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可是……”王志開喉結滾動,“陛下爲何突然想起來要向四大諸侯動手了?難道,是準備開始着手解決內憂外患了麼。”
陳思梵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陛下正值壯年,已經逐漸衰老,大皇子又不成器,還需要長時間的嚴厲教導,或許方能成才。現在花語平原四大諸侯各執一方,更讓神皇煩惱的便是,鎮侯王所格爾執掌着花語平原將近一半的兵權,危機四伏。”
“如果神皇再不着手處理這些內憂外患的話,就憑大皇子庸碌之才,說不定他駕崩之後,大皇子就得被迫拱手相讓皇位了吧。”
王志開連忙伸出手掌,輕輕捂住陳思梵的嘴巴,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傳入了陳思梵的鼻子裏,導致後者心神一蕩,“隔牆有耳!”
“思梵兄這也太沒警惕心了吧!你說的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被神皇陛下知道了,不得把你活剮了!?”
他輕輕推開王志開的手,不以爲然,“志開這也太大驚小怪了,我們這在馬車裏呢,外邊紛紛攘攘,又怎會聽見我與你的談話呢。”
“不管怎麼說,都得留個心眼纔是。”王志開這才放鬆了一些,嘆氣道。
“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
“對了,志開,你以後離那個趙鈤天遠一點兒,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心眼比你多的多。”陳思梵警告道。
本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思梵應該尊重王志開的選擇,可是,今天發生的事兒,不僅讓一向愛面子的趙鈤天在同僚面前丟了面子,還讓他失了白詮的約。
民坊間一直對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和官員頗爲感興趣,而且,有一句老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王志開和趙鈤天的賭約,消息一定很快席捲坊間與京都內大大小小的權貴圈子,到那個時候,就算趙鈤天嘴上說着對這件事不在意,心裏卻不一定會這麼想。
說不定,哪天惱怒起來,還會對王志開施行報復的行爲,這也實屬常事。
陳思梵對這件事看得透徹,指點王志開,他還不領情。
“唉,隨你去了。”他無奈的說道。
“哎呀,思梵兄,好了好了,不就這點兒小事嘛,不足掛齒,不足掛齒。”王志開不以爲意的笑道。
完全沒有把陳思梵對他的提醒記在心上,他見狀,也懶得再去說了。
“你開心就好。”
“我是不是耽誤了思梵兄你的事情……?你不是和白尚書先是約好拜訪喝茶的嗎?”王志開突然想到這件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