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說完,石峯的臉色一變,“怎麼會這樣,陳盼歸不是頭部着地,怎麼會傷到腦神經?”
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層的樓,從頂層跳下,衝擊的力量造成腦部損傷是很正常的現象,現在只能看運氣了。”
“運氣好,陳盼歸可能沒幾天就能醒過來,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就是植物人了,你們想想怎麼和她父母說吧。”
醫生離開之後,唐久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她還那麼小,如果一輩子躺在牀上,一切就都毀了。”
石峯幫唐久思擦了擦眼淚,“你別急,你忘了當時幫你治病的那位老醫生了嗎,我有他的電話,我現在就請他過來。”
唐久思立馬點頭,“快,快給老先生打電話。”
石峯點了點頭,“老婆,你先去外面躲躲,一會陳叔叔他們看到你哭不好,我這就打電話。”
唐久思擦了一把眼淚,急忙向外面走去。
唐久思離開後,石峯撥通了柳青弦的電話。
提前囑託了柳青弦一些事情,石峯掛斷了電話。
柳青弦立馬給雲海中心醫院打了電話,告訴雲海中心醫院自己要過去,但絕對不能聲張。
交代完雲海中心醫院,柳青弦立馬訂了最早的機票。
當天下午,柳青弦就趕到了醫院。
院方說安排了專家會診,陳福潤夫婦也並沒有多想。
兩個多小時後,柳青弦從病房中走了出來。
他笑着跟陳福潤夫婦解釋了一番,最後說道:“二位放心,盼歸很快就會醒過來。”
陳福潤夫婦急忙道謝。
隨後,柳青弦單獨和石峯、唐久思走到了一旁。
柳青弦的臉色一沉,“唐小姐,石先生,陳盼歸昏迷不醒,是人爲的。”
唐久思急忙問道:“人爲的,什麼意思?”
柳青弦解釋道:“我剛纔注意到,陳盼歸的頭部有細小的傷口,以我的經驗判斷,那不是跳樓造成的。”
接下來,石峯二人又和柳青弦簡單的交談了一些,柳青弦直接離開。
唐久思皺着眉,臉色越來越難看。
“人爲的,是要滅口嗎?”
“盼歸跳樓,肯定沒那麼簡單。”
石峯點了點頭,“你給董老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人查一下蘇家這兩天的經濟往來情況。”
唐久思沉默了片刻,這件事她現在擁有的力量還查不到。
雖然不想總是麻煩董川,可事關重大,最後唐久思還是給董川打了一個電話。
有董川出面,十幾分鍾後,就有了結果。
蘇家這兩天,卻是有幾筆金錢上的往來不正常。
走款賬戶,都不是蘇家的生意合作伙伴。
而其中一個,就是溫駿的賬戶。
溫駿,那天搶救陳盼歸的人。
根據董川給的消息,溫駿已經跑去境外度假。
唐久思臉色陰沉的給俆重打了一個電話,讓俆重安排人去境外把溫駿請回來。
石峯和唐久思並沒有急着動手,他們在等,等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到齊,也等陳盼歸醒來。
被柳青弦親自救治的當晚,陳盼歸醒了過來。
可醒來的陳盼歸狀態特別不好。
她是在驚叫聲中醒來的。
直到看到自己的父母,陳盼歸的臉色纔好轉了一些。
“爸,媽,我不要在雲海了,我要轉學,讓我轉學吧。”
陳盼歸看着父母,不斷的哭。
陳福潤夫婦心疼的看着女兒,不斷點頭。
“好,轉學,咱們轉學。”
在陳福潤夫婦不斷的安慰下,陳盼歸的情緒終於穩定了許多。
唐久思有些心疼的看着陳盼歸,她走過去小聲問道:“盼歸,能不能告訴姐姐,那天都發生了什麼?”
聽到唐久思的話,陳盼歸直接抱住了母親。
她驚恐的看着唐久思,“那天什麼也沒發生,是我不小心從樓上掉了下
石峯注意到陳盼歸的臉色,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走過去,小聲道:“盼歸,你別怕,我們是你哥哥的朋友。”
陳福潤也急忙開口,幫忙解釋。
許久之後,陳盼歸才放鬆下來。
但她依舊搖了搖頭,“那天,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就是我不小心掉了下來,和誰都沒有關係。”
不小心?
石峯和唐久思早就去過事發現場。
天台上有一米多高的圍牆,要多不小心,纔會從那種地方掉下來?
陳盼歸是真的被嚇壞了。
石峯蹲下拉住陳盼歸的手,“盼歸,你哥哥是爲了整個人類的進步做貢獻。”
“所以,現在給你們撐腰的人,很厲害。”
“你不要怕,把那天的事情,如實說出來就好。”
“不管是誰,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陳盼歸用力把手扯出來,縮進母親的懷裏,她的眼淚不斷滾落。
“你們不要問了,不要問了,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先出去吧。”唐久思拉了石峯一把。
病房外,唐久思悄悄擦了擦眼淚,“這是真的嚇壞了。”
當天夜裏兩點左右,石峯接到了陳福潤的電話。
“石峯,求求你,一定要爲盼歸做主,她是被人扔下的樓。”
“要不是命大,我女兒……我女兒就真的完了啊。”
石峯的臉色一沉,雖然已經猜到這種可能,可當確認這個事實,石峯心裏的憤怒還是無法遏制。
尤其是想到蘇家的反應,蘇家應該是知道事實真相的。
石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陳叔叔你放心,壞人肯定會受到懲罰,現在盼歸的情況怎麼樣?”
“盼歸想現在就離開雲海,她根本不敢睡覺,她現在又發起了高燒。”
“陳叔叔,你先別擔心,我和久思現在就過去。”
接電話的時候,唐久思也醒了。
二人當即離開酒店,前往醫院。
當見到石峯和唐久思,陳盼歸的母親不斷的哭。
想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扔下樓,她的心如刀絞。
石峯詢問了醫生,在確保轉院不會出現問題的情況下,立馬安排車將陳盼歸一家送到了車上。
石峯看向陳福潤說道:“陳叔叔,中海那邊會有人照顧你們,雲海這邊的事情我和久思會處理。”
陳福潤點了點頭,“石峯,久思,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陳叔叔,說這些話就見外了。”
等到陳福潤一家離開不久,俆重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駿,已經乘坐晚上的航班回到了雲海。
雲海機場,溫駿的臉色有些蒼白。
事情敗露,就算不會被槍斃,他也會蹲大牢。
他痛痛快快的交代了所有,只是看到車輛行駛的方向,他有些詫異。
這幾天,傷害陳盼歸的那些人,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蘇梓瑞那些人,每天該怎麼樣怎麼樣,到了晚上,聚餐k歌,玩的很是痛快。
但夜裏三點左右,蘇家的豪宅突然出現了很多人。
睡夢中的蘇梓瑞以及蘇梓瑞的父母被人拖了出來。
雲海,地標性建築,雲海珍珠酒店,高六十六層。
凌晨四點,珍珠酒店的天台上多了很多人。
石峯和唐久思坐在太師椅上品着茶。
當天欺負陳盼歸的那些人被聚集到一起,那些熊家長同樣聚在一起。
其餘人,並沒有見過石峯和唐久思。
但蘇太太見過,她臉色一沉,“唐久思,你們什麼意思?”
“以爲和一個境外的九思集團合作,就能夠無法無天了不成。”
“你不過是被人包養的情婦,真出了事,丁山根本不會管你。”
“我勸你,現在給我們跪下道歉,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石峯淡淡的看了蘇太太一眼,“就讓她先做個示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