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一次,咱們找對人了,師祖待人,真的好啊。”
“是啊,師祖如此,想必師尊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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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易一覺醒來,天色大亮,紅羽等人,早已經梳洗打扮完畢,坐在那裏,齊齊的看着他。
臥槽。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尷尬。
“你們,你們先出去。”
沈不易感到臉有點紅。
藍羽笑着說道:“嘻嘻,少爺,我幫你穿衣吧。”
沈不易把衣服收進被窩裏,麻利的穿起來,然後,鑽出來。
“我自己會穿。”
紅羽笑着上前說道:“少爺,洗臉吧,我們今日做什麼。”
做什麼?
很不易笑着重新往牀上一靠,“今天,什麼都不做,歇着,晚上再幹點事情。”
紅羽顯然誤會了沈不易的意思,臉色微微一紅,“少爺,您昨日搬磚太累了,要不還是多歇息幾天吧。”
沈不易見他這般神情,一下明白過來。
“哎呀,你想哪裏去了,我說的是有正事。”
此時,縣令胡光,見陳二又領了幾十個饑民過來,心中暗喜,趕緊安排幹活。
旁的的師爺張奏,卻看出了點門道,他把陳二拉倒一旁,“陳二,這些饑民,你可問過,從何處而來?”
“這,這個,不曾問過。”
張奏點點頭,信步來到一個年輕的饑民面前,此人看起來眉目清秀,不像是做苦力之人。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張奏帶着一臉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在下呂四。”
年輕人抱拳施禮。
這讓張奏看出了端倪,這不是個普通百姓啊。
“呂四啊,你們這些人,是從哪裏來呀。”
還好呂四在來之前,早已經準備好了臺詞,苦笑一下,沉聲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從杭州而來,本來在一大戶人家看家護院,過的自在,可不知道家哪裏得罪了官家,這戶人家被髮配了,我們這些護院被遣散。”
說完,不住地搖頭嘆息。
被髮配,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罪,家奴被遣散倒也是常有之事。
張奏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一天下來,他問了不下十幾個人,有的是家裏着火的,有的是落魄的公子哥,各式各樣,不一而足。
雖然暫時打消了疑慮,可是張奏總覺得,這個時節,出現這麼多的饑民,有點巧合呀。
羽家三姐妹真的在房間裏憋了一天。
晚飯也是點了菜,讓店家幫着去八方樓帶回來的。
沈不易故意想逗一逗黃羽,指着自己身旁說道:“黃羽,你坐過來。”
嘴上這樣說着,心裏暗罵自己真是禽獸不如,三姐妹一個也沒放過。
黃羽倒也沒有拒絕,滿是笑意的走過來,挨着沈不易坐了下來。
紅羽是知道黃羽心思的,她笑着說道“少爺,黃羽這幾日身體不適,還是我來服侍你吧。”
沈不易搖搖頭,對黃羽說道:“給我夾菜。”
黃羽滿是笑意,夾起一口菜,吹了吹,送到沈不易嘴邊,輕啓朱脣。
恩,看不出什麼不悅之色,紅羽微微放下心來。
黃羽又端起酒杯,送到沈不易面前,“少爺,喝一杯。”
不錯,沈不易對黃羽的表現,還是滿意,卻又故意說道:“你身體不適?”
黃羽聽出了言外之意,能不能侍寢?
她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只是一閃而過,沈不易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我身體不適,恐怕要讓少爺失望了。”
黃羽喃喃的說道。
沈不易聽了,自然明白了她的態度。
笑着說道:“那好,從今日開始,你就不必侍寢了,只要陪我飲酒便是。”
“真的?”
黃羽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紅羽很快明白過來,沈不易這是故意試探。
藍羽也嬌笑着說道:“少爺,我也陪你飲酒。”
沈不易伸手把藍羽攬進懷裏,笑着說道:“今日我和你們三人講清楚,我沈不易絕不勉強於人,我是駙馬,以公主的性格,允許我納妾的機率不大,跟着我,沒名沒分,對你們不公平,要是遇見合適的人家,你們不要錯過。”
說完,鬆開胳膊,放開藍羽,“今晚,我要你們三人一起做一件事。”
紅羽招呼兩個妹妹起身,三人齊齊的站在桌子前,躬身說道“但聽少爺吩咐。”
沈不易指着滿桌子酒菜說道:“喫飽喝足,夜探縣衙,看看這個胡光到底搞什麼鬼。”
忙碌了一天,胡光返回縣衙,師爺張奏小心的陪在左右。
早有丫鬟端上來做好的飯菜,倒上了一杯酒。
胡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茲。”
一聲,是美美的聲音。
“老爺,有了這些人,咱們的工程進度快多了。”
張奏也喝了一口酒,笑着說道。
胡光點點頭。
“是啊,這些饑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百姓們可以回家耕種,工程也不受影響。”
兩人邊喫邊聊,絲毫沒有察覺到,窗外來了三道黑影。
酒喝到盡興處,胡光低聲問道:“賬目柳監察都看過了嗎?”
“看完了,和州里的賬目分毫不差。”
說完,張奏得意的笑了起來。
胡光點點頭,又美滋滋的喝了一杯酒,接着問道“銀子,準備好了嗎?”
“三千兩銀票,戶部今年剛發的。”
張奏笑着說道。
“很好,明日一早,你便給他送去,跟他說,我在開元寺監工,就不去送他了。”
胡光眯着眼說道。
張奏自然心領神會,“知道,知道,老爺不畏權勢,一心爲公,不搞迎來送往這一套。”
說完,張奏殷勤的站起來,給胡光到了一杯酒,笑着說道:“老爺,那些捐上來的銀子,咱們該怎麼辦,總放在庫裏,也不是個辦法。”
胡光點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等過了這一陣,你親自押送,前往州里的錢莊,換成銀票。”
張奏卻是陪着笑,說道:“老爺,我出面,恐怕引人注意,柳監察手下,有我一個同鄉,他跟我說,現在州里的錢莊,都有自己的鏢局,可以前來押運銀兩。
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