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丁老三也帶人,摸到了城下,一看城下躺着幾具屍首,丁老三急的直跺腳,“壞了,紅羽他們進城了。”
客來多客棧。
羽見田聽紅羽說完此行的目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昨晚,我已經讓羽尚去袁崇家裏摸過底了。
一會咱們就去把袁崇捉來。”
紅羽看着鬚髮皆白的爺爺,心思微動,動情的說道,“少爺說了,抓到袁崇之後,你們隨我,一起撤退。”
羽見田沒有絲毫的懷疑,連連點頭,“好,既然是少爺吩咐,我自當照做。”
一行人在客棧裏,貓到了四更天。
一直等到外面安靜了下來,羽尚才帶着紅羽和藍羽,出了客棧,直奔袁崇的住處。
袁崇的住處,就在蓬城縣衙之中。
縣衙,被改成了大將軍府。
前面,是袁崇辦公的地方,後面,自然就是他的住處。
後院不大,是個三進的院落,羽尚指着最後面一進屋子說道,“紅妹,藍妹,袁崇就在最東面的屋子裏。”
紅羽點了點頭,“尚哥,你幫我瞭陣,我和三妹下去。”
說完,對着藍羽招招手,兩人羽毛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院子中。
值守的軍卒,整齊的列隊從兩人藏身之處前面走過,卻似乎毫無察覺。
屋子裏。
袁崇坐在書桌前,看着面前的城防圖出神,他還在苦苦思索,如何能用現有的兵力,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爲自己贏得籌碼。
當紅羽推門而入的時候,他毫無警覺。
頭也不擡的說道,“什麼事啊!”
等了片刻,沒有回答,袁崇這才略顯詫異的一擡頭。
就看到了笑魘如花的紅羽。
“你,你是何人?”
袁崇心中大駭。
“沈駙馬帳下,紅羽。”
說完,她衣袖輕輕一揮。
一陣白霧飄過。
袁崇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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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城外,唐軍大營。
看到紅羽,藍羽,羽見田還有一衆羽家堡村民都回來了,沈不易心中頗有幾分詫異。
自己可還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啊。
可是轉念一想,既然已經抓了袁崇,再留在城裏,也就沒了意義。
一瓢冷水過後,袁崇緩緩甦醒過來。
他試着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也就放棄了掙扎。
“袁崇,今日兩軍對壘,你曾說過,如果被我擒獲,你就要獻城投降。”
沈不易面帶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袁崇一聲冷哼,“哼,用這種卑鄙手段,勝之不武。”
沈不易微微一笑,“怎麼了,你不服氣是不是?”
“是,偷雞摸狗之法,見不到光亮。”
袁崇言語間,滿是鄙夷之色。
沈不易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服氣,那我放你回去,明日再戰。”
看着袁崇騎着馬離開,一旁的丁老三急的直跺腳。
“少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無妨,無妨,我們再把他抓來就是。”
謝成文的住處,王小黑陪着笑,站在那裏。
“成將軍,我可是九死一生,纔來到蓬城啊!”
謝成文皺了皺眉頭,“王小黑,你來找我,可有什麼事?”
“將軍,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就在眼前啊!”
王小黑說着說着,激動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把話說清楚。”
謝成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將軍,我進城的時候,聽說袁崇袁將軍和敵軍擊掌爲誓,如果沈不易抓了袁將軍,咱們袁將軍就要獻城投降。”
“啊,啊!是啊。”
謝成文含糊的答應着。
王小黑桀桀桀乾笑幾聲,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道,“將軍,這正是您立功的好機會,您想想看,如果咱們把袁崇抓了,往唐軍大營裏一送,您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這!這句話,可是戳中了謝成文的軟肋。
自己逃離長安城,幸虧沈不易仗義,才讓自己死裏逃生。
現在如果自己能抓了袁崇獻給沈不易,那麼自己可以說是戴罪立功,至少不用天天的隱姓埋名過日子了。
權衡利弊之後,他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來。
天色微明,折騰了大半夜的袁崇剛剛睡下,就被一陣嘈雜聲驚醒。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
王小黑已經帶人,衝進了他的臥室。
嚇得他夫人賈氏,用被子蒙着臉,大氣都不敢出。
袁崇不由得勃然大怒,一躍而起,手持佩劍,厲聲喝道:“給我滾出去。”
王小黑非但不退反而笑着說道:“袁將軍,你這話,對別人有用,可對我,沒用。”
見袁崇詫異的看着自己,王小黑呵呵一笑,“我乃唐軍斥候,不歸你指揮。”
“你,你如何能到我這裏。”
袁崇不由得大驚失色。
外面,謝成文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桀桀桀,幾聲冷笑,“是我,帶他來的。”
“你!”
袁崇右手一指謝成文,卻又無力的放了下來。
因爲,王小黑的刀,已經架到了賈氏的脖子上。
看着賈氏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裸露在衆人面前,袁崇有些羞愧難當。
對王小黑說道:“放過我的夫人,我隨你處置。”
“很好,袁將軍很識相。”
王小黑說着話,刀鋒一轉,然後扯過被子,把賈氏蓋住,重新把彎刀伸到被子下面。
“袁將軍,我知道你武藝高強,請束手就擒,要不然,刀槍無眼。”
袁崇嘆了口氣,看了看謝成文,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實不相瞞,我正名叫謝成文,曾經跟隨薛王李業,反對李隆基,兵敗逃到蓬萊,多謝袁將軍收留之恩。”
聽完這番話,袁崇忍不住是一陣仰天大笑“可憐我袁崇,有眼無珠,識人識面不識心,我這是引狼入室,咎由自取。”
謝成文拱拱手,笑嘻嘻的說道:“對不住了,袁將軍,我需要一份投名狀,您可是最合適的了。”
天色剛明,沈不易就接到了通報,袁崇又被抓來了。
什麼?
沈不易撓了撓頭,蓬城的人,都已經撤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