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些對辛雨留下一大片地種花費解不已的工人不同,黃成他出身林府,見慣了富貴人家愛花養花。自然知道這是院子主人喜愛花朵,所以留了這一塊地來種花。眼前這個青年人雖然遠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一看他一股子書卷氣,想來也是個平時喜歡吟上兩句歪詩的窮酸文人。文人那點愛好,無非就是花鳥書卷,所以這人估計是對種在那塊地裏的朵山茶花十分珍重。
面對辛雨的質問,黃成呵呵一笑道:“本人黃成,林府安保總管,所來不爲別事,就是想來拜訪下你這位新來的朋友。”
黃成一看一聽到林府倆字,這外鄉人臉上神色突然一僵,心道自己拿林府來壓他果然就把他嚇住了,頓時心生得意。
林府可是遠近聞名的大戶,他這個外鄉人雖然不知從何而來,但看來還是知道林府大名的。
先在身份上壓住他,接下來的事那就好辦了。
“呵呵,我剛在這小院裏逛了一圈,十分喜愛您這株山茶花。恕我冒昧,雖然剛認識閣下,但不知道閣下願不願意將這朵山茶花送與我?我願意按市價的兩倍出錢。”
辛雨臉色一變,他剛聽到林府倆字以爲這黃成是林楠派來的,剛想這怎麼打發走這樁麻煩事,現在一聽也是沒想到他是來要花的。名爲要花,其實不過是找茬罷了。既然是過來挑事兒的,那林楠必然不知情。
這下辛雨就放下心來了,比起潑皮無賴,林家公子那難卻的盛情纔是最讓他感到難搞的
辛雨頓了一頓,禮貌地拒絕道:“不好意思,這花我不能給你。”
“一朵花而已,何必呢,我出十文錢,你送與我吧!”黃成嬉皮笑臉道
“不。”
辛雨回絕得很乾脆。
黃成也不惱怒,只是緩緩踱步走向那多山茶花,邊走邊說道:“這花市面上也就值五六文錢,你這是何必啊”
“好,這錢落在你家地界上,這筆買賣就算成交了。我出四倍價,總不能有人說我無賴吧?這花啊,我摘了!”
這種潑皮無賴式的強買強賣,黃成不知道幹了多少次。他這麼做就是想惹辛雨生氣,讓他先動手,自己再以正當防衛爲名將他教訓一番。到時候鬧到衙門裏自己就一推四五六,反正到時候打點好衙門肯定向着自己,這麼一番折騰這小子就算不搬走也立馬老實了,這套組合拳黃成可是屢試不爽。
那年青工人看到這種無賴行爲頗爲惱怒,剛想上前說理,卻被同伴拉了回來。
“這是黃賴皮,這些年趕走多少人了,咱惹不得!”同伴小聲說道。
年青工人一時怒氣上頭,管不了那麼多。他看了看辛雨,想看着他做出什麼反應,自己也好跟着一起上。卻沒想到辛雨完全沒有表態,神色也沒有太大變化。
一步,兩歩,三步黃成趾高氣昂地往那山茶花走去,他在等待着辛雨的憤怒。
“我警告你最好別碰那多花。”辛雨淡淡道。
‘嘿嘿,我還就怕你不動手呢!’黃成微微一笑,絲毫沒在意辛雨的警告。
當他彎下腰,把手伸向那山茶花時,突然有一隻纖長的手掌從背後伸出來,牢牢地按住了他伸出去的手。
“!!!”
黃成不可思議地仰頭看去,辛雨竟然在這一瞬之間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閣下請回吧。”辛雨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但黃成隱隱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寒意。
黃成心中一震,剛纔辛雨還在幾丈開外,自己這麼一彎腰的功夫他就近了身?而且還一點聲音幾乎都沒有。
幾個工人也是看呆了,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