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駙馬他俯首稱臣 > 第四百六十九章 爬牆
    姜荷失落地“哦”了聲,仍然不減興致,聲音雀躍:“奴婢服侍您去沐浴。”

    “嗯。”

    “哎,蜜餞您不吃了嗎?”姜荷餘光瞥見那一盤顏色誘饒蜜餞,後知後覺地問。

    盛嬈搖了搖頭:“不了。”

    姜荷沒有多想,只當是盛嬈一時興起,轉頭就沒興趣了,畢竟這樣的事常櫻?

    她歡歡喜喜地服侍盛嬈沐了浴,等盛嬈躺下,她吹滅了房間裏的燈,只留了一盞油燈,笑盈盈地退了出去。

    聽到她輕快的關門聲,盛嬈緩緩地睜開了眼,一室的暖意似發了酵,熱得她心煩意亂。

    在聽到偏房的門關上的聲音後,黑暗中一隻纖細的手撩開了牀幔,盛嬈一身單薄下了牀,披上披風去了窗邊。

    她開零窗縫,裹着毯子倚在美人榻上,寒涼如水的眼眸透過那道微微的縫隙,一瞬不瞬地看着邊的弦月。

    昏暗的光中不知不覺地有了亮光,很快那抹熹光就暈染開來,侵染了無邊際的夜色。

    在第一抹橘紅彌散上東方的宇時,盛嬈動了動一夜未動的身子,她揉了揉針扎似的眉心,起身去書桌那研了墨。

    沒有任何猶豫地,一封寥寥幾語的信從她筆下勾勒出,尋尋常常的力度和筆跡讓人看不出下筆饒波瀾。

    盛嬈撐着書桌緩過眼前那陣發黑,平靜地將信摺好,放入信封。

    在她拿着信走到門口時,偏房的門恰好被推開,盛嬈緊跟着推開房門,笑吟吟地倚着門框朝剛起的姜荷招了招手。

    姜荷見到她傻了眼,眼角困頓的水汽凝滯在那,呆呆愣愣地透着可愛勁兒。

    “您怎麼……”姜荷同手同腳地到盛嬈面前,驚訝到不出話,她看着盛嬈慘白的臉色,一道念頭忽地涌上心頭,讓她又驚又怒。

    “您不會一夜沒睡吧?”

    盛嬈輕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怎會,有事起早了而已。”

    “哦……”姜荷模模糊糊地淪陷在盛嬈的笑容中,一點沒有懷疑。

    她慢了半拍問:“什麼事這麼急呀?”

    盛嬈晃了晃手中的信,將之遞給她:“讓七看過後,親口轉述給信中人。”

    姜荷一怔,雙手接過信:“奴婢這就去。”

    七大名江祺,是保護盛嬈的侍衛統領,同時也掌管暗衛,平日很少露面,亦很少離開盛嬈。

    江祺是塊油鹽不進的鐵疙瘩,故而盛嬈有意逗他,總是七七地叫他,美其名曰可愛。

    需要江祺親自去送的口信,可想而知其重要性,姜荷一刻都不敢耽擱,親手將信交給江祺才放下心。

    她回到主臥時,盛嬈仍站在檐下,纖瘦的身子靠着金絲楠木檐柱,似風一吹就會飄倒。

    姜荷快步迎上去:“早晨風涼,您在外頭幹什麼?”

    “等你呀。”盛嬈嬌笑了聲,隨着姜荷的動作進了房間。

    姜荷直接無視了她的胡話,感受着她身上的寒意,氣不打一處來,生着悶氣服侍她洗漱。

    盛嬈好心情地欣賞着姜荷的彆扭,末了才道了句:“去收拾收拾,過幾日帶你出去玩。”

    “您不會又要去找駙馬吧?”姜荷立即就想到了薛崇,語氣不由地拔高了,“這纔多久!”

    她這麼大的反應倒是把盛嬈弄愣了,呆了下才回過神:“誰要去找薛崇了?”

    “除了見駙馬,您還能去哪?”姜荷一臉的不信。

    盛嬈眨了眨眼,無奈而笑,聲音很輕,似是自言自語:“原來在荷兒眼中,本宮已成了圍着薛崇轉的人了。”

    “難道不是?”姜荷狐疑地看了盛嬈幾眼,“您今日是怎麼了呀?”

    不是早在很久以前,長公主就圍着駙馬轉了?

    “沒什麼。”盛嬈搖了搖頭,“是本宮糊塗了。”

    “嗯?”

    “是去北方,大概要住段日子。”盛嬈沒有解釋,也沒有再胡言下去的心情,直接了出來。

    “北方?”姜荷腦子繞不過彎兒來,北方有什麼好去的?再者,北方那麼大,去哪呀?北方……

    姜荷忽地打了個激靈,她震驚地看着盛嬈,磕磕絆絆道:“您……您……不會要去慶國吧?”

    盛嬈笑而不語,但那風輕雲淡的態度,讓姜荷直覺自己猜對了,頓時兩眼一黑。

    “您瘋了?好端賭去慶國幹什麼?讓駙馬知道了不得下大亂?”

    姜荷語無倫次,不其他的,這要是傳出去了,下人要怎麼看長公主?

    “本宮不爲下人而活,下饒眼光與本宮何干。”盛嬈彷彿是會讀心術,一語道破了姜荷的擔憂。

    “您不在意,駙馬呢?這讓世人怎麼想駙馬?”

    “無論怎麼做都堵不住悠悠之口,何必在意。”

    盛嬈冷情到讓姜荷不知所措,她正欲再勸,就被盛嬈揉了揉臉頰,盛嬈直起身,朝她調皮地一笑。

    “本宮去睡個回籠覺,瑣事就勞荷兒打理了。”

    “您早膳還沒用呢,要睡也得用過早膳呀!”姜荷氣到跺腳,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盛嬈笑眯眯地捏了捏姜荷的包子臉:“沒胃口,和午膳一起用吧。”

    她完就徑直上了牀,留姜荷一個人在那惱怒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姜荷只覺得心累到想自暴自棄了,好像什麼都亂了套,但她茫然地抓不住任何頭緒。

    難不成真要去慶國?一想到段秦,姜荷就頭痛欲裂,是段皇揹着她給長公主灌迷魂藥了?

    也不對啊,段皇的迷魂藥有駙馬的厲害?

    駙馬到底哪回來?再不回來長公主真要爬牆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荷的唸叨起了作用,在三日後,真有一封信十萬火急地從前線傳了回來。

    傳信的是暗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的信鴿,當然,在薛崇的威逼利誘之下,暗衛精心調教出來的信鴿已成了他訴衷腸的工具。

    隔三差五就有一隻信鴿從前線而回,帶回來的不是重中之重的消息,而是薛崇日漸長進,混不靠譜的情書。

    姜荷只當這次也如往日,在見到信鴿後,立刻取下信鴿爪上綁着的信,喜不自禁地跑進主臥,將之在盛嬈眼前揮了揮。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