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靳凝兮坐在角落,腳趾不安的蜷起,面上還沾染點點紅雲。
直到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王府,門口迎接王妃的奴才排排站,君洛下了車她才鬆了一口氣。
掀開車簾看見樹兒一雙兔子眼,剛想開口要衣服。就見君洛忽然脫下自己的外衣,一把扯過她沒受傷的手——
靳凝兮微怔,她整個人都被君洛騰空抱起,長長的外衣包裹着她的嬌軀,身上的龍涎香氣愈發濃烈,靳凝兮彆扭的眨着眼,一雙手忽然摟也不是,放他身上也不是,彆扭的放在身前。
衆目睽睽之下,君洛面不改色的抱着懷中的美嬌人,只是那美嬌人雖然面色病態卻面透嬌羞像顆清透的石榴。
“你就不怕摔了?”他磁性的聲音流瀉而出,垂目看着懷中的女人。
是溫柔,還是冰冷?
靳凝兮有些慌了神,一雙手也不摟着他只顧自己糾結的使勁扣着“不要你管。”
“我也不想管你。”
話畢,他一腳踢開房門,將靳凝兮輕輕的放置牀榻,轉身看着不知何故面色潮紅的樹兒。
“照顧好你家王妃。”話畢就出門而去。
“奴婢遵命!”樹兒慌忙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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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別看了。”彩芝心疼的瞧着自己家的皇后娘娘,自打攝政王妃受傷以來,其實最開心的莫過於自己家的娘娘了。
這樣的話,攝政王還能多來這裏看看娘娘...
說是看,其實娘娘每天精心打扮一個時辰都換不得那男人瞧她第三眼。
林嫣若斜倚在門上,目光放空的瞧着遠方,神情淒涼,彷彿在望着那宮城之外的男人,雙眼溼潤,她嬌嫩的嗓音裏已是顫音:
彩芝心裏掂量一下,躊躇道“許是宮中人多眼雜,王爺必須做出那樣的架勢來,免得招惹別人閒話纔是,娘娘不要多心了。”
“多心?”林嫣若緩緩轉身,看着還未收拾好的牀榻,上面彷彿還有佳人餘溫。
她一雙美眸微垂,手中的金絲手絹也被扯得變形:
“從那個女人受傷以來,他就寸步不離,守到天矇矇亮纔回去,她醒了又過來直接將她帶走,連自己兩刻歇息都不得。”
一滴淚珠掉落,她淒涼一笑“本宮也是聽見了的,就連宮裏的下人都說,攝政王妃和攝政王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彩芝蹙眉,心下狠狠地唾了一口那羣不懂事的奴才,定要好好修理修理纔可。
她擡頭道:“娘娘,下人們都是個膚淺的,只會瞧得上表面的功夫,這不也正好達到了王爺想要的效果嗎?其實最懂王爺的,還是娘娘您了。”
說着她伸手關上了一側的門,擔憂的看着林嫣若“娘娘靠在這裏,仔細着涼,奴婢把門關上吧,再給您斟杯您最喜歡的普洱如何?”
她不答,擡頭望着蔚藍的天,恍惚中想起,她與攝政王相遇,也是這樣一個天氣。
天公作美,萬里無雲,風吹得整個人都舒服了,她在百花叢中與他相遇,笑靨如花。
“娘娘。”一公公恭敬上前跪拜“皇上來了。”
林嫣若一愣,從回憶中醒過神,一聲好聽的聲音隨記響起“皇后在此處做什麼呢?”
她展顏一笑,將剛剛的那些落寞盡藏眼底分毫不露,蓮步上前:
“臣妾在想,當年與皇上相遇,也是這樣極好的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