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給你泡了養胃茶,不如先喝?”
慕初笛把杯子放在霍驍的桌面上。
霍驍擡眸看了慕初笛一眼,碰見她眼底的祈求,難得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杯子,喝了幾口。
見霍驍喝了養胃茶,慕初笛心稍稍鬆了口氣。
慕初笛這才離開。
半個小時後,藥效差不多生效了,慕初笛這才推門進去。
進去後,霍驍已經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慕初笛從衣架上拿出一件外套,蓋在霍驍的身上。
“抱歉,霍總!”
細細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歉意。
她也不想的,只是,沒有辦法了。
拿走霍驍的手機,找到助理的電話,編輯短息發過去。
慕初笛沒讓小張搭她,而是直接坐車到警察局。
“慕小姐,你要撤銷案子?”
慕初笛的案子,整個警察局都知道。
那可是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儀器,才用最快的速度解決。
現在兇手都找到了,慕初笛竟然過來撤銷案子?
這事情,他可不能拿主意。
“是,麻煩你了!”
慕初笛也看出他一個值班的普通警員,不敢下決定。
“如果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先諮詢張局!”
警員見慕初笛也這樣提,便鬆了口氣。
“好的,那慕小姐先在這裏坐着稍等片刻!”
警員把慕初笛安排好,這纔過去給張局打電話。
慕初笛不怕張局不答應,剛纔她發過去的那條短信,也給張局發了一遍。
張局不敢給霍驍電話,肯定會打給助理,助理那邊她也安排好了。
警員回來的時候臉上掛着笑,心情很不錯,不用她當磨心。
“慕小姐,張局那邊放話了,您這事,肯定能夠給你辦好!”
拘留所內
慕姍姍渾渾噩噩,嘴裏一直喊着,“慕初笛,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慕初笛,我要你死!”
“媽咪,你怎麼還不來接我出去。”
“這種鬼地方我受夠了!”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警員過來給她開門了。
慕姍姍以爲是楊雅蘭過來救她,走路的步伐也快上一些。
然而看到來人,她所有怨氣都冒出來了。
“慕小姐,人已經放了,案子也撤銷了。”
“慕初笛,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特意過來看我笑話的!”
慕姍姍飛撲過來,想要撕碎慕初笛的臉。
她可不相信慕初笛會來救她。
然而慕姍姍還沒碰到慕初笛,就被趕過來的楊雅蘭一把拉住。
狠狠地甩她耳光,“閉嘴,你這個忤逆女!”
“小笛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說這麼難聽的話?”
“如果不是小笛,你怎麼能夠出來。我要你跪下來向小笛道歉,馬上!”
慕姍姍以爲自己聽錯了,向來疼愛她的母親竟然站在慕初笛那邊,要求她向她道歉?
她在拘留所承受那麼多苦,憑什麼給慕初笛下跪?
“不,我不要,媽咪,你還是不是我媽咪了?”
楊雅蘭見慕姍姍這麼愚蠢,心裏也來氣,這個女兒真的是被她慣壞了。這個時候還不會審時度勢。
這個時候,她們就不應該跟慕初笛作對。
楊雅蘭一點都不心疼,隨手又來一巴掌,“跪下,不然別叫我媽媽。”
慕姍姍哪裏想過母親對這樣對她,心裏很是生氣,被扇了幾巴掌後,也不敢再反抗。
撲通一聲跪下!
“不,不用這樣!”
慕初笛沒有想到楊雅蘭會讓慕姍姍下跪的,楊雅蘭有多疼愛慕姍姍,她比誰都要清楚。
“不是,小笛,這次真的全靠你,姍姍被我慣壞了,如果不是你,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她對你做的那些,都是她的不對,這個下跪,你受得起的。”
“我以後肯定會看好姍姍,不會讓她胡作非爲。小笛,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爸爸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跟姍姍兩個姐妹情深,都過得好好的。”
慕姍姍緊咬着牙關,見楊雅蘭討好慕初笛,心裏的熊熊烈火就在焚燒,想發作,卻被楊雅蘭狠狠地壓着。
“小笛,以後多點回來住,家裏沒有你,始終不團圓!”
團圓,曾經慕初笛最渴望的東西。
她是孤兒,她渴望親情。
然而事實卻告訴她,她想要的都是奢望。
不管她做的多好,多懂事省心,楊雅蘭和慕姍姍始終沒把她當成一家人。
可現在,楊雅蘭鬆口了?
“媽,我現在過得很好,所以不用......”
“小笛,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們,我知道我對你不夠好,可是以後,我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楊雅蘭緊緊地握着慕初笛的手,淚眼如花,真誠懇懇。慕初笛最不會就是拒絕,特別是她渴望許久的東西。
一直以來,她都讓父親爲難,若是楊雅蘭和慕姍姍都認可她,那麼父親也不用爲難了。
慕初笛點點頭。
楊雅蘭這才破哭爲笑,“小笛,你真好!”
慕姍姍冷眼看着一切,緊緊攥着小手。
慕姍姍在拘留所呆了許久,身上一股味道,楊雅蘭也心疼,與慕初笛說了幾句,便帶着慕姍姍回家。
車上
慕姍姍終於按捺不住發脾氣,“媽,你到底在搞什麼,是慕初笛害得我這麼慘,你不替我報仇也就算,竟然還打我臉。”
“她慕初笛有什麼好的,憑什麼讓你這樣萬般討好?”
儘管在拘留所住了幾天,慕姍姍還是沒學會用腦子想事情,沒有學會控制情緒,楊雅蘭很失望。
她必須好好教導姍姍,不能讓她以後還幹這種蠢事。
“她慕初笛沒有什麼好,可就憑她身後的男人,就值得我討好!”
“什麼?”慕姍姍語氣鄙夷,帶着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她越是這樣,就越看不清現實。
“你是怎樣進入警察局的,警察局的人又怎能那麼快揪出你來,出國的人花不到兩天就抓回來,警察局,銀行,律師行全都讓行。你說,這不是本事是什麼?”
“慕初笛之所以救你,是爲了你爸爸。那你跟慕初笛作對,又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