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尺小皇 >065竹馬殿偷懶一醉
    “近日聽說上貢了一批喫食,均是北方特有的。可有給青梅竹馬兩殿送去”皇上看着一旁的摺子,陳列着周邊各國上貢的物事。

    “緊着送去了。”柳安自是手腳麻利,平日裏皇上囑咐什麼,都是一早準備好了。

    “孤也弄些來嚐嚐,只是這蠻人就只會上貢喫食,爲何不弄幾匹好馬來”皇上猶自埋怨着,“居心不良。”看樣子埋怨不夠,又在猜測。

    “若是裏面有補身子的,定要先給墨兒姐姐送去。”

    這些話不知都重複多少遍了,柳安自然記得死死的,可也不能擺明了覺着皇上囉嗦啊。

    皇上自那日上朝後安生了幾日,等着那些人商量着提議的結果。那麼好的建議,總不至於最後落空。這對皇上是個機會,能將王爺堅如磐石的人脈衝散分離割據下來,換成自己人。可皇上知道,王爺定然也知道,若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人打進去,就偷雞不成拾把米了。

    百無聊賴,奏摺雖多,但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皇上每天對着這些小事一頓猛批,手都是痠痛的很。想了想,昭憫這孩子幾天來定然是玩的瘋了,得讓他收收心纔是。

    這就命人抱了奏摺,去了竹馬殿。

    竹馬殿比原先是熱鬧很多,往日來總覺着陰氣沉沉的,這番前來倒是充滿了朝氣。

    桌上擺的,盡是皇上都沒見過的喫食。老大的麪餅還有些特製的燻肉美酒。有些異國風味的面具,甚至衣物。

    皇上將那酒撬開,聞了聞,濃烈的很。

    “怎的還給昭憫送了酒。”皺皺眉頭,一臉不悅的望着柳安。皇上看似生氣,其實也挺確實挺生氣。這皇上好酒,柳安自是清楚,況且昭憫未到年紀,如何就把這酒送到這來了。

    一臉的不悅,卻是自己拿了酒杯,偷偷地滿上了。聞着香一口一口抿着,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小口小口的喝,像極了一個偷酒喫的孩子。

    這般幸福美好的時刻,生生被昭憫打斷了。皇上倒是嚇了一跳,但在弟弟面前怎好露怯,咳了一聲,不好把酒就這麼放下,猶自端着,卻沒有飲。

    昭憫自然沒說什麼,自是好奇的看着皇兄,看着他滿臉享受的樣子,實在不知這酒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大白天的喝酒”

    聞聲識人,一聽這溫婉的語調,就是那迷倒萬千女子的上官羽軒公子了。

    “不來兩杯”皇上拿起另一個酒杯,知道羽軒沒有酒量,就這麼笑着調侃着。

    柳安也沒去理,望着那一堆堆的奏摺,就知道他今日的來意了。打着培養儲君的名義公然偷懶眉頭一皺,便轉向了昭憫,對皇上這一番作爲,隻字不提。

    “剛那首詩,就妙的很。看樣子這幾日卻是也沾染了些市井氣。”

    皇上一聽,撅了噘嘴。“你們在外面倒是玩的愉快。”

    昭憫一聽,以爲皇兄也想出去,便想拉着他一起。誰知道皇兄這是推責任來了。

    ”皇兄也要一起嗎笑口常開的包子可好吃了,各色各味的都有。灌湯包,小籠包可好吃了。還有別的喫食,羽軒哥哥要帶我轉個夠呢”

    知你沒見過外面的世面,可也不能只顧着喫啊莫不是隨了哥哥皇上無奈的搖搖頭,嘆口氣,一本正經的開腔,端出個兄長的架子來。

    “這幾日就知出去亂逛,可有想着溫習功課出去玩也該有個度量,是不是該收收心,學學治國了”說着眼睛瞟向那一摞奏摺。

    昭憫隨着他的眼睛望了去,頓時頭皮發麻。以前不像現在,皇上就算批奏摺,就連上朝時都想着帶上昭憫,放哪都不放心。可昭閔看不慣他每日批閱奏摺,無聊至極,每當他做定時,找個機會就往外溜。

    等到大了,知事了,也就懂得應該學習些東西了,順着兄長的心意,興許就能出去一兩天,越發的認真,快成了書呆子。就這樣,皇上卻覺得他沒有那麼多心思,一門只想着讀書,怕他被騙,也怕出事,看的更緊了。說起來,昭憫也是悲催的很。

    “不如陳上幾日,哥哥也出去逛逛如何”自小在旁邊待着,昭憫也知這不可能是着急的奏摺,也無關輕重。只是顯示皇上這日夜操勞,怎麼也要講究下效率。

    皇上自然也動了心思,可這奏摺放着也不大好。

    “你不該學着處理處理”雖然覺着這樣說不好,可皇上也是悶了好幾天了。實在想出去,這見不着人,沒露過面,也沒有多少人把他當做皇上,也是在外面瘋慣了的,若是一直待着,總也不好。

    昭憫求救般的看着羽軒。羽軒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卻是被皇上塞了杯子在手中。滿上,道,“不醉不歸。”

    又指指奏摺道,“昭憫也要學着參與了,這儲君也是要積累些人氣的。”這話像推辭,卻又不假。

    昭憫還想着給皇上看看他新做的詩,可他這一來就安排了人物,頓時一賭氣,就不打算給皇上看了。

    醉的醉,累的累,都宿在了竹馬殿。第二天,嚷着出去的還要出去,皇上喝了酒,磨着撒嬌叫柳安去解釋龍體欠安,說是熬夜批奏摺批的。昭憫頂着兩個黑眼圈,一臉的哀怨。

    羽軒僅一杯就倒了,至今不省人事。

    那白霜不知得了什麼信,竟是送來了醒酒的湯,兩人喝的甚是痛快,減輕了不少頭痛。

    “霜兒這手藝,我都不忍心將你嫁給別人了。”皇上笑着調侃,喝了湯,心情甚好。

    霜兒的臉頓時一僵,皇上看在眼中,卻是沒有說什麼。 女兒家的心思難猜,皇上卻終究猜出了幾分。

    或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羽軒還悶頭喝着湯,被一杯酒折磨的不像樣子。皇上覺着好笑,總想着在調侃兩句,讓這翩翩公子出些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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