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一番尋思,他笑着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忽然他一指孫口的身後,“老二,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孫口回頭的一瞬間,韓老七悄悄抽出了彎刀。
在他即將揮刀的一瞬間,孫口忽然身子一矮,手一揮,一枚飛刀,不偏不倚,正中韓老七的胸口。
“你,你!”
韓老七捂着胸口,急速的退了好幾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孫口嘿嘿一笑,“韓老七,你這點心思你覺得能瞞過我嗎?”
看着韓老七臉脹的通紅,孫口更加得意。
“忘了告訴你,飛鏢雖然不致命,但刀尖上恰好有點兒毒藥,你還有半個時辰。”
說完一陣仰天大笑。
“好了,你慢慢歇着,我先走了。”
看着孫口離開,韓老七艱難的起身爬上自己的戰馬,辨別一下方向朝着大角山而去。
此時的韓老七才領悟過來,孫口鼓動自己逃竄,實則正是爲了坐實自己心虛,這鍋不就背實在了嗎?
。
這裏面的玄機,他也終於明白過來,孫口十之八九得了拉布的好處,背叛了自己,擺明了這就是給自己下了個套啊。
韓老七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後悔,走着走着神智開始變得不清,眼前也開始發花。
終於他咕咚一聲跌倒下來,摔了個四仰八叉。
好在他的馬,對他還算忠心,守在那裏不肯離開,四蹄兒焦急的在地上踱着步,不停的伏下身子去碰碰韓老七的臉頰。
就在此時,蔡冰和羅小成帶人追了過來,遠遠的看到這匹戰馬,便率人小心的圍過來。
蔡冰跳下馬來,伏下身仔細看了看。
“不錯,這就是韓老七,山賊領頭的。”
羅小成也跳下來,走到跟前,竟然是伸手把了把韓老七的脖頸。
又俯下身子聽了聽他的心跳。
“還活着還有救。”
說這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拿了粒藥丸塞到了韓老七的嘴裏,又名軍卒取了些水來喂他服下。
足足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韓老七喉嚨間蠕動了幾下,悠悠地吐了一口長氣,睜開了雙眼。
“哎喲,我,這是在哪裏?”
目光掃過,看到蔡冰,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想要翻身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有心無力。
既然身體動不了,那就動動嘴巴。
“蔡將軍,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劫持公主,我是被孫口騙了。”
“那孫口又是誰?”
蔡冰雖然知道韓老七,但對於他的這些下屬當然不知道。
“孫口是年初過來投奔我的,我要看他有些功夫就讓他做了二寨主,沒想到他是拉布派來的奸細。”
羅小成可沒心思聽他嘀咕這些,打斷他的話題,開門見山問道。
“你可知道公主去哪了?”
韓老七點了點頭。
“前一陣我帶人搶了拉布的糧食,多半他故意陷害我。”
說完朝前面指了指那片樹林。
“拉布,曾經在那歇息過,可尋着足跡追下去。”
一番搜索之後,羅小成也找到了那兩句屍首,再問韓老七,說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聽完了這個,羅小成眉頭一皺,這麼說,有人跟在拉布的身邊在暗中的保護公主嗎?
要不然這兩個人怎麼會死?
蔡冰聽完了他的疑慮,也是一頭的霧水。
兩人一商量救公主,可是大事兒耽誤的。
大規模的跟蹤顯然不現實,非常容易驚動對方,所以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選派精兵部隊,尋着足跡追下去。
按照韓老七提供的線索,從這裏往南百十里有一片亂石崗,裏面有不少天然的地下石洞,可以藏人。
所以那裏也極有可能會是這個拉布的一個落腳點。
此時的拉布已經帶人趕到了這一片亂石崗。
亂石崗的中間有一個碩大的地洞。
雖然是個山洞,但基本上都在地下,屬於冬暖夏涼那種,所以這裏自然就成爲拉布他們藏身的最佳選擇。
一通忙亂之後,衆人點起了篝火,考上了早就醃製好的牛羊肉,準備好了羊奶酒。
對這幫刀口上舔血的人來說,緊張過後有喫有喝有酒有肉,足矣!管他明天是死是活。
拉布一邊喝着酒,眯着眼看着旁邊瑟瑟發抖的昭寧公主。
昭寧公主因爲害怕臉色發紅,而這更平添了幾分的嫵媚。
拉布賊心亂顫。
可這小子很聰明,吸取了剛纔掉了門牙的教訓,並沒有當衆表現出對昭寧公主更多的熱切。
他只是不停的招呼衆人喝酒。
衆人一邊喝酒,一邊猥瑣的目光看向昭寧公主跟寶珠翠珠。
這樣的眼神讓拉布感到厭煩。
可是身爲頭領,他又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
這小子靈機一動,伸手喊了自己兩個貼身的下屬過來。
“把他們三個押到我的住處,我享用之前誰也不許靠近她們。”
說完,或許覺得自己說的過於生硬,拉布嘿嘿一笑,“我用過的,你倆第一個享受。”
聽拉布說完這番話,這兩人滿臉堆笑,忙不迭的答應。
“頭領你放心,保證給你看住了,絕不會出岔子。”
看着兩人押着昭寧公主等人離開,拉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淫島的笑容。
這兩人押着昭寧公主主僕三人,鑽進了山洞的深處。
山洞的最裏面,隔出了幾十個房間。
最靠裏的一個,便是拉布的住處。
而所謂的房間也不過是門口掛了一張簾子。
一人撩開簾子,另外一人把昭寧公主等三人往裏一推。
嘴裏還罵罵咧咧。
“給我在裏面老老實實待着,要是有半點的不老實,當心掉了你們的狗命。”
昭寧公主一瞪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等我我回了長安,我殺你們片甲不留。”
這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一陣仰天大笑。
“好啊,太好了,等你回了長安,稟告那皇帝老兒,封我做個駙馬如何。”
一邊說着,伸手放肆的捏向昭寧公主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