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才極好,一番話說的衆人啞口無言,世界觀受到了極大衝擊,一時間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幾名長老對望一眼,也都顯得有些迷惘,悄悄交流了幾句,一名長老摸着鬍子遲疑道:“掌門也曾經說過,靈根開發度並不能完全代表資質的高低,掌門見多識廣,懂得自然比我們多。”
“看來我們幾個老頭子在門派裏呆的太久,跟不上時代了……”
連楊修齊也心中也大惑不解,暗暗道:“難怪呂哲向來眼高於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資質很高,早就知道自己是個天才?”
一位長老目光望向呂哲,露出和藹的笑容道:“薛然,你既然還沒有拜師,可以拜入我的門下,我會悉心教導於你。”
這位長老長老剛剛說完,另一名長老立刻接口道:“師兄,你上個月剛剛收了十幾名弟子,門下弟子多的已經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哪還有精力再悉心教導於他?這次就由我來幫你分憂,將薛然收入我的門下,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在門派中脫穎而出。”
又有一位長老站了起來,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們都不行,要說因材施教,還是我最在行,這個雜役只有進入我的門下,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薛然,你可願拜我爲師嗎?”
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想將呂哲收入自己門下,互相拆臺,很快爭執起來,吵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臺下的一衆弟子們全都看的呆了。
臺下身受重傷的姚世雄本來還有一口氣在,見到長老們絲毫不將自己的傷勢放在眼裏,反而在那裏爲了成爲呂哲的師父而吵個不休,只覺得胸口一股悶氣再也按抐不住,兩腿一蹬昏了過去,也沒人管他。
“那啥……”拓跋宇壯着膽子走到臺上,弱弱道:“諸位長老,我也還沒有拜師……”
諸位長老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爭論不休,一名長老冷笑道:“我們在這裏爭個十年八年,也爭論不出個結果,不如讓薛然自己決定,願意拜入誰的門下,他一旦做了決定,其他人不可阻攔,如何?”
長老們遲疑片刻,紛紛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呂哲。
呂哲露出爲難之色,抱拳道:“承蒙諸位長老擡愛,晚輩感激不盡,諸位長老都是十分優秀的師長,我一時不好決斷,可否容我考慮幾天?”
長老們連連點頭,全都露出笑意,打量對方几眼,又露出滿滿的戒備,全都想着暗中私下聯繫呂哲,讓他拜入自己門下。
呂哲又道:“諸位長老,我以後可不可以不做雜役了?”
長老們笑道:“那是當然,你打敗了姚世雄,說不得就是新進弟子中的最強者,你這樣的天才,是門派的寶貝,怎麼可能會再讓你做一個雜役?”
呂哲笑道:“那我以後住在哪裏?我以前住在雜役院中,今後還要住在那裏嗎?”
一名長老道:“自然不會。這件事情好辦,楊修齊,這件事情你來辦,爲薛然在弟子院中安排一個房間。”
楊修齊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卻也不好發作,點了點頭道:“遵命。”
幾人告別幾位長老,向門外走去,楊修齊帶着呂哲兩人來到正式弟子居住的住所,爲呂哲安排了房間,他臉色一寒,對拓跋宇道:“拓跋宇,薛然雖然成爲正式弟子,但是你還沒有,你仍然要隨我回去做雜役。”
拓跋宇嘿嘿笑道:“楊總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是薛然的書童,自然要追隨在薛然左右,薛然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肯定不會回去做雜役了。”
楊修齊皺眉道:“你什麼時候成爲了薛然的書童?”
呂哲笑道:“楊總管,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已經成爲了正式弟子,還是門派的寶貝,想來我要帶拓跋宇在身邊,不會有任何人會說什麼,不信我們可以去找那幾位長老,看看他們會不會同意我這麼做。”
楊修齊知道呂哲現在十分受寵,這點小事,長老們肯定不會難爲他,只好點了點頭。
呂哲看他似乎欲言又止:“楊總管爲什麼還不走?有事?”
楊修齊道:“我十分想知道,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才能夠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裏,修爲獲得這麼大的進步?”
呂哲當然不會告訴他,笑道:“因爲我是天才。”
楊修齊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心中暗道:“他肯定得到了什麼奇遇。奇怪,一個雜役能有什麼奇遇?難道是那片藥田?”
楊修齊來到藥田,正在偷懶的雜役們看到他過來,忙不迭竄進田裏繼續幹活,楊修齊叫來一個雜役,問道:“最近藥田裏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怪事?”那名雜役撓了撓頭,茫然道:“沒什麼怪事啊?只是這幾個月靈藥總會無緣無故枯死,不過也算不上怪事,我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靈藥枯死?”
楊修齊瞳孔微縮,連忙跑到藥田裏,果然看到大批靈藥枯死,怒道:“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雜役苦着臉道:“楊總管,這是天災,我們也沒有辦法。就算告訴你,難道您就有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