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要鍼灸,不能穿……”孟寒州試着把‘不能脫’換成‘不能穿’,可是後面的‘衣服’二字還是說不出口。

    不過他話說到這裏,墨靖堯終於明白了過來,“我下樓封鎖現場,抓兇手,你進去安撫裏面的人。”說着,他已經衝向了電梯。

    這KTV是他的產業。

    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直接影響墨氏集團的聲譽。

    所以,就算是不爲喻色不爲孟寒州,他也必須要查清楚事實真相。

    孟寒州看着墨靖堯的背影,又是吃了一驚,墨靖堯這去查兇手的樣子,與喻色形容的一模一樣。

    都是要封鎖現場,以便抓到兇手。

    喻色和墨靖堯還真是有夫妻相,心有靈犀。

    嗯,有墨靖堯在挺好的,有墨靖堯去抓兇手,他就可以繼續的守在這門外了。

    至於大包廂裏的那些人,死不死活不活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現在只關心楊安安一個人。

    不,關心楊安安就是關心兩個人。

    她懷上了他的寶寶。

    這件事,一直沒有對外宣揚,只有他身邊幾個人知道。

    原因就是爲了保護楊安安。

    能瞞一時是一時,只要不說,暫時就沒人能看出來楊安安懷孕了。

    畢竟肚子還沒大,還沒顯懷呢。可以瞞三個月的。

    這也是當時喻色告訴他的。

    喻色還爲他算過了,楊安安懷孕的這個時間節點挺好的,熬過了這一年年底的三個多月,再熬過來年上半年的六個月,正好是放暑假的時候生下寶寶。

    這樣,也不會影響楊安安的學業。

    暑假坐完月子正好開學。

    也就是大二了。

    至於安安媽和安安爸那裏,喻色也說了,她會處理。

    至於喻色要怎麼處理,喻色沒說。

    喻色只說她有辦法。

    而他這個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孩子的人,在知道楊安安懷了他的孩子後,突然間的就特別特別的想有一個孩子了。

    很多年都沒有的想法,一旦有了,就在腦子裏生了根,就很想要楊安安生下來。

    他就可以做父親了。

    做一個意外而來的父親。

    他安安靜靜等在門前,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一刻的心亂。

    隔壁的大包廂裏有聲音傳出來,他不管,那裏面的人愛咋地咋地。

    只要那些人不衝出來拉走喻色不阻止喻色救楊安安就好。

    若是喻色保不住楊安安肚子裏的孩子,他不敢想那後果了。

    他一定會很失望的。

    天知道他最近是有多期待楊安安肚子裏的孩子。

    他就覺得那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天使。

    嗯,還沒生下來,就覺得那是屬於他的天使了。

    可,他沒想到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大包廂的門開了。

    幾個人衝出來,其中還包括林若顏。

    一眼看到他,便道:“喻色呢?”

    他搖頭,他這是表示他不想說出喻色在哪裏。

    他可以告訴他們喻色在哪裏,但不是現在,而要在喻色救醒了楊安安,保住了楊安安肚子裏的胎兒他纔會告訴這些人。

    “喻色離開了?”林若顏焦急的道。

    “沒。”對於林若顏,想到林若顏不止是喻色的閨蜜,也是楊安安的閨蜜,孟寒州還是據實回答了。

    “出事了,既然她沒離開,快把她叫回來,已經昏倒一多半了。”昏倒的人太多,林若顏的臉色已經白了。

    孟寒州聽到說大包廂裏的人昏倒一半多了,那就更不能把喻色直接交出來了,否則,等喻色去救完別人再救楊安安,豈不是耽誤了楊安安的病情。

    “喻色說了,都不會有事的,她全都會救的,讓你們先等着,她很快就過來。”這話他沒撒謊,真的是喻色說的,反正,就是要這些人進去等。

    “喻色真的這麼說的?”

    “你們要是不相信,那又何必問我?那是浪費表情吧。”孟寒州淡淡的。

    他這樣一說,幾個衝出來的人噤了聲,然後一起看向了林若顏。

    因爲他們都知道林若顏與喻色的關係,所以就等林若顏拿個主意。

    林若顏再看了一眼孟寒州,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等。”

    她這樣一說,幾個人就全都退回進了大包廂裏,眼看着那門就要關上了,孟寒州對林若顏道:“你應該也喫烤串了吧?”

    “吃了。”

    “那你有沒有不舒服?”他記得喻色說過,楊安安的情況是喫烤串引起的,那林若顏若是吃了,爲什麼現在沒事呢?這讓他有些狐疑了。

    林若顏搖搖頭,“我還好,不過靳崢他……”

    孟寒州懂了,“沒事,靳崢皮糙肉厚,死不了的。”

    林若顏白了他一眼,沒見過這麼說話的,孟寒州這情商值是真的太低了。

    轉身就進了包廂,昏過去的人太多,她要進去幫忙照顧一下。

    不過回到包廂後,立刻就想到了孟寒州對她的提問,她便問幾個還沒有昏過去的人,“你們有沒有喫烤串?”

    幾個人全都搖頭,“沒有喫過。”

    那異口同聲的樣子彷彿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

    也讓林若顏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那些烤串全都是墨靖堯讓人烤好了送上來的,如果昏過去的人全都是因爲吃了烤串而暈倒的,墨靖堯逃不了責任和嫌疑的。

    一想到這裏,就覺得情況太複雜了。

    結果,她這樣一問,衆人回答了之後猛然間發現了問題的癥結,“我們沒喫的都好好的,那他們就是因爲吃了烤串才昏過去的?”

    一個有這樣的想法,其它的也就都有這樣的想法了。

    一時間,包廂里人心惶惶。

    如果不是聽到孟寒州說起喻色承諾過全都不會有事,全都要嚇壞了。

    “誰知道呢。”林若顏只能給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幾個人她看了一下,都是一直霸麥的人,因爲霸麥,所以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喫烤串。

    然後就出事了。

    喻色拉開了楊安安的上衣,迅速的給她施了針,然後單手握住了楊安安的手,把自己的內力透過手上的一個穴道迅速的輸進楊安安的身體裏。

    銀針和送內力進穴道,兩個方式同時救治,只需三五分鐘就差不多了。

    因爲,東西喫下去也沒有很久。

    否則,她救治起來是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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