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如此,孤日後娶了她便是。
聽見月遙問自己的來歷,皇上便瞪大了眼,向着落嫣求助。
“她是我偶遇到的姑娘,我見她長得水靈,便請她常來玩玩,解解悶。”落嫣說的隨意,像是真的一樣。
月遙倒也沒多想,今日前來只是想着和嫂嫂學些曲子。
想是嫂嫂一直沒有身孕,莫不是想要個女孩兒,便是看看別人家的也知足吧。
“幾日前那曲不是彈得挺好。”落嫣假裝驚訝,像是傾盡了畢生所學才教了她那首曲子。
“可,可那上官公子卻並未注意到我”
落嫣想了想,又道,“那公子不是對你讚譽有加嗎怎麼就沒注意你”
“那日上官公子見我彈琴,本以爲,本以爲他會就此迷上我。誰知,他竟稱讚我舞跳得甚好。”
如此,也算說錯了嗎皇上在心底暗暗想。
以後定要注意詞彙,看來這月遙姑娘較真的緊。羽軒這話倒是說的甚好,給了孤機會,還提了個醒。
“無妨,大約,大約他見你輕步走下來,以爲那也是舞了吧。如此小事就斤斤計較,倒顯得你不大度了。”
落嫣勸着,想是和皇上剛說到關鍵處,卻被這小姐突然打斷,不知又要從何說起,能不能引出刺客之事了。
便是開始想着打發她走,女孩子無非過來發發牢騷,不陪她以後哄哄便是了。
“嫂嫂你不知,這幾日上官羽軒倒是來的頻繁,可去的卻也早。月遙來不及表演歌舞他便走了。”
叫什麼羽軒啊皇上似是又有些喫醋,噘着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呀,你可莫要講這些話講出去”
月遙只顧着發牢騷,卻忘了還有旁人在。突然注意到,倒有些慌。
“她是啞巴,不會說話的。”落嫣道。
皇上配合着落嫣,啊啊幾聲,手胡亂的打着手勢。
月遙聽了變心安了,又開始對着落嫣發牢騷。“嫂嫂不知,就是在街上,他都要躲着我的”
羽軒,看你表現不錯,這月便多發你些銀兩。皇上聽聞這話確是一陣暗爽。
等那月遙姑娘徹底對羽軒死了心,自己便是有機會了。雖然孤身量矮了些,可相貌,權利,地位卻都在啊。
這月遙也是奇怪,任憑落嫣說什麼,也絕不離開,倒是飽了皇上的眼福。
月遙閒聊起來滔滔不絕,不一會兒,便又扯到皇上的妝容上,說是有一天定也請一個如此巧手的人來。
月遙說到這,皇上卻暗自高興起來,想不到梁夫人的手藝竟能得到月遙的肯定,看樣子孤確是養了一個有用之人。
話說畢,那月遙姑娘便要有離開之意,卻也是拖拖拉拉,道別都道個不停。
約好了讓柳兒下次帶家中的妝容師來,纔不舍的離開。
迴歸正題,落嫣便開始提刺客之事,一旁的丫鬟卻來報,說到了中午喫飯的時間,叫她去尋公子,也就是她的夫君。
這便匆忙了起來,這話定是要說的,不然走後便出事了怎麼辦
“姐姐最後告訴你件趣事。”
這少婦姐姐又想與我講些什麼皇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好奇的模樣。
“聽聞最近冒出個叫自在坊的民間組織。”
那王爺果真察覺到了,也罷,近日行事確實不是很低調,這也是遲早的事。皇上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靜靜聽着。
“雖說是民間組織,可傳聞背後是當今聖上”
皇上一副很震驚,卻又不是很懂的樣子。
怎麼原先不知他竟是這麼愛演,落嫣兀自嘆了口氣。
“怕是這天下就要易主了,小丫頭,若你家支持那小皇上,你可要好好勸勸他們,說不定哪天便招來殺身之禍呢。”落嫣危言聳聽般說道。
皇上自然配合着做了些嚇怕的表情。
這天下怎麼就得易主了,孤可就生龍活虎的在你眼前,也不怕孤生氣把這王府一鍋端了。皇上賭氣的想着。
“那小皇上怕是活不長了。如今月遙看上了上官公子,若是想讓那上官公子接受月遙,怕是得先讓他忠心侍奉的小皇上消失了纔行。”落嫣輕笑。
“不說小皇上處處破綻,就是在他信任的自在坊隨便安插個刺客,也足夠要了他的命。”
說着回眸一笑,“聽說那刺客善毒呢。”
這話說的小皇上身上一陣陣的冒着冷汗。
自在坊有刺客自在坊招人向來審查嚴格,怎會有刺客莫不是這少婦姐姐想挑撥離間,故意說給我聽
可她怎會識出孤是男子,還是皇上定不是,怕是裏面有別的蹊蹺。
總之,還是防着些吧。
莫不是前幾日用人之處甚多,審查時送了些,才進了不該進的人
這麼說前幾日天災不斷,也確有蹊蹺。確實有幾處是真的天災,另幾處卻查出了貪官,謊報騙些賑災的資費。
如此,怕是王爺在背後操縱的了。
落嫣看皇上五雷轟頂般呆若木雞的狀態,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看來此事也是挺簡單,單是嚇嚇他便辦成了。
皇上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再看看落嫣,她卻像說了什麼極平常的事,一股腦兒忘了似的。
這少婦姐姐,也定不是普通婦人。
辭別了她,皇上便沿路走向後門,手裏還拿着那方絲帕,不知何時落嫣塞到他手裏的,竟然沒有注意。
自在坊的人也不是全然不能信的,要着重防着的,是那些新來的人。
隨即,皇上便想起了頭上綁着一條藕荷髮帶的女子,她從前便是刺客,莫不是她,那柳安是否早就注意到了呢
想着,身前卻突然現出一人。
玄色衣衫,確實將皇上嚇了一跳,剛聽說刺客之事,還以爲是來索命的。
想想這裏眼線甚多,又是在王府,刺客也不會傻到現在動手。便稍稍安心了些。
“突然現身,是何事”
“回聖上,上官公子此時在後門候着,怕是在等着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