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彩若呆呆看着這幅畫,好久說不出話來,呂哲微笑道:“彩若姑娘還滿意嗎?”
染彩若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畫像上,脣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張畫像。”
呂哲微笑道:“一百兩銀子花得值嗎?姑娘還要砸我的攤子嗎?”
染彩若小心翼翼的將畫像收起,從呂哲的攤子上拿了一個畫筒,將畫像裝入畫筒中:“一百兩銀子確實物有所值,不怪你敢賣這麼貴,今天我就先不砸你的攤子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還活着,我再來找你畫像。”說完她抱着畫筒,宛如抱着一件心愛的寶物,露出一絲笑意,走入人海中消失不見。
呂哲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取出那一百兩銀子,笑的合不攏嘴道:“發財了發財了,一百兩銀子到手,還等什麼,師兄師姐,我帶你們去喫大餐!”
說着取出紙筆,匆匆寫了幾個大字:“前去喫飯,片刻即回。”扔下毛筆道:“快走快走,餓死我了。”
這時去當賣首飾的趙遮天和蘇青山也回來了,玉婉清連忙道:“趙師兄,當了多少錢?”
趙遮天嘆息着搖了搖頭:“慚愧,只當了五兩銀子,那個當鋪老闆狗眼看人低,今天真是氣死我了!”
蘇青山道:“趙師兄,能當五兩銀子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我們今天晚上的住處有了着落,快帶我們去喫飯吧,我已經餓的馬上要昏過去了。”
趙遮天道:“五兩銀子,住店需要花去二兩,我們只有三兩銀子用來喫飯,諸位師弟師妹,跟着我讓你們受苦了。”
許師妹笑吟吟道:“趙師兄,現在我們有錢了,薛師弟剛剛賺了一百兩銀子,還說帶我們去喫大餐呢。”
“呃……”
……
一行人去附近的酒樓美美的吃了一頓,每個人都喫的肚皮鼓鼓,薛然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等他出門之後,玉婉清道:“這次多虧了薛師弟,要不是他,我們免不了要露宿街頭了。”
許師妹笑道:“還是薛師弟有本事,輕輕鬆鬆就賺了一百兩銀子,之前你們還看不起他,還一個勁兒的排擠人家,現在後悔了吧?尤其是你蘇師兄,你之前最是看不起薛師弟,剛纔卻又喫的最多,喫人的嘴短你懂不懂?幸虧薛師弟沒跟你一般見識,否則他就算不請你喫飯,你也是活該!”
許師妹撇了撇嘴,對他不屑一顧。
另一名女弟子笑道:“薛師弟這樣的才子,纔是我理想中的如意郎君,他那張畫像畫的真是好看,以後有機會,我要求他給我也畫一張。”
趙遮天和蘇青山畢竟沒見過那張畫像,剛纔聽她們把那張畫像吹噓的天上少有地上難尋,仍然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麼個好看,內心中充滿不屑,蘇青山道:“畫畫什麼的都是雕蟲小技,我不屑爲之,只有境界和實力纔是修真者的根本,他就算畫的再好看,如果明天被妖獸殺了,那也是白搭,到時候還得看我和趙師兄的。”
這時呂哲推門進來,衆人連忙停止了說話,呂哲攤開手掌,將一支髮簪,一對耳環,一隻玉鐲遞給玉婉清,笑道:“玉師姐,你的首飾我給你贖回來了。”
玉婉清怔了一下,伸手將首飾接過,內心中有幾分感動。
許師妹笑道:“還是薛師弟有心,這玉鐲我看玉師姐戴了好幾年了,對她肯定非常重要。”
玉婉清道:“這是我父母的遺物,薛師弟,你贖回這些首飾花了多少錢,我知道當鋪的規矩,當的時候賣不了幾個錢,但想贖回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許師妹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至少貴一倍。”
呂哲笑了起來:“錢財乃身外之物,有我這雙手在,多少錢還不是手到擒來?飯錢我已經結過了,不多說了,我還要回攤子前看看,書院的弟子們應該已經回來送錢了。”
說完就又轉身離去。
玉婉清連忙站了起來:“薛師弟,我跟你一起去。”
許師妹和另外兩名女弟子也連忙追了出去:“我們也去。”
房間裏只剩下了五個男弟子,趙遮天疑惑道:“剛纔薛師弟說,書院的弟子們回來送錢,這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是這樣的,師兄,我來說給你聽……”
呂哲回到字畫攤前,看到十多個書生模樣的修真者正守在攤位前,焦躁的走來走去,其中一人正是呂哲之前見過的書生,那書生看到他,立刻指着他道:“師兄師弟們,這就是那個狂妄的小子,說什麼識遍天下字,讀盡人間書,還要讓我付一百兩銀子。”
呂哲微笑着回到攤位前坐下,笑道:“師兄,錢帶來了嗎?”
一名修真者走了過來,打量了呂哲兩眼道:“我是他們的大師兄李沉舟,錢嘛,我們已經帶來了,不過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說着將一個錢袋扔到呂哲面前。
呂哲打開錢袋,看到裏面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兩銀子,他笑眯眯將錢袋放到一邊,目視李沉舟道:“師兄想怎麼考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