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雲仙君 >第150章 七脈演武
    

    答應了參與靈溪森林之行,雲極回到自己的屋子。

    戰敗三名同階而已,這種小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無論即將開始的七脈演武,還是隨後的靈溪森林之行,雲極都不是太在意。

    真正讓他覺得在意的,是雲風笛的古怪。

    當晚,雲極爲了探個究竟再次敲響了雲風笛住處的大門。

    依舊沒人開。

    這次雲極沒走,而是翻入院子,推門走進房中。

    屋子裏黑漆漆,半個人影都沒有,空蕩蕩的牀榻上只有鋪好的被褥,不見雲風笛的蹤跡。

    果然沒人……

    雲極轉身出去,直奔後山。

    到了山腳,在距離寒潭尚遠的地方停步。

    折出紙人傀,控制傀儡繞過山腳,出現在寒潭附近。

    小巧的傀儡走路無聲,悄無聲息的來到上次木人傀所到的位置。

    對面不遠處的樹下,雲風笛正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彷如雕像。

    紙人傀沒動,藏身於草叢,默默觀察着雲風笛。

    不多時,雲風笛忽然偏過頭來,看向紙人的方向,瞳孔覆蓋着一層灰白的光暈。

    雲風笛明顯察覺到了什麼,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發現後又將目光重新落在寒潭中的老者身上。

    紙如草木,並非活物。

    幸虧雲極用紙人探路,而非親自過來,雲風笛沒發現紙人傀可不代表發現不了一個大活人。

    遠處林間,雲極目光微凝。

    此時的雲風笛絕不正常。

    不僅行爲古怪,那雙眼睛裏的光澤更是邪異,彷彿被別人控制了心智。

    在局面不明之前,雲極沒去打草驚蛇,觀察了半晌後收回紙人傀返回山上。

    雲風笛古怪的舉動,顯得複雜了起來。

    如果是她個人的古怪,雲極當時即可上前詢問個究竟,很明顯的是,雲風笛並不知道自己夜遊般的出行。

    如此說來,暗中應該有人在控制雲風笛。

    雲極坐在屋子裏暗自推測。

    雲風笛每夜出現在後山,目的應該是寒潭。

    寒潭裏沒別的,不是聞鴻才就是魚龍劍。

    所以雲風笛的目的必是二者之一,或者兩者皆是。

    到底什麼人想要監視聞鴻才與魚龍劍?

    目的又是什麼……

    竊取法寶?

    不太應該。

    誰那麼大膽子敢在七劍宗的山門內覬覦七劍法寶,那可是七劍宗的命根子,丟一件其他金丹大修士肯定會出手拼命。

    如果目的不是法寶,只剩下聞鴻才。

    什麼人會對一個催死老者那麼感興趣,還特意控制雲風笛來每晚監視。

    莫非聞鴻才身上藏有重寶,有人等着他死掉後第一時間竊取?

    還是說,聞鴻才的身上有着其他不爲人知的隱祕?

    “本以爲枯燥無味的宗門生涯,沒想到趣事還不少。控制雲風笛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先睡覺再說。”

    今天不睡,明天疲憊,雲極心寬似海,倒頭便睡。

    世上的奇聞異事多了,想要探個究竟,沒有好狀態可不行。

    況且明天就是七脈演武,雲極還得爭一件破霧斗笠,走一趟靈溪森林,爲即將隕落的師尊儘儘孝。

    翌日清晨,晴空萬里。

    七劍宗數以萬計的弟子門人匯聚一堂,寬敞的擂臺四周圍滿了人,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

    在擂臺對面位置極佳的地方擺着一排高背大椅,其中七張大椅比較靠前,坐着七峯的長老。

    剩下的大椅上則坐着其餘的金丹長老,有的各司其政整天忙碌,有的不問瑣事一心修煉。

    七劍宗雖然沒有元嬰強者坐鎮,但金丹長老的數量絕對不少,足有數十位之多,這股力量足以在鶴州撐起一座一流宗門。

    坐在首位的,是個十多歲的白淨少年,一雙重瞳十分明顯,身後揹着銀白色的空劍鞘,這看似少年的金丹大修士正是掌管蟄雷劍的七劍宗宗主,白桑。

    坐第二位的,是個容貌英俊的白袍青年,面如刀削棱角分明,器宇不凡,眼角眉梢帶着一股傲氣。此人名叫唐紅葉,是秋葉峯長老,掌管神風劍。

    第三位是個三旬女子,身段苗條,名做曲凝竹,此人掌管霧雨劍,爲霧雨峯長老。

    第四位是赤虎峯長老,掌管赤虎劍的大胖子池山,一月前曾在授法殿傳授煉器之道。

    第五位是無塵峯長老梅清風,掌管纖塵劍,這人四十歲上下,相貌俊逸卻不修邊幅,鬍子拉碴,隨便穿了件寬大的道袍,倚在大椅上昏昏欲睡。

    第六位是小玉峯長老廖無常,這人比較古怪,穿着臃腫的長袍帶着詭異的紙臉面具,腦後扎着一根根小辮子,眼白多眼仁少,乍一看好像條死魚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第七位本該是聞鴻才的座位,不過空蕩蕩無人落座。

    冰魄峯一脈連真傳加上普通弟子來了百十多位,站在擂臺東側邊緣。

    這麼點人數夾雜在其他支脈的人羣裏毫不起眼,不認得的還以爲是某處支脈的後廚人員。

    七脈演武,七劍宗盛會,長老盡出,堪稱熱鬧非凡。

    雲極挨個看去,目光停留在第六位小玉峯長老廖無常的身上。

    這人實在詭異,臉都看不到,只能透過紙臉面具看到一雙死魚般的眸子,有如幽靈。

    “小玉峯的長老這是有什麼毛病,帶着紙臉面具?”雲極道。

    “廖長老有特殊的癖好,不喜以真容示人,小師弟可要小心點,小玉峯輕易去不得,聽說鬧鬼呢。”倪甫清說完緊咬下脣,一副害怕的模樣。

    “我們修行之人,怕什麼鬼,有鬼也斬了它!”另一側的洛兮雲甕聲甕氣道。

    “演武即將開始,師弟師妹們盡力爭得破霧法器,今年靈溪森林之行,怕是最後一次了。”俞靜婉的聲音透着一股悲意。

    “師尊時日無多,火舌草我們定當盡力蒐集!”顧清顧晨兩兄弟同聲道。

    惜字如金的七師兄葉潭點了點頭,表示他會盡力而爲。

    “啊……好睏吶,睡了一晚怎麼還困呢。”雲風笛用手揉了自己的娃娃臉,愁眉苦臉道:“我得精神一些,要是奪不來一件破霧蓑衣可就糗大了。”

    “八師姐怕是做噩夢了吧,通常沒睡好的情況下,夢不會少。”雲極道。

    “沒有哇,我從來不做夢的,每晚都睡得死沉死沉,”雲風笛道。

    “夢這種東西很奇異,有時你明明做了夢卻想不起來,八師姐好好想想,你昨天,真的沒做夢嗎。”雲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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