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低頭睨一眼,偏偏不痛不癢的神色落到宋辭眼裏,她賭氣般轉頭,就把側身背對給霍慕沉,也不理會他,只是扔出一句話:“我要睡覺了,你快點起來吧!”
“說你兩句就要鬧,往後還說不了了,不是?”霍慕沉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臉頰,身體也陡然倒在宋辭身後。
一米九的身體陡然陷入軟軟的kingsize的墊子裏,凹陷一瞬,又讓宋辭的身體朝凹陷處一滾,剛好落入到霍慕沉的懷抱裏:“真生氣了?
小辭,你說說,你讓我儘量減少工作,我便減少了。
你讓我戒菸,我也努力戒掉!
你不喜的事,我在處處改變。
小辭,是不是也該爲我想一想?”
宋辭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翻轉身體,仰頭看霍慕沉,道:“那你還不是一樣工作抽菸,都沒少。”
“……”
霍慕沉臉色僵了僵,用指骨颳了刮她的鼻尖:“我家小辭沒做出好榜樣。
一直道歉,一直說要改變的人,卻是屢教不改。
我們兩個人到底是誰做錯?”
“……”
宋辭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滿臉憋屈。
霍慕沉起身,把腰帶解開,又鬆開袖口和領帶,將襯衫領口一併解開,露出溫熱的胸膛,讓宋辭看得一陣咂舌:“霍慕沉……”
她話還沒說完,小腦袋瓜被他大掌摁到他心口,聽他沉沉開腔:“睡吧。
我解開睡,舒服些。”
宋辭聞言,明白霍慕沉又在退步,遷就他,抿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兩人就在m&r睡了一晚。
而這一晚,除m&r總裁辦公室兩人外,盡數燈火通明,彷彿一夜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霍氏。
霍席深和景連兮都在總裁辦公室,尤其是霍席深見到嚴氏集團的sc項目,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能超過m&r的e星項目,而嚴氏的市值也越過霍氏!
霍席深氣得腦仁嗡嗡響,一臂怒得將辦公桌上全都橫掃下去,厲聲吩咐:“去給霍慕沉打電話,問sc項目爲什麼會先於e星項目推廣!”
他恨得咬牙切齒。
景連兮卻表現出異常的淡定,即便深夜兩點鐘,也保持着一貫的淡定,就輕飄飄的勸着霍席深:“你有功夫不如坐下來去想要如何對你你的情人說!”
霍席深聽到‘情人’二字,眼仁一跳,頭大如鬥:“連兮啊,葉玫那件事,我現在還沒有查清楚,而且宋辭的話,也不一定可以相信。
你看看現在,m&r精心籌備三年的e星項目,怎麼偏偏就在程序設計這上面出現問題,而且偏偏就到了嚴氏集團!
之前就說,嚴白川和宋辭認識,甚至兩人還準備私奔,就完全不可以相信!”
“那麼護着葉玫,怕我吃了她嗎?”景連兮諷刺道。
“她現在嫁給二房,就是和我們三房作對,我怎麼會幫助一個敵人?”霍席深有理說不定,只能硬着頭皮,說:“今早我沒有碰到她,也沒有親她,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景連兮從小就生活在大家族中,一向過得一帆風順,哪怕真有陰謀,她也不是傻白甜,該打就打,該揍就揍!
“是不是借位吻,霍席深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別忘記,整個e星項目都是你看不上的兒媳婦兒做不上來,人家現在做出來,幫助我們兒子創辦的m&r去走向國際化,你卻處處針對小辭!”
景連兮一字一句的問。
“她嫁的是我們的兒子!”
霍席深就算再不滿霍慕沉的做法,但也不得不承認,霍慕沉是優秀,優秀到他有資本可以不屑任何人!
“你以爲你兒子什麼香餑餑,大家都主動巴結貼着!
你自己看看你兒子做了什麼出來!
帶小辭蜜月過嗎?成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小辭肯下嫁給你兒子,你就趕緊跑去你家祖墳上磕頭,說你兒子好不容易纔娶上老婆,讓兩人趕緊生孩子要緊!”
景連兮憤憤不平的道。
霍席深聽得也皺起眉頭,出口的嗓線儘量放緩:“男人應該以事業爲主,慕沉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道路,而且連兮,你不能事事都偏袒宋辭!
宋辭從小做過什麼,你也清楚!”
“我當然清楚!”
景連兮一提起來,心裏滋生着愧疚:“要不是你們對宋辭做的事,你以爲一個好好的孩子能變成那個樣子!
小辭本來就是一個好孩子,她有什麼錯!
霍席深,你敢保證,你當初讓慕沉娶宋辭,不是爲了你的一己私利!
你拿到唐詩的一部分遺產,你就看不上小辭,想讓小辭離開霍家!
你的心是肉做的還是石頭做的!”
兩人吵着吵着,就偏離了原本的主題!
霍席深扶額嘆息,他不和景連兮吵,也想着:“如今,霍慕沉的m&r已經大到,他完全管不了!
即便他再不滿意宋辭,也完全沒有辦法去讓宋辭怎麼樣!
畢竟,還不到時候……”
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我們說的不是慕沉和宋辭的事,而是e星項目的程序被人搶佔先機,要早點讓慕沉做出措施,要不然m&r的e星項目就被sc項目超過,慕沉的努力全都白費!”
“你不是怕慕沉的努力白費,而是擔心沒有m&r的幫襯,你霍氏最高決策人的位置落到其他人手中吧!”景連兮諷刺道。
霍席深總覺得景連兮繞不開他想要當最高決策人的梗,索性直接承認了:“我想當最高決策人沒錯!
連兮,我爲霍氏努力大半生,我當上最高決策人也該理所當然,更何況這對我們全家都是百里無一害!
霍氏其他人,有比我更適合嗎?”
年輕時的霍席深意氣風發,帶領霍氏做出好幾個盈利的大項目,一舉成名!
只不過,隨着安逸和權利的鬥爭,霍席深只是故步自封,只想要守着自己的天地。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景連兮腦海中像是響起一片悶雷般,心臟也微微一顫,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起得太急,直接撞到了茶几上,疼得她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