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各大報紙、雜誌的版面全都換了人,把李民浩換成了金相宰。
陳思梵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不斷的召開記者會對金相宰攻擊。
甚至坐進了大篷車裏,拿着大喇叭向百姓們訴說金相宰的罪證。
金相宰還沒得意一天,便也被檢察官請去喝茶了。
面對陳思梵的指證,他和李民浩一樣,選擇沉默,坐在檢察官辦公室裏,由律師代表他說話。
金相宰在大韓權勢很大,不是陳思梵一朝一夕就可以打倒的。
他背後還是一個大勢力,這些人全都支持金相宰。
他們試着收集李民浩更多的罪證,拼了命的向李民浩身上潑髒水,同時幫金相宰洗白。
金相宰爲了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保釋出來後,還當着民衆的面哭了。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權力之爭。
在法律和制度的框架內,陳思梵和金相宰各顯神通,引導民衆的輿論向對方攻擊。
他們兩邊整整鬥了十幾天。
這段時間大韓的治安很差,經濟也再次下跌,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整個大韓被他們搞得一團糟。
有人終於坐不住了,從幕後走了出來。
這個人叫車恩敏,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他代表着金相宰背後的整個勢力,是金相宰勢力的老大。
這老人與北美關係很好,在國際也有着一定的影響力。
他把陳思梵、林民浩、李允兒、金相宰、高大賢、李石基等人叫到一起。
長長的飯店包間中,擺着一個很長的桌子。
大家分別跪坐在榻榻米上,在桌子左右兩邊。
車恩敏穿着一身中山裝,跪坐在桌子的盡頭。
“車議長!”金相宰有些不服氣。
車恩敏端起一杯燙酒,嘩啦一聲便潑在了金相宰臉上。
“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顏面講話?”
“對不起!”金相宰低下了腦袋。
“這次的爭鬥,不止是你們之間的爭鬥,也是金相宰和李民浩背後兩大勢力的爭鬥。當然,如果沒有陳思梵幫助,李民浩背後弱小的勢力,絕不可能成爲金相宰勢力的對手。”車恩敏淡淡的說道。
“很真誠的說,我熱愛大韓民國。這片土地從小生養着我,我不忍心看見它淪落成這樣。”
“李民浩,金相宰,你們兩邊鬥成這樣,你們之間已經沒有輸贏了,你們全都是輸家。”
“在民衆的心裏,你們全是失敗者。”
“無論是李民浩還是金相宰,你們都不可能成爲總統了。”
“車議長,我懦弱無能,不適合繼續做總統!”李民浩擡起眼睛,認真的看着車恩敏說。
“你太懦弱,金相宰太自私,你們全都不適合做總統。這一戰,你們在民衆心裏的形象也毀了。”車恩敏說。
“現在要重新選一名總統纔好,雖然我不是金相宰的對手,但是我還有一票支持權,我要求新總統必須是個好人。”李民浩說。
“好說。”車恩敏臉上露出笑容,目光看向陳思梵。
“我是李民浩總統的祕書官,我也有一票支持權,我同意李民浩總統的說法。”陳思梵說。
“嗯。”車恩敏依然笑眯眯的看着陳思梵。
陳思梵被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眼中露出喫驚。
“你不會想選我吧?”陳思梵用手指着自己。
“你的表現我全都看見了,是個好政客。”車恩敏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