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驚詫之色,還是透過他睜大的眼睛,紛紛揚揚的散了出來。
鳳懷煜露在外面的手臂還是光o着的,不難猜出,他裏面是真空狀態。
而林羽璃只露出一顆腦袋,那腦袋還好死不死的靠在了鳳懷煜的懷裏。
瞬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
承言搓了搓手臂,卻見林羽璃掙扎着,連滾帶爬的從牀上滾了下來。
她身上的衣服尚且完整,承言不免一怔。
但夜君墨的面色,卻依舊未見得絲毫的和緩。
“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你相信嗎?”林羽璃訕然道。
夜君墨沒有說話,那邊鳳懷煜趕緊解釋道:“方纔清羽只是看我冷,給我蓋上被子。還請攝政王不要誤會!在下並無龍陽之好,和清羽公子,也是清清白白的。”
“這蓋被子,怎麼還滾到了牀上?”一旁承言疑惑道。
眼見三雙眼睛,六道閃着寒芒的眼神,齊刷刷的朝着他掃射而來,承言登時閉緊了嘴巴。
見夜君墨面色不善,他還是訕訕的解釋道:“清羽公子醫者仁心,一定是看我家主子太冷,幫着暖一暖而已……”
他尚未說完,就聽鳳懷煜道:“承言,去看看本王的藥怎麼樣了。”
承言正巴不得從這詭異的氛圍裏解脫出去呢!
他其實只是想叫夜君墨不要誤會他主子是個斷袖,更不要因此而以爲他主子有傷風化,給他穿小鞋什麼的。
這纔想着,趕緊替兩人解釋一番。
卻不曾想,似乎越描越黑了!
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承言趕緊快步的跑開了。
承言走後,房間裏的氛圍,更加的詭異了。
最終,還是鳳懷煜率先開口道:“想不到攝政王會來親自探望,本王當真榮幸之至!”
“不必客氣,本王是來找清羽的。順道過來看一看你而已!”夜君墨毫無誠意的瞥了鳳懷煜一言,冷聲道,“煜王可是大好了?”
“吃了藥,已經好些了!”鳳懷煜恭聲回道。
“太醫院這些廢物,連這點病都治不好,還要勞得清羽出手。都拖出去斬了吧!”夜君墨話音方落,外間豎着耳朵留心此處動靜的太醫們,頓時面色一變,紛紛跪倒在了地上。
“攝政王饒命!攝政王饒命啊!”太醫們紛紛叩首求饒。
林羽璃知道這是遷怒,遂咬了咬牙,硬着頭皮道:“攝政王容稟,煜王爺這次的病情,着實蹊蹺。在下也沒曾查出病因……”
“怎麼?你想和這羣老東西,一起推出去砍了?”夜君墨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頓時嚇暈了好幾個太醫。
林羽璃,“……”
“夜君墨,你不要太過分啊!”林羽璃瞪着他,小聲的咬牙切齒的道。
“是誰先過分的,恩?”夜君墨說着,冷嗖嗖的瞥了牀上的鳳懷煜一眼。
他呼吸微滯,趕緊錯開了視線。
“本王近來身體不適,便由清羽公子全權負責吧!”夜君墨沉聲道,“至於煜王爺的病,本王相信,這些太醫爲了自己的項上人頭,必然會傾力救治的。”
“是,是!臣等一定盡心救治煜王爺!”幾個太醫忙不迭的表忠心。
林羽璃,“……”
說完,夜君墨再次瞥了鳳懷煜一眼,沉聲道:“既如此,煜王爺便好生歇着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
走出幾步,發現林羽璃尚在原地,他聲音微沉,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