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笑和江景結束晚間的飯局,江景親自送厲雲笑回家。
到了公寓樓下,江景叫住厲雲笑。
“明天約你出去爬山去嗎?”
厲雲笑:“不去。我要留在家裏工作,你別來打擾我。”
“明天是週末,放鬆一天又不要緊。你們搞設計的,不要一天到晚的把自己憋在家裏,小爺我帶你放鬆放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厲雲笑:“我寧願在家裏睡覺。行了,回去了。”
江景目送着厲雲笑的背影,脣角輕輕的勾出一抹笑來。
五年前,他沒有得到厲雲笑,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錯過。
……
江景正要把車掉頭,一個人影忽然走了過來。
那人在他車旁停下,伸手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江景把車窗放下來,目光望出去:“洛野?”
洛野一隻手撐在車上,微微彎腰看着他:“聊聊?”
江景還記恨着上次的事,冷笑:“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滾。”
洛野:“厲雲笑的事。”
驟然從他的嘴裏聽到厲雲笑的名字,江景怔住了。
“你認識笑笑?”
洛野冷笑,“別說認識了,我連她身上幾條疤,都清楚的很。”
江景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野挑眉:“怎麼,不請我進去聊聊嗎?”
江景呼吸沉沉,短暫的沉默後,“咔噠——”一聲,把車門鎖打了開來。
洛野帶着滿身的涼意和淡淡的菸草的味道坐進來,他直截了當的開了口,“厲雲笑是我的人。”
江景樂了:“我可沒聽笑笑說,她有你這麼個男人。”
洛野:“沒聽說,不代表沒有。”
江景的笑容一點點的涼了下去:“她現在是單身,就算你和笑笑之間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式了,大家公平競爭。”
“公平?”洛野低頭,忽然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
那樣子就好像他聽到了一個萬般的可笑的笑話似的。
“姓洛的,你不要再小爺我面前賣弄玄虛!”
洛野收了笑,眼神冷颼颼的:“江景,你和厲雲笑之間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江景又氣又怒又慌;“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洛野冷笑,“因爲你長得一點也不像他。”
江景不明白洛野這話的意思,他皺緊眉頭:“這話什麼意思?”
洛野似乎不打算解釋更多,他推開車門勁直下了車,“我已經提醒你了,江景,你要是不相信,儘管去試試。”
高遠正等在車邊,見洛野回來,主動替洛野拉開了車門。
“洛總,您和那個江景說了什麼?”
洛野把自己摔進汽車後座裏,眉頭緊鎖,然後伸手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的吞雲吐霧起來。
“沒什麼。”
高遠皺眉,他看得出自從那位厲小姐回來後,洛總的心情就變得起起伏伏。
他在洛野身邊工作了那麼多年,從來就沒見過洛野會因爲哪個人有過如此大的反應。
那位厲小姐和洛總,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把洛野送回別墅後,高遠把洛家的老管家悄悄的給拉到了院子外面。
“你說厲小姐?”老管家皺眉:“是那位厲雲笑厲小姐嗎?”
“是啊。”
老管家壓低了聲音,“你可千萬不要在洛總面前提到那位厲小姐啊。”
老管家嘆了口氣。
“我記得六七年前吧,有一天洛總帶回了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說是他的女朋友。”
“洛總對那位小姐真得很好,親自下廚,親自準備糕點,我都看在眼裏的……”老管家嘆口氣:“只是後來,那小姑娘和洛總分了手,洛總從那一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慢慢的就養成了如今這種生人勿進的性格來。”
厲雲笑和洛總交往過,這個高遠倒是猜到了。
只是……洛總真的會因爲和一個女人分手,從而就性格大變嗎?
高遠很難想象:“洛總的性冷冷淡淡的,怎麼會因爲失戀,就變成這樣?”
管家搖頭:“洛總以前不是這種性格,那位厲小姐是洛總的初戀,男人嘛,初戀的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
高遠又問:“那洛總和厲小姐是爲什麼分的手?”
“洛總沒說,不過才洛總性格大變這一點來看,問題應該是出在那位厲小姐身上。”
高遠想想洛野提到厲雲笑時,眼底總是瀰漫着一股涼颼颼的冷意,也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管家繼續說:“厲小姐和洛總分手後,就火速離開洛城了,頭幾個月,洛總真的很頹喪,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喝的爛醉,誰也不肯見,有一次我進去給他收拾房間,聽到他迷迷糊糊說什麼,我哪裏比不上他……”
管家忽然笑了:“當然這也是我自己猜測,洛總和厲小姐之間的事情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不過你最好不要在洛總面前提到那個女人,洛總要不高興的。”
高遠心裏瞭然,衝管家笑;“好的,我知道了。”
……
厲雲笑搬來新家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家門。
客戶對婚紗的要求看似不高,但實際上這樣的單子反而更是無從下手。
厲雲笑思來想去了好幾天,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腦子昏昏沉沉,她乾脆扔了筆,去樓下買了一份熱粥。
剛回來,房間裏的燈就“啪——”的一下滅了。
空氣裏隱隱約約有燒焦的味道傳來。
厲雲笑用手機電筒照了一下客廳的點,發現是保險絲燒了,還把整個房間的電路給一起弄跳閘了。
厲雲笑只能給電工打電話。
誰知道對方表示,這麼晚他們沒有辦法上門維修。
厲雲笑只好自己去超市買了新的燈泡。
她站在椅子上,嘴裏叼着手機,艱難的換燈泡。
正在這時,手機卻忽然“嗡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厲雲笑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咚——”的一聲巨響,黑暗裏還夾雜着玻璃碎裂的聲音,厲雲笑只覺得右手手掌火辣辣的疼,溫熱粘稠的液體漸漸的涌出來。
厲雲笑皺眉。
該死。
她的手……
要是受傷了,可就沒辦法畫稿子了。
掉在地上的手機還在“嗡嗡嗡”的響,厲雲笑皺眉,撿起來,把手機放在耳邊。
忍着手掌鑽心的疼,道;“喂?”
“厲雲笑。”電話裏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厲雲笑一怔,在這一瞬間連疼痛都有些感知不到了。
“洛野?”她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什麼事嗎?”
“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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