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男顯然實力不弱,但手腕處卻沒有法環出現,因此看不出其功法境界,應該是被某種皇家祕術所封印。
嬌嬌急切道“放開我辰哥”
情急之下,她竟暴露了子辰的名字,好在他人並沒在意。
秦禹墨急忙拉住嬌嬌,示意她冷靜。
在場的各國使臣,及煜陵國的官員也恢復了平靜,大家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西辰小國實屬可惡,煜陵君王真誠相待,他們竟然伺機暗殺”
“野心不小啊”
“這個西辰看來早就做了詳細的的計劃,差一點就讓他們得逞了”
“哪裏差一點,如果我們猜錯,那個戴面具的人應該就是傳言中的煜陵暗衛,他們是一羣神祕的人,輕易不會出來示人,他們纔是煜陵最恐怖的力量,你們看看,僅僅就用了一招,便扭轉了局勢。”
見衆人這般議論,古賀龍之介心裏暗笑,“雖然有些波折,沒有按自己的計劃進行,但還好結果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效果比自己當初謀劃的預案更好。現在各國使臣都知道是西辰圖謀不軌在先,眼下便可順水推舟的處死西辰使團,再給西辰冠以遣使行刺之名,順理成章的討伐西辰。”
一直躲在角落的平陽郡主,此刻見時機大好,遂大喊一聲“大膽賊人膽敢行刺我皇叔,快殺了他”
幸好暗衛只聽命於國君,對這個郡主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掐着子辰向後退去,漸漸遠離嬌嬌她們。
見情形危急,子辰此刻真是恨死老怪物了,若是自己還有功法護身,興許還能周旋一陣,不至於如此被動。
此刻,也只能將最後的底牌亮出來了,子辰突然發笑道“我早知宴無好宴,所以早早的就做下了部署,看見我的女官了沒”說着他用手指了指嬌嬌,他這一動,脖子上的兩指便用力一掐,算是迴應。
子辰遂乾咳了兩聲“咳咳她是個毒師,所以才能輕易化解毒酒,我早已派人潛入城中,她們都如我的女官一般是毒師,且散入煜陵都各處,我們一旦遭遇不測,他們便在城中散毒,煜陵都必然大亂,到時候沒準其他國家就會趁亂攻入。”
郡主彷彿跟子辰有深仇大恨,非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大叫道“別信他,危言所聽,快殺了他。”
古賀龍之介,很不滿的看了這個近乎有些瘋狂的侄女一眼。
子辰對秦禹墨說道“看來郡主並不相信,那你就讓他們弄出點動靜。”
秦禹墨會意,點了點頭。
隨即從秦禹墨口中響起一陣尖嘯,秦禹墨的口笛聲,響徹夜空。
砰砰砰先是離皇宮較近的天空中騰起了數道焰火,然後是稍遠出又騰起數十道,焰火由近向遠處推進,皇宮四面八方,彷彿被幾十道焰火包圍。
片刻後,夜空又恢復了寧靜,只是空中殘留着淡淡的硝煙味。
衆人再度震驚,看來西辰使臣所言非虛,但若真如他所言,他如果遇到不測,看來整個明城都得給他陪葬,估計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倖免。
古賀龍之介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會怕嗎”隨即向暗衛一招手“把他帶過來我親手宰了他。”
子辰暗叫倒黴,居然沒有鎮住他,這下自己是所有招數都用盡了。
暗衛帶着子辰向古賀龍之介靠近,無意中,子辰的袍子碰到了桌角,掛掉了他身上的一物。
呯咚一聲脆響,一個金屬腰牌應聲落地。
當初這個腰牌落入滅天君的手中,但他卻對這小小腰牌十分忌憚。
秦禹墨也曾問過他,他只說佩戴此腰牌的是個神祕組織,威勢極大,實力更是超過一般的帝國。
但具體的他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這個組織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
後來滅世幫被滅,秦禹墨覺得這個腰牌對子辰意義非凡,又將其找了出來,歸還子辰。
古賀龍之介看到腰牌顯得極爲震驚,伸手擡掌,五指屈伸,地上的腰牌如同受到召喚,突射而出,向他掌心飛去。
拿到腰牌,古賀龍之介仔細的對腰牌正反兩面進行反覆查看,神色嚴肅,眉頭緊鎖。
衆人對此極爲不解,這腰牌是什麼來歷是什麼能讓這個珺州最有權勢的人滿臉愁容
忽然,古賀龍之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雙目圓睜,滿臉肅殺。
隨着一聲暴喝,挾持子辰的煜陵暗衛,如同剛剛被吸走的腰牌一般,被古賀龍之介掌心的吸力吸了過去,他沒得到除掉子辰的命令,只能無奈鬆手。
子辰突然覺得喉頭一鬆,瞬時間呼吸順暢了很多,他雙手捂着脖子,咳了幾聲。
嬌嬌,秦禹墨趕忙上前。
古賀龍之介一隻大手,如同鷹爪一般牢牢抓住暗衛的腦袋,怒喝道“竟敢破壞煜陵與西辰結交,是何企圖背後受何人指使”
暗衛跪在他身前,低着頭大聲說道“皆爲我一人所爲,與他人無關。”
“好你已認罪,便要伏法,本君今天就親自送你一程。”
自知難逃一死,暗衛倒也十分爽快,斬釘截鐵道“謝國君成”
沒等話說完,便傳來一聲悶響,暗衛應聲倒地,便失去了氣息。
暗衛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側臉卻正對着子辰,死狀及其悽慘,眼耳口鼻無一處不冒出鮮血,說是七孔流血倒也不過分。
從抓住,到審判,再到認罪伏法,僅僅兩句話的功夫。
這麼快的速度,感覺不像是想弄清真相,反而倒像是殺人滅口,像是讓那個暗衛做替罪羊。
不過整個過程,暗衛沒有一點反抗和掙扎,足以可見暗衛對國君的絕對服從。
不光是衆人充滿了疑惑,就連子辰自己逗弄不清楚,突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怎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那個神祕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