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青空甦醒。
顧明顏在確定他沒有失憶後，一巴掌打在他肩上：“你居然能被人整成這樣，瘋了？”
“你看到照片了嗎？”青空躲開她的手，“這一次他們的挑撥離間算是成功了，我把我老大的女朋友給睡了，這特喵的。”
“我就等你醒來想問你，這件事是我告訴他，還是你自己去。”顧明顏冷哼。
青空想了想：“你告訴老大吧，我……暫時沒什麼臉見他了啊。”
“好，葉殊，青空就麻煩你照顧了。”
葉殊應下後顧明顏離開病房。
……
啪嗒——
顧明顏擰開寢室的門。
見到背對着她的身影紅脣不由揚起。
“我回來了。”她走到祁莫寒的身後，小手纏住他頸。
男人面不改色：“會議就到這。”
顧明顏：……
哈？他居然在開會！？
她尷尬的將頭埋進他脖頸裏，直到祁莫寒的電腦傳出來關機的聲音，她才仰起頭：“我，我不知道你在開會。”
“羞了？”
“才，纔沒有！”
“臉紅什麼？”
“是空調太熱的關係。”
即便狡辯的天衣無縫，但臉紅糾結是爲什麼顧明顏要比祁莫寒清楚的多，她輕咳一聲，將話題轉到青空的事上，支支吾吾幾次，話都沒說連貫。
最重要的有關夏青曼的事，她也沒能說明白。
祁莫寒聽的眉心緊鎖：“這就是法律系‘高材生’的敘述？”
顧明顏咬着脣，怎麼也說不出口青空跟夏青曼睡了這件事，只能眼巴巴的盯着男人，興許是她這幅樣子太可憐了些，男人嘆了口氣。
他長指落在她發頂：“慢慢來，不着急。”
顧明顏正要開口，祁莫寒的手機卻響起來，手機屏幕上是“夏青曼”三個字，她心中一緊，暗叫不好，可男人已經接起電話。
才聽了兩句，他眉已經蹩起。
視線在等待的小女人身上劃過後，長指指向自己的西裝。
他是要出去嗎？
顧明顏咬脣沒去動。
“去拿過來。”
“你要出去嗎？”她僵在原地心裏說不出來感覺。
“嗯。”
他要爲了夏青曼出去？顧明顏磨磨蹭蹭走到衣架前拿下西裝遞給男人，青空的事他都沒有鐵了心要去醫院，現在爲了夏青曼……
顧明顏遞衣服的時候指尖都在抖。
她不想他去。
“我馬上就過來，別衝動。”
她難得聽他的聲音這麼溫柔，好聽到讓她嫉妒。
祁莫寒掛斷電話瞥向顧明顏：“站在這裏做什麼？走。”
“我，我也要去嗎？”
男人脣勾的意味不明，望她的眼神戲謔的像是在看馬戲團裏的動物。顧明顏窘迫了一下，脖子往衣領裏一縮，只露出一雙大眼睛。
在祁莫寒穿上衣服後兩人離開寢室。
顧明顏一直有注意他的表情，之前謝桐瑜說過，他穿上衣服會造成皮膚表層的水泡破裂會很疼，可是，並沒有。
他連皺眉都沒有。
“把青空的事儘快說完，這次你只有五分鐘。”
“啊？”
“否則，我會相信夏青曼。”
！
一聽這話。
顧明顏瞬間精神，用三十秒整理好語言後快速敘述。
五分鐘後，顧明顏的聲音戛然而止，車子也緩緩停在酒店式公寓門口，銀色邁巴赫引來不少人的視線。
祁莫寒雙手架在方向盤上，側頭：“顧明顏，有空做個體檢。”
“啊？”
“我有理由懷疑你智商有問題，可能小腦發育不全，這麼一點事你能跟我磨嘰這麼久？”他冷麪，語氣恨特不成鋼的訓她。
“這不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萬一你生氣怎麼辦？”
“我現在就不生氣了？”
也是。
女朋友跟下屬睡了這種事，他肯定生氣。
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下車上樓，顧明顏還處在一種茫然狀態——祁莫寒好像是在生氣，可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男人摁下11層。
顧明顏望着往上跳的紅色數字，撇了撇嘴：“你經常來這裏嗎？”
“你覺得我有時間？”
“哦……”她默默有些小開心。
摁下門鈴後，裏面的人很快就開門。
撲面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顧明顏皺着眉向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看着夏青曼抱緊祁莫寒，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向掌心回縮。
“莫寒，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祁莫寒不動聲色握住她肩，拉開兩人距離：“進去再說。”
“好。”
全程這兩人都無視了她。
顧明顏翻了個白眼，索性站在門外。
往裏走的男人見自己尾巴沒跟上，面色一沉：“發什麼呆？進來。”
“哦。”她一點都不想進去。
這小東西在鬧什麼變扭？
他就是顧忌把她一人扔在宿舍會讓她有小動物孤獨感，然而，他把人帶過來了，她還是一副被搶了魚糧的樣子。
事實上。
顧明顏就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了。
小動物的魚糧，她的祁莫寒。
夏青曼端來三杯水：“明顏要喝飲料嗎？小孩子一般不喜歡喝水。”
假惺惺。
“她不小了。”
祁莫寒接過杯子放到顧明顏面前，同時也接過屬於自己的卻沒有要喝的想法。
夏青曼愣住片刻，回神後，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是啊。”
“你之前說的有關青空的事，是什麼？”
“我……”提到這事，夏青曼眼裏泛起一層淚霧，“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跟青空躺在一張牀上，我們都沒有穿衣服，有人威脅我，要我靠在他身邊拍照……”
“所以？”
“我猜想肯定會有人給你寄照片，用我來分化你們兩個人，我雖然跟青空不熟悉，但是也見過幾面他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我也沒感覺到難受，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爲之的。”
顧明顏本來已經做好要揭露她僞善面具的準備。
可一聽這話。
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她怎麼也沒想到，夏青曼會找到這麼詭異的解釋角度，自己明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要去指責卻是天方夜譚，她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甚至從祁莫寒的角度來說，她非常溫柔懂事。
顧明顏悄悄側頭，祁莫寒之前緊蹩起的眉心已經舒展開，望着夏青曼的眼神中，有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他就這樣相信她了嗎？
“莫寒，我不希望因爲我破壞你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你因爲這件事要跟我分手……我也無話可說。”
夏青曼聲音輕輕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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