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熙接到程語的電話時,已經喝完了兩杯咖啡,她和容箏就這麼一直坐着,也沒開口說個什麼事兒。

    “嗯,好,那我們一會兒見。”

    容箏等她掛了電話才問,“一會兒有事?“夏雲熙點了點頭。

    “行了,你也不用和我耗着了,該忙就去忙吧。”

    “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夏雲熙也沒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容箏側目透過茶色玻璃看到她匆忙離開的樣子不禁感慨萬千。

    她和夏雲熙有着同樣一張臉,她卻得不到傅少弦的心,爲什麼?

    其實她覺得,夏雲熙並不如她,只是空有一張皮囊罷了,爲什麼傅少弦不喜歡自己?

    呵呵,她又在自以爲了。

    容箏回到鄄城華府傅少弦已經回來了。

    “去哪兒了?”傅少弦已經換上了家居服,看起來很溫暖。

    容箏如實告訴他,“找夏雲熙喝了杯咖啡。”

    男人聞言臉色驀然一沉。

    “怎麼,怕我爲難她?”容箏見他陰沉着臉苦笑道,“放心吧,我容箏不是陰險狡詐之人,我從來只會明理來,不屑那種陰謀算計,靠齷齪手段去對付一個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傅少弦也來了氣,“阿箏,你不要動不動就誤會我的心思好不好?”

    “是我誤會嗎?只要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你就激動得不行,傅少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對夏雲熙舊情難忘。”

    傅少弦焦頭爛額。

    又來了,才一天他們又變成了這樣。

    夏雲熙將永遠夾在他們中間。

    “阿箏,今天我想問你一句話,是不是過不去夏雲熙這個坎?”

    過不去?

    容箏聽着想哭。

    她爲什麼過不去這個坎,還不是因爲她太在乎的緣故嗎?

    “阿箏,你能回答我嗎?”

    容箏眼角含着淚,“那你能和夏雲熙斷絕往來嗎?傅少弦,我們一家四口去c國生活好不好,你的霸業我來幫你完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們不要在這裏!”

    這裏是她痛苦的根源,只要有夏雲熙在她就不會快樂,更不會踏實。

    但容箏也知道,她這個提議只是癡星妄想罷了。

    果然,傅少弦甩開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能給我想要的一切,可那樣我成什麼了?”

    “你一定要在乎別人怎麼說嗎?傅少弦,我真的快瘋了。”

    “這樣吧。”傅少弦安撫她,“你先回去住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你不是說箏箏來過電話嗎,她想你了,你過去陪她也好。”

    “我不要!”容箏哪裏還顧得上箏箏,“傅少弦,箏箏是你的孩子,難道你都不想去看看她嗎?她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地方完成了那麼大的手術,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啊,以後她的康復也得在那裏完成,你爲什麼就不能捨棄這裏?”

    他爲什麼不能捨棄這裏?

    傅少弦又反問自己,他爲什麼要捨棄這裏呢。

    “傅少弦。”容箏極力的懇求,這一刻的她早忘

    了自己尊貴的身份,好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以後,她就變得脆弱了,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種生人勿近的冷漠,“就算是爲了我好嗎?我會好好做兩個孩子的媽媽,善待他們,你也知道,我曾經失去過……會珍惜的。”

    傅少弦只覺得壓抑,他輕輕推開面前的女人,背對着她道,“阿箏,你說過不會強求我的。”

    “我沒有強求你,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心疼我。”

    “好。”男人終而答應下來。

    容箏突然止住淚,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明天就回c國,帶着灼灼一起,嗯?”

    “真的?”容箏慌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傅少弦點點頭,“我讓江哲訂機票,明天一起去c國。”

    容箏激動的抱住他,“傅少弦,謝謝你,謝謝你。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呵。

    不知怎的,傅少弦笑了起來,可能因爲她的這番話太過於天真。

    他又不是一個孩子,談什麼虧待不虧待,他也不會要c國總統給予的一切,去c國他是向容箏提親的,履行當初的承諾。

    “那你趕緊去讓傭人阿姨去收拾收拾,我讓他們買點京都的特產,其他的安排在飛機上再說吧。”

    “沒事。”容箏生怕他累着,“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遠行就不要準備東西了,我父親和母親也不是愛計較的人,他們肯定會喜歡你這個女婿。”

    “喜歡是一回事,禮儀不能疏忽,阿箏,這是一種尊重。”男人的手掌落在女人頭頂,“乖,你先去收拾吧,剩下的交給我。”

    “好。”容箏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興奮的跑開了。

    偌大的客廳內很快安靜下來,傅少弦坐在沙發裏抽菸。

    幾分鐘後江哲打電話過來,“傅少,機票是明天下午的,已經訂好了。”

    “嗯。”

    “小少爺已經派人去接了……”

    傅少弦打斷他,“不用,我親自去醫院接他,你準備一些名貴的禮品。”

    不管怎樣,該有的禮儀不能少。

    掛斷電話傅少弦拿起車鑰匙出了門,正在臥室收拾的容箏從陽臺看到傅少弦的車離開,她想追出去,傭人勸她,“容小姐,您別跟着去了,傅少這是去醫院接小少爺呢,很快就會回來的,您還是跟我們說說需要帶些什麼東西。”

    容箏想想也是,這裏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傅少弦送給她的,所以她全部都想帶走,後來想想她乾脆什麼也不帶,因爲這裏也是她的家,等她和傅少弦結了婚總歸也要回來這裏住的。

    她隨便點了幾樣讓傭人收拾,走到陽臺去給父親打電話。

    這個時候的c國還是下午呢,所以並不會打擾到父親。

    聽說女兒要帶着女婿回國,總統在電話那頭很高興,揚言要親自接機。

    容箏一聽嚇壞了,“別啊父親,您這樣會讓c國的子民笑話的。”

    “……”

    “真的不要了,您那麼忙,我也不想那麼大陣仗。”容箏拒絕,苦口婆心的勸。

    事實上她是怕傅少弦不習慣這樣的高調,和那個男人幾年,她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他的,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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