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尺小皇 >050姐姐是禍國妖姬?
    奏摺雖多,大都是一個意思。

    皇上看了,抿着嘴,不發一言。看向羽軒,臉已經鐵青,恨恨的盯着桌上的大堆奏摺。

    白霜顯然是沒看這些奏摺,只是聽聞騷亂之聲,匆匆趕來,忙叫人報了信。此時也是嚇得不輕,卻仍留在原地,想着幫些什麼忙。

    聽聞皇上的話,麻利的將茶備好了,遞給兩人。

    兩人縱然惱怒,卻也知不得遷怒旁人,自是接了,放在一旁。

    皇上看了奏摺倒是沒什麼反應,後來悠悠的想着心事,想的天馬星空,慢慢心中竟生出一絲悲傷。沒有流露於表,只是出神的想着什麼。

    昭憫看着自家的皇兄,覺得他並沒有那麼氣,倒覺得這事情沒那麼嚴重了。

    大半個朝廷的官員各自紙筆,參了靈韻公主一本。

    “姐姐都消失了,爲什麼還揪着她不放。”聲音平平,聽不出喜悲。

    昭憫原是對這個靈韻姐姐沒什麼感情的,八年前自己方纔出生,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物。只是長大了每日聽着皇兄憶起盛世光景,免不了提起靈韻公主。

    提起她的才,她的美。聽着那貌美的仙子彈琴招蝶的故事。皇兄對這靈韻公主的執着昭憫是見識過得。這奏摺不知要引起多少皇兄的傷心事,昭憫由此而怒。想着皇兄貴爲天子,卻總是叫人壓上一頭,便氣的不知如何是好。

    羽軒看了奏摺也是神情恍惚,怒氣現於臉上,卻未有動作。昭憫見不過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平時皇兄也是這般忍辱負重,不知受了多少苦。昭憫被皇兄護着,處處受着限制,也是年輕氣盛,這次下來決心想要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卻被羽軒攔下了,問他原因,他卻不答。

    最後氣的他摔了劍,坐在一旁賭氣。

    “約莫是你那道聖旨,觸了什麼人的黴頭。”羽軒開口,也是風輕雲淡,沒了剛纔沖天的怒氣。

    倒顯得昭憫太過在乎了。昭憫爲了這兩個人生氣,哪隻這兩人竟能如此和氣,白白下了決心,發了脾氣

    昭憫猶自端了杯子,猛地灌下一肚涼水,在一旁等着兩人動作。

    一旁的白霜輕輕走過,將羽軒放在桌上的杯子拿過,換了杯熱茶,杯中蒸騰着熱氣,飄得滿屋子茶香。只是深思的兩人並未察覺。

    “怕是沒那麼簡單。”半晌,皇上又開口。

    羽軒擡頭,對上皇上那雙清明的眼。“你是說最後矛頭會指向你”

    “不得不防。”

    又拿起奏摺,看了兩眼。“這上面說靈韻公主是禍國的妖姬。”咬咬牙,又繼續說道。“說是不知來歷,沒有出處,先是引誘太子不成,卻又引誘了太子侍讀。這後面兩條編的還靠譜些,只是前面這不知出處,一國公主,還能從哪裏來”

    “靈韻,公主她,確是在八年前纔在人前露面,不出半年隨即便消失。這條來看他們倒是可以造出不少的由頭。”羽軒提醒着,心裏不住地揪痛。

    俊俏的面容,流光婉轉的雙目,殷紅的雙脣,雪白的肌膚,墨黑的發一見驚心,殊不知世間竟是有這般美麗的人。羽軒只一眼,便離不開了。

    只這一眼,便生生受了八年的相思之苦,現在想來,倒是不曾後悔過。

    “姐姐八年前在人前露面”皇上自是以爲姐姐自始至終一直伴在身邊,記憶時隱時現,難道記漏了什麼可記憶裏不是獨缺了小茶一人嗎,難道忘記的還有其他

    “當時都以爲靈韻公主是是先皇同民間女子所生,帶回宮中的。”柳安看皇上一臉不解的樣子,連忙小心解釋着。

    “孤倒是不記得了。”

    昭然聽得一個機靈,這般在意的一個人,竟會不記得

    “孤只記得,孤與姐姐性情相合,照你們這般說,我與姐姐只相伴了數月,竟有如此深厚的情誼”皇上不能相信,這感情似乎凌駕於羽軒之上,僅僅數月,身爲太子的皇上又怎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敞開心扉。

    柳安不敢說謊,看着皇上確實記不起來了,便適時的將所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

    靈韻公主突然出現不假,隨後先皇便頒旨,賜了靈韻這個名字。只道是聽了公主的琴聲,見識了百蝶紛飛之景,自然大喜。

    突然出現了一個公主,滿朝文武自然得知道些內幕才甘心。但女子怎麼也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只猜測或是皇上在民間的私生女,如今接了回來,皇后大度,全然不計較,當做是親生撫養。再有便是被公主的容貌琴藝迷倒,猜測着那民間女子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柳安說皇上似是與靈韻公主早前就見過,一見面便異常活絡,先皇先後也都是對靈韻公主疼愛有加。只是逢上叛亂之事內有有臣子謀反,外有外敵騷擾,內憂外患,被自家兄弟逼迫着將靈韻公主送去和親,卻在路上被劫,不知所蹤。後來小皇上繼位,尋了這些年未見半點消息。

    如今王爺又掀起了風潮,說靈韻公主是個妖纔沒有身份,迷了衆人的神智,突然出現,做了一國公主。

    “接下來,便是要說孤被迷惑了,說孤乃是昏君,被妖迷了神智尚不自知,當不起皇上這二字。”冷哼一聲,“姐姐生的美,怎不說是神仙,偏說是妖怪。”

    “公主定不是妖的。”羽軒喃喃的說,像是在附和皇上剛纔說的話。記憶中那謫仙的面容,無半分嫵媚之意,怎會是妖。

    白霜在一旁,自知自己聽不明白,這還是皇上的家裏事,便不捨得看了看羽軒,與柳安打了個招呼,暗自離開了。

    “這靈韻姐姐不論是什麼,與皇兄又有何干系。”昭憫不解,問了出來。“皇兄在位國泰民安,也沒有什麼大錯,如何跟皇兄牽扯到一起。”

    “沒有過錯,卻也沒有政績。”皇上解釋着。

    “怕是”羽軒似是想到了什麼。

    “怕是同前些日子的天災連到一起。”皇上隨即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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