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個被疑似門徒行者欺負過的受害者,加上一些江湖傳說,陳瘸子瞭解的也很有限,能大概推斷的是,那些門徒行者神出鬼沒,多是驚鴻一瞥;
而他們的行事也似乎沒有標準,起碼讓江湖人都瞧不出標準來,似乎爲民除害斬殺過人,也被懷疑做過掠奪暗殺等事,說不清楚。
總的來說,就像是團迷霧,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實力,也不知道分別要做什麼事,洛川提到了試煉之類的說法,或許跟他們做的這些事相關。
認識洛川就好像是開啓了個引子,關於異人關於門徒行者的事,突然就開始朝外冒,這讓林樹感覺很不爽,他只想安穩過日子啊,千萬別有什麼交集纔好。
鬱悶着這事離開酒廠,林樹跑到培元堂看見櫃檯上忙碌抓藥的那小子,瞅着忙碌的坐診大夫和井然有序的病患,才把那些什麼門徒什麼行者給拋之腦後去;
作爲一個大夫,醫館纔是他該關注的地方啊,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隨他去吧,不想了。
瞧見他再次出現醫館衆人都很開心,被趙元川拉着聊了半天才知道,趙老爺子去外地參加交流會了,趙元山陪同前往。
林樹本來還想問問東雲那個王明朗的事呢,這下也沒法問了,本來他其實準備忙完去王明朗的醫館看看,結果當時跟安伯聊完給忘了,只能下次再去。
對那個王師兄,林樹印象很不錯,琢磨着下次去東雲之前,一定要跟趙老了解下,然後過去看看他的長春醫館,好好的走動下。
這都是以後的事,眼下既然他來了,趙元川自然不會放過他,推着他去裏面坐診,好歹是接了幾個疑難雜症的病患之後,纔在一羣病患不捨惋惜的目光中逃跑。
不跑不行啊,雖然他本身掌握的醫術也能應付不少病症了,但是吸收病氣主要還是那些疑難雜症,普通病症的病氣微乎其微;
如此一來,他雖然從疑難雜症的患者身上吸收了病氣,但生氣也消耗了些,再去應付排成長隊的普通病患,實在有些疲於應付,乾脆還是尿遁逃掉比較好。
偷偷繞回前街取了三輪車,一溜煙的跑去獨味軒,他每次外出回來基本上都要把這幾個地方跑一邊,就跟打卡似的,告訴大夥他回來了,免得哪哪都覺得他不負責不上心。
可停好車樂呵呵準備去逗逗肖苗苗江曉燕呢,結果剛進門林樹就瞅見店裏的員工擠眉弄眼的表情古怪。
“怎麼了這是?你們肖經理不在?”現在還不到午飯的點兒呢,沒什麼客人,林樹招收叫過來雀斑領班,好奇問道。
“林哥,你啥都不知道啊?”雀斑妹紙很驚奇,心道你不是跟我們肖經理關係非同一般嘛,怎麼會連這麼大事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點啥?”林樹愣愣神,有些沒搞懂她古怪的表情,再看看大氣不敢喘的另外那些個服務員,納悶的開着玩笑道:“什麼情況到底,以往見着我的熱情勁去哪了,小心我投訴你們啊!”
一幫人面露苦澀,都齊齊的偷偷朝樓上指,林樹更加納悶了,這是後廚的胖哥探出頭,招手低聲道:“林兄弟,來來,過來說!”
“咋的了這是,搞的跟間諜似的!”林樹哭笑不得,卻還是朝後廚走去,雀斑妹紙等人見狀,也呼啦啦全部跟過去。
“哎哎不是,林哥,不是那麼回事,你趕緊幫着想想辦法吧!”被人羣擋着雀斑妹子膽子大了些,急忙道:“我們被欺負不打緊,關鍵是肖經理也被欺負了啊”
“哎喲,誰這麼大膽子啊,敢跑到這兒欺負肖經理和你們?那江經理呢,沒過來幫忙啊?”林樹訝然,卻沒太在意,他覺得在紅葉鎮應該沒人敢欺負獨味軒纔是,這不科學。
“江經理那邊也差不多的情況,自顧不暇啊!”掌勺胖哥吸口煙長嘆口氣,滿是憂愁的道。
林樹眉頭一挑,道:“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你們這兩家店是我跟我合作的嗎?”
“哎!幹嘛呢!上班時間誰讓你們聚堆聊天了?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都給我收拾東西滾蛋!”沒等幾人回答林樹呢,突然一嗓子暴喝從樓梯口傳來,語氣十分不善。
聽到這聲吼,店裏衆人頓時跟受到驚嚇的鵪鶉似的一鬨而散,連之前敢抄刀要跟混混理論的胖哥,這會都嚇的縮進後廚,不停給林樹使眼色。
林樹緩緩轉身看去,見樓梯口站着個人模狗樣的西裝男,很蚤氣的帶着金絲框眼睛,胸口還疊着小方巾,一副西方紳士的派頭。
可這傢伙的表情卻一點不紳士,橫眉冷目的極盡怒色,嚇跑了衆人還不甘心,直接下樓揪住旁邊一個服務生衣衫,怒道:“瞧你們一個個被慣的,沒丁點規矩,回頭全開了你們!”
“那誰,你撒手。”這傢伙正訓斥的起勁呢,林樹突然淡淡開口說道。
西裝男一愣,轉頭看過來,似乎眼鏡挺不得勁伸手扶了下,隨即微微皺眉道:“喫飯的?還沒到飯點兒呢,恕不接待,請出去憑號等待。”
“哦,我沒號,我只是讓你放開他。”林樹攤攤手咧嘴笑道。
“沒號?”西裝眼鏡男眉頭皺起,回頭瞥了眼他跟前那個小個子服務生,嗤笑道:“你沒號跑進來幹嘛,再說了,我教訓店員關你什麼事?”
“還真關我的事,他喊跟其他人一樣,喊過我很多次哥,所以,我罩着!”林樹笑容更燦爛了,擡腳走過去。
被揪住的小個子服務生眼睛裏驟然爆發出光彩來,其他服務生也都差不多,他們都跟林樹很熟,每次林樹來都林哥林哥的叫着,甚至還噌着讓林神醫給他們都調過身體呢;
可實際上,林樹不知道他們中大多數人的名字,熟悉是熟悉,其實也知識面數而已,沒人想到林樹會這時候站出來,還這麼霸氣的說罩着他們!
眼鏡男愣了愣,跟着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快笑抽抽了才停下,摘下眼鏡擦擦眼角道:“哎尼瑪笑死我了,還你罩着,黑澀會啊朋友?這都什麼年代了我說,這破地方不會剛開放,還流行古仔那一套吧?”
林樹笑容不變繼續向前,淡淡道:“再說一遍哈,放開他。”
“你是煞筆嗎?這特麼是老子的店,老子的店員,你特麼誰啊,你讓放開我就得放開?”眼鏡男陡然嗤笑道:“腦子有坑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