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事長。”方霖應聲之後，出了包廂，去喊服務員上菜了。
慕書海看着唐清久，臉上的笑容慈愛和藹：“清久啊，冷不冷？聽司愈說，你每天都在公司加班？上班是不是很辛苦？”
她搖了搖頭：“還好，不算太辛苦，慕叔叔……”
女孩想說點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慕書海笑了笑，聲音裏有難以言喻的高興：“先不說那麼多，我們先喫飯，喫點飯就暖和了，有什麼話喫過飯再說。”
“……好。”
唐清久笑着應了聲，然後看了身邊的傅司愈一眼。
服務員很快過來上菜了。
用餐過程中，慕書海不斷招呼唐清久喫這個喫那個，還耐心地給他介紹每道菜的特色在那裏，味道怎麼樣，像極了……一個想要彌補自己女兒的父親。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們先後放下了餐具。
沒有人直奔主題，傅司愈分別看了兩個人一眼，最後把視線落在慕書海臉上：“慕董事長，慕小姐過年回來麼？”
“回來啊，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本來是說過年還要在劇組來着，後來我讓方霖打了個電話催一下他們的進度，這不，年前戲就拍的完了。”
“挺好。”
傅司愈落下這兩個字之後，看了眼唐清久。
慕書海笑着，也看向了唐清久，他試探性地開口問：“清久，你在孤兒院那些年過的開心嗎？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女孩大方地搖了搖頭：“不辛苦的，孤兒院的林姨對我很好，小時候到長大也交了很多朋友，日子不苦的……”
真的不苦。
除了沒有錦衣玉食，她的成長過程簡單而快樂，現在能有這麼外向樂觀的性格，也跟自己在孤兒院的成長環境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她心裏是一直存有感激的。
慕書海點了點頭，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對不起你啊……”
唐清久看着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猶疑地喊了三個字：“慕叔叔……”
慕書海看着女孩的眼睛：“你是不足月出生的嬰兒，被放在保溫箱裏，我們聘請的高級護士照看你，當時你母親剛生產完身子不好，我親自照顧她，忽略了你。”
“偏偏，聘請的高薪護士還失職，你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人抱走，你母親傷心過度積鬱成疾，落下了病根。”
“你丟之後，我報了警，也安排了很多人找你，可一個尚未滿月的嬰兒在茫茫人海之中實在是太難找了，比大海撈針還要艱難，一連找了幾個月，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唐清久認真聽着，一個字都沒敢落下。
這隻言片語裏傳達的消息，是有關於她生母的，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生母，也有關於她的坎坷身世……
——明天見，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