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冷笑一聲,“好,那你聽我說,海棠知道寶藏的祕密,我也知道你已經送她離開長安城,去了冀州。”
臥槽。
沈不易忽然有一種走寶的感覺。
海棠居然知道這樣一個大祕密。
自己不該放走她啊!“你隱藏在太子身邊,就是爲了這個?”
沈不易有點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是,就是爲了這寶藏。”
“爲什麼選他?”
蓮花倒也不再隱瞞,“公主在世之時,李隆基幾個子女之中,最喜愛的就是太子李瑛,而且,據我所知,公主還曾經送了很多書給太子。”
“所以,你懷疑,這些書裏面,會隱藏着寶藏的線索。”
沈不易終於明白了原委。
“是的,可惜蓮花愚鈍,所有的書我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發現。”
沈不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不拉嘰,鹹味一比的茶,“那你來找我說這些,又是爲了什麼?”
“我們一起找寶藏,找到之後,平分。”
蓮花說完,很認真的看着沈不易,眼中還是帶着很大的期待。
沈不易知道,所謂的平分,不過是一個說辭,到時候,還不是比誰的拳頭更硬,誰的刀更快。
他清楚,蓮花找自己,主要還是爲了保證她自身的安全。
“好,平分就平分。”
沈不易笑着說道。
“不過嘛,你還知道什麼,要全都告訴我,還有,你的人,行動之前,必須告訴我,要不然,我可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沈不易笑着趁機提出了條件。
蓮花對於這樣過分的要求,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看着蓮花腳步有些沉重的離開,沈不易微微嘆了口氣。
世間多少人,爲了名和利,自己如此,蓮花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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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四季草廬。
馬婉兒坐在那裏,半晌沒有動彈。
紫菱上前,端上一碗熱粥,“宗主,喝碗粥吧。”
馬婉兒嘆了口氣,“我不餓,我在想,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能做些什麼?”
紫菱卻是很看得開,笑着勸道,“宗主,咱們哪怕是去東市開個門面,也能養得活自己。”
馬婉兒搖搖頭,“我們天天做的可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哪裏會做正經買賣。”
“那,要不然,我們另投明主。”
紫菱接着又道。
“明主,”馬婉兒苦笑了一下。
“東里可汗不是明主嗎,最終不也......”“東里可汗不聽您的勸,非要依靠薛王,才,”紫菱還沒說完,見馬婉兒眉頭皺的更緊,便止住了話頭。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一人,“宗主,您覺得沈不易如何,他現在可是馬上要做駙馬的人。”
馬婉兒猶豫了一下。
“可是,我們缺一個投名狀。”
“宗主,你忘了嗎,前些日子,完古耶來過。”
紫菱提醒道。
“唉,只可惜,過去這麼久了,那條消息已經沒有價值了。”
紫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退了下去。
作爲一個從小跟着馬婉兒一起長大的侍女,兩人情同姐妹。
紫菱自然不忍心看着馬婉兒天天愁眉苦臉的樣子。
趙祥自然聽得出這話的意思,他笑道,“這大過年的,沒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啊。”
紫菱氣的一跺腳,“沒有也得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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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分,沈不易終於等到了宮裏來人。
而且是高力士親自來了。
沈不易把他迎進屋裏,笑着問道,“看公公一臉喜氣,想必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高力士微微點頭,“是啊,沈大人猜對了,皇上和宋丞相,苗大學士等人,商量了這麼久,終於同意了。”
這,倒是在沈不易的意料之中,只不過是來的遲了一些。
“皇上說了,明日招琅琊國使臣進殿,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比較好。
“當面說,這顯示出玄宗皇帝對這件事的重視。
反過來理解,倒也省得自己在中間傳話,萬一哪裏說錯了。
不需要自己承擔責任,沈不易自然開心,開心的很。
“好我即刻去通知楊昭,做好明日一早面聖的準備。”
有了結果,也不枉自己消耗這麼多腦細胞想出來的主意。
也算是對楊昭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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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冀州。
新年的歡樂氣氛,讓海棠更加感到思念親人,可是她也清楚,自己決計不能回老家,更不能跟家裏人有任何的聯繫。
所以,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看着海棠每天悶悶不樂的樣子,白曉蝶也顯得有點一籌莫展。
可是自己的父親早已經三令五申,絕對不能待海棠出門,而她能做到的,也只能是陪她說說話,寬寬心。
一大早,白曉蝶又命人端着一大堆喫食,進了海棠房間。
海棠見狀,笑着說道,“妹妹,我已經喫的夠肥了。”
白曉蝶嘿嘿一笑。
“喫吧,喫吧,我爹說,現在的男人,就喜歡胖女人。”
男人。
聽到這個詞,海棠微微一皺眉。
“臭男人,喜歡不喜歡,與我何干。”
聽見這個,白曉蝶嘿嘿笑着湊上前來,“聽姐姐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呀!”
海棠先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可是架不住白曉蝶的再三糾纏,只好無奈的嘆息一聲,“也罷,今日我跟你說說心裏話。”
“我乃山東人氏,十歲就被選入宮中,做了侍女,分到了太平公主的府裏。”
按照慣例,先從自己的身世說起。
“我這一做,就是十幾年,從一個洗衣砍柴幹粗活的小丫頭,慢慢變成了太平公主身邊,照顧她飲食的侍女。”
聽到這,白曉蝶心裏明白,能到這一步,一定吃了很多苦。
“太平公主讓人教我識字,教我武功。
可以說,對我們下人,十分的照顧。”
“姐,你說的那個男人,他是做什麼的?”
這纔是白曉蝶關心的問題所在。
《唐朝極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