就關掉了吹風機然後如釋重負一般,對他說;“好了。”

      她轉過身去放吹風機的時候,一邊放一邊說;“既然吹好頭髮了,就來嚐嚐看桂嫂做的桂花糕把,真的味道很不錯,劉嫂也是花了時間做的。”

      可是等她轉過身,就發現封厲廷已經不再沙發上坐着了,再看看,才發現他已經上牀了。

      葉知夏愣了一下,然後問:“這就要睡了麼?”

      封厲廷也沒說什麼,就那樣躺了下去,蓋上被子,背對着站在那裏,愣是覺得奇怪的葉知夏。

      今天的封厲廷怎麼那麼奇怪?他平常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她便默默的挪動到牀邊,然後輕聲問着封厲廷:“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封厲廷依舊不說話,葉知夏開始尋思着,今天這是做什麼事情,讓他覺得不高興了?

      思來想去,好像沒什麼毛病,不過最後,她想起來,最後她從秦朗車上下來,然後進來的時候,封厲廷那意味深長的一眼。

      所以,她便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說:“今天晚上是秦朗送我回來的。”

      但是牀上背對着她的人依舊沒什麼動靜,她又繼續說:“不過就是跟別人約喫飯,然後順路碰見的,他就送我回來,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葉知夏說話,瞅見牀上的人還沒動靜,她撇撇嘴,心裏冷哼一聲,不理我拉倒!

      說完,她便站起來,然後打算下樓去喫點兒,剛剛說起晚飯,她晚飯還沒喫呢。

      不過,她剛站起來,手就被拉住了。

      封厲廷轉過身看她,見她似乎要走,眉宇間的不滿越發明顯:“這才解釋兩句就沒耐心了?”

      葉知夏卻說:“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讓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待在你牀邊,然後哼着說讓你搭理我?”

      她根本做不來那事兒好吧。

      封厲廷扯住她的手鬆開,從牀上坐了起來,目光直視着她,然後說:“就算你要回來,覺得不方便,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何必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送你回來。”

      葉知夏並未注意到封厲廷刻意將秦朗強調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是替他辯解着:“他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再沒認識你之前,我就認識他了,我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我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秦朗這個人,真的是沒話說的。

      見葉知夏還幫着秦朗說話,封厲廷眼底譏諷的笑意越發明顯:“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是在你看來極其重要的人了?”

      葉知夏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這個男人自我腦補的功力能不能不要這麼強?

      她緊蹙眉頭,試圖解釋:“不是的,我是指,秦朗是像哥哥一樣的存在,所以,對於他的幫助,我並不認爲,我要做到完全拒絕。”

      封厲廷覺得,葉知夏就是太單純,什麼哥哥不哥哥的。

      那個叫做秦朗的,每次看知夏眼神,他都能敲出幾縷惆悵以及心痛。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跟他有所接觸,明白了嗎?”封厲廷可不管葉知夏的解釋,直接下了命令。

      葉知夏只覺得封厲廷在無理取鬧,所以,她直接拒絕:“不可能,我總有我的生活圈子,封厲廷,做人不能那麼自私,你總不能限制我交朋友,而且我覺得你有些太過了,不是每個接觸我的異性,都是別有企圖,而且我現在是懷孕了,誰會對一個孕婦有興趣?”

      葉知夏就覺得封厲廷是想太多。

      見葉知夏不肯答應,封厲廷微微眯眼,語氣也涼薄了幾分:“誰都可以,唯獨秦朗不行。”

      葉知夏反駁:“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她是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就那樣說了出來。

      等到葉知夏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想要挽回,已經晚了。

      看着封厲廷銳利的雙眸,眼底隱約含着怒意翻涌之後,葉知夏立即嘿嘿輕笑了一下,然後說:“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用當真。”

      但是封厲廷好像真的不太高興,他直接用了命令式的語氣說:“後面我會多派兩個保鏢跟着你,有什麼需要,你隨時跟他們求助就行。”

      “可是……”葉知夏還想說什麼,但是封厲廷已經重新又躺了下去。

      剩下葉知夏,站在牀邊,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麼。

      只好轉身,默默離開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劉嫂見葉知夏下了了樓,便笑眯眯的問;“怎麼樣?先生說味道如何?”

      葉知夏搖頭:“他沒喫,睡了。”

      劉嫂一聽,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說:“沒關係,明天我再做點兒就是了,夫人您下來,是還要再喫點兒麼?”

      葉知夏搖頭,而是摸着肚子說:“我肚子有些餓,晚上沒喫飯,桂嫂你能不能給我熬點兒桂花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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