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
谷越驚喜的喊了起來。
白寒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看了看盧克,“車趕得太慢了,我睡了好幾覺,你還沒到。”
谷越一揮手,身後黑衣人一擁而上。
通明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又被架上了冷森森的刀鋒。
他恨恨的瞪着盧克,“小子,算你狠。”
白寒倒負雙手,來到盧克面前,冷冷的說道:“吃裏扒外的家奴。”
盧克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說,盧巧音在哪裏?”
谷越上前,利劍指向通明和尚的咽喉。
一臉茫然的看向盧克。
“她,她跟盧克在一起啊!”
盧克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我一早就趕往長安了。”
這時候,一旁的能辯小眼睛一轉,大聲喊道:“軍爺,我知道,我知道。”
“哦!”
白寒看了看他,“是什麼人?”
能辯這小子,倒是很會拿捏時機,他先左右看了身邊黑衣人,然後,用手指輕輕捏着刀鋒,讓它離自己脖子稍微遠一點。
“軍爺,我是負責在廢棄軍營看守盧巧音的。”
聽他這麼一說,谷越有點等不及了,唰,長劍再次指向了能辯的咽喉。
“快說,要不然,宰了你。”
能辯陪着笑,連連躬身答應,“盧巧音被一個叫百曉無塵的人給帶去長安城了。”
“那,柳巖也是藥無塵所殺?”
谷越睜大了雙眼。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谷越狠狠一劍,砍在了馬車車轅上,“藥無塵,我一定要找你要討個說法。”
結局,算不上完美,但至少,盧巧音沒有危險了。
白修片刻不停留,再次飛馳在官道上,他,要趕往長安城。
今日是三天的最後期限,明日早朝以後,自己就要向皇上交差了。
所以,今晚,無論如何,要把盧巧音找到。
就在此時,四匹快馬,風馳電掣一般,來到了延興門外。
盧巧音勒住戰馬,衝司馬無雙施個禮,“多謝藥老搭救,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司馬無雙擺擺手。
“罷了,罷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平的寇極,也是笑着說道:“是啊,是啊,藥老行俠仗義,做好事不留姓名,你們也不用客氣,如果非要感謝我們的話,那就請我們大喫一頓,就行了。”
說完,諂諛的笑着,看向司馬無雙。
“恩,寇極說得對。”
司馬無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盧巧音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是啊,整整一天,忙着趕路,粒米未進,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起來。
“藥老,請隨我來,我請您去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喫飯。”
盧巧音說完,在前面帶路,趕往肥羊火鍋店,然後命小靜趕快回府,第一是報個平安,第二當然就是拿銀子了。
走在繁華的長安城大街上,盧巧音百感交集,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又回來了,更沒想到,自己離開長安城的這幾天,經歷瞭如此多的離奇遭遇。
肥羊火鍋店。
小夥計見三人的衣着打扮,不由得撇了撇嘴。
盧巧音雖然衣服質地看着不錯,但是也實在是有點髒。
而司馬無雙和寇極的衣服,用髒來形容,恐怕有點侮辱髒這個字了。
小夥計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很不耐煩的說道:“對不起,衣冠不整者,概不接待。”
盧巧音臉色一紅,看着身邊的二位,心裏也覺得,真的有點過分了。
她忍不住對司馬無雙說道:“藥老,要不然,咱們換一家。”
司馬無雙聞着空氣中羊肉的香氣,早已經邁不開步了。
他聳了聳鼻子。
“。
不行,今晚,我非要在這裏喫不可。”
寇極也是伸手在自己雜草般的頭髮上劃拉了幾下,上前一步,來到小夥計面前,一叉腰,“小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位,大名鼎鼎的徵西將軍盧啓生的女兒,盧巧音小姐,”又指了指司馬無雙,“這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藥老。”
“我,崑崙山凌空道長的高徒,寇極。”
洋洋得意的自我介紹完畢,寇極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三人,能來你這裏喫飯,是你們這肥羊火鍋店的榮幸,還不快讓你們的掌櫃,出來列隊迎接。”
這一通白活下來,寇極自我感覺良好,恩,似乎還不夠完美,下次再發揮的好一點。
小夥計卻是微微一笑。
“寇極是吧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火鍋店,掌櫃的是哪個!”
說到這,他一拍胸膛,自豪的豎起大拇指,“我們掌櫃的,乃是當朝駙馬,太子師,沈不易。”
沈不易。
盧巧音突兀的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想起了自己被賜婚的事情,臉不由得微微一紅。
哎呀,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自己如此狼狽,怎麼跑到了沈不易的地盤上來了。
那邊,寇極也老實了,怪不得連店夥計說話都如此的硬氣,原來是大有來頭啊。
此時,有人大聲喊起來“閃開,閃開,田尚書來了。”
禮部尚書田文浩,乘坐一頂小轎,緩緩落在了火鍋店門口,田文浩從裏面鑽出來,下意識的往盧巧音這邊看了一眼。
咦?
這不是盧巧音嗎?
咦?
她不是被綁架了嗎?
帶着幾分疑惑,他試探着喊道:“那邊可是盧巧音盧姑娘?”
盧巧音這才快步上前,施個萬福,“巧音見過田尚書。”
果然是她。
田文浩點點頭。
沉聲問道,“巧音啊,你爲何這般打扮?”
盧巧音左右看了看,沉着應對“田大叔,我剛和二位大俠回到長安,肚子餓了,想來喫些東西,但是被攔住了。”
田文浩轉臉看向店夥計,“怎麼回事?”
“田尚書,我們店裏有規矩,衣衫不整者,不可入內。”
“哦!”
田文浩眉頭一皺。
“我看,他們穿的挺好的。”
小夥計先是一愣,旋即陪着笑連連鞠躬,“是,是,田尚書說的極是,穿的挺好。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